“很好,既然你有这份觉悟,那就从现在开始吧!你亲自把这东西丢到他们家大门口去。”下巴对着在角落里昏迷的秦柯点了点,说:“放心吧,考虑到你荒废修炼多年,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她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带着戏虐的话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派人?”雷凤君看着东方宝宝,挑眉指着他问:“就他?”总不可能是她怀里抱着的小娃娃吧?
“姐!他看不起我!”墨瞳瞳小嘴一嘟,不高兴了。
摸摸头,顺顺毛。
“你跟着墨家主去秦家,青獠在那里等了。”
“噢……”
不乐意的从她身上滑下去,蹬蹬蹬的跑到墨溯身边,主动的牵起他的手,努力的抬着头说:“走吧。”
“呃?好。”墨溯有点拘谨的任由墨瞳瞳牵着他走到秦柯面前,然后嘴角一抽,努力让自己淡定的看着墨瞳瞳直接揪住对方的头发,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的拖着出去了。
墨可邪看了眼雷凤君和雷炎,问:“你们不去凑热闹?”从大门进来,不就是对其他反墨家的家族宣战么?
“墨夜他没事吗?”
“放心。”顿了顿,又说:“应该不会变得很奇怪。”
什么叫做不会变得很奇怪……
雷炎很自觉的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问出来的话也许会被对方怀疑有智商方面的问题。
“你是我祖辈朋友的孩子?”雷凤君一个劲的算辈份,算着算着,才惊觉还真是祖辈册子里有写到的墨家人。墨可清、墨可邪……拍头,那他要称对方为什么?虽然他雷爷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会把礼节这东西过滤掉,但……对方是上头的人啊……
“嗯。”
“你是……怎么过来的?”雷凤君问的很含蓄。
“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正位空间和异位空间,其他空间就像蜘蛛网一样的扩散链接着,时间流逝的速度也不一样。我本身就拥有撕裂空间和穿越空间的力量,所以……就这么过来的。”起身,拍拍有些皱皱的衣服,走到床边观察被她从地狱拉上来的阴蚕丝包裹的墨夜,食指轻触,感觉到力量如流水般滑过后才完全的放下心来,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怎么还不走?
“没有。”雷凤君拉着还在发愣的雷炎,直接告辞。
挑眉,她很吓人吗?
“可邪,你是几百年前的人?”东方宝宝不敢相信的盯着墨可邪,似乎是想要从她细腻的脸上找出条岁月刻下的痕迹。
慢慢的吸上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才慢吞吞的解释道:“我只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而已,你想多了。”她自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啊?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忐忑的看着她?就像她是一个早已经死去又活过来的人一样,让她很不自在。
“噢……”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乖乖的坐到凳子上不再打扰她。
“青獠!”
清脆稚嫩的声线让青獠后背一直,转过身连忙弯下腰来,非常恭敬的应道:“好久不见,我可爱的小主子。”
“嘻嘻……看我带什么来了?”一甩手,直接把手里的秦柯甩到了秦府门前的大石狮上趴着,“姐姐竟然会对墨夜那么上心,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墨家人,我肯定要生气的。”笑眯眯的松开墨溯的手,并没有在墨可邪面前那般亲近:“墨溯,接下来看你的了。”
还是两岁娃娃的墨瞳瞳并不是没有长幼之分,只是在他的意识里,他是高出他好几辈的人,并不需要恭敬。听墨瞳瞳这么说,墨溯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走到秦府的大门前又不知道要怎么起头,他从来就没有跟谁面对面起过冲突,要怎么做?
墨瞳瞳见他久久不动,很干脆的使唤他姐姐的召唤兽:“青獠,给我砸!”
“是。”收到命令,青獠毫不客气的直接把人家大门乃至围墙都给砸得粉碎,没一秒钟,秦府里就传来阵阵怒骂,指责谁那么不长眼竟然敢叫嚣他们秦家!
“墨溯?”秦之役,秦家家主,一张方正的国字脸看似忠良,实则阴险狡诈。“墨家主这次来所为何事?”秦之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一脸犹豫的墨溯身上,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已经不成人样的儿子正趴在左手边的石狮子上面。
墨溯勉强的笑了笑,很好心的指了指石狮子,又带着善意的对秦之役说:“不好意思,突来到访也没带什么礼物,正好路上碰到这个东西,见着有点眼熟,就给秦家主送过来了。”
秦之役顺着墨溯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肝差点爆掉!
“谁他娘的动了老子的儿子!”
怒喝堪比狮吼,却没有喝去墨溯脸上充满善意的笑:“秦家主不用太谢谢我,我只是看着这个东西有辱主城风貌,顺手,纯属顺手。”
“墨溯,是你干的?”秦之役怒红了眼,急急忙忙的把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秦柯抱了下来,交给下人带进去疗伤,转身就一剑斗气甩了过去,这战皇级别的威压一爆,在场人士纷纷跪了下去,一脸彩色的张大嘴巴想要呼吸!
而墨溯,也不例外。
他笑着,狠狠的咬着牙,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是他的儿子唆使其他人把他的夜儿打伤,若不是有墨可邪的相助,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更是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里的光芒却不曾消减。墨瞳瞳见了,也懂得只可而止,青獠则是不需要主子吩咐就走到墨溯跟前,轻松的张开一抹淡绿色的能量罩,有礼的对秦之役说:“区区战皇,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秦家不愧是小家族,连家主都只是战皇级别。”
“啧啧,不要看我们墨家家主这么不禁打,他其实属于智力派,武力什么的……就由我代劳了。”青獠的手心开始长出满是到此的墨绿色藤编,像是活物一样的吵扰到他的手臂上,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如你所见,我是最没有攻击力的草系,你一个战皇,应该能轻轻松松的把我砍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