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想到那对夫妻的冷战已经结束,然后……黑暗压住了光明?
嘴角抿了抿,占领她宿舍的男人不会是他丢来的麻烦吧?
“我说徒弟啊……”黑袍大导师皱眉看着陷入自我意识的墨可邪,小心的开口问道:“你的等级……怎么这么玄乎呢啊?”
玄乎?
没错,就是玄乎!
等级这种东西是一种非常稳定的存在,中级就是中级,高级就是高级。可是,墨可邪的等级显示却是飘忽不定,一直在最高级跟圣级之间游走,让黑袍大导师不得不怀疑是她魔力强大到不能控制,还是她在拿魔力闹着玩?
像是要印证他心中所想,墨可邪看着那块玉石,微微施力,混沌不清的力量变得清澈……圣魔师!
“……”
“你果然是……”当看到墨可邪有点发白的小脸,黑袍大导师把后面的话压了回去,自尊心让她卡在高级,所以拼尽全力也要突破到圣魔师吗?
他有点不赞同的说道:“不要太勉强,魔力可以帮助我们,但同时也能毁掉我们。”
把手从玉石上拿开,将视线重新放到窗外,“没关系。”强行突破也只是有点痛而已,对她来讲确实没什么,但是看在关心她的人眼里,那就不一样了。
“墨可邪!”他知道这孩子有很大的潜力,也知道她好强,自尊心也重,但不代表这些能成为她不顾自己安危的条件!
“嗯?”
“我要给你一个长期任务。”她除去那几点不太好的习惯,最重要还挺注重礼仪和听长辈的话。虽然触发‘尊重长辈’这点前提是要被她认可……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挑眉,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不答应?”
“我答应。”承诺了的事,拼死也要完成。
看她答应了,黑袍大导师也松了口气,起身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才放心的离开,给她申请野外历练的资格去了。十岁的圣魔师啊……
真够恐怖的!如果他告诉院长,他的宝贝徒弟只是咬咬牙就冲破高级,会不会太嚣张了?说出来恐怕会传到学生会的耳朵里,肯定会引起学生会的注意。想想还是算了,学生会那群高傲的小混蛋们,不讨喜!
在黑袍大导师离开后,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墨可邪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橙红的余晖,心中想着野外历练的资格恐怕不是那么好通过的,所以她还要待在这里待上几天,然后……还要跟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男人共处一室……
一想到他,她心情就恶劣。
他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嗯哼……找到了……”王的玩具。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墨可邪的背脊,让她很不爽的冷了脸,却也只是淡定的沉默的看着悬浮在半空的男人。
王发现,他不喜欢自己的玩具不在视线范围内,所以尊贵的王亲自出来寻找自己的玩具。没想到,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呢……
“你的能力,很有意思。”就像可以搓圆搓瘪的橡胶体,收发自如。不过,他的玩具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这种能力在平时并不明显?嘻……身份不简单哟……
尊贵的王轻笑着坐到了桌子上,优雅的将右腿搭到左腿上,双手环胸,颇为高傲的侧仰起下巴说道:“本王饿了。”不满足王的欲望,杀、了、你、哟……
墨可邪抬眼看着笑得慵懒优雅的男人,橙红的光将他笼罩,因为角度的关系让他精美绝艳的脸上蒙起了阴影,导致瑰丽的双瞳中杀气更盛……
本来就有点小郁闷,看到这样的他,她就更郁闷!金闪闪的气势收敛下会死!
抱怨归抱怨,一想到答应了师傅的话,这些负面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情绪转换之快连王都感到一丝诧异,下腹一紧,舔舔嘴角,杀意渐浓。啊嗯……伟大的王突然想玩一种叫养成的游戏了……
无视那道让人压抑的杀气,墨可邪在心底一直重复着刚才做出的承诺和默念活命的准则……不反抗比自己强大的人、不反抗比自己强大的人……等有实力了再好好的回敬他!
终于,在心底念了几十遍后,墨可邪可算是彻底淡定了,她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起身,说:“走吧。”反正她还没好好逛过这个地方,随处看看也好。
伟大的王飘在墨可邪的身后,看着她的双腿,又看了看自己,嘴微嘟,略显妩媚,双脚落地,与她并肩而走,伟大的王才不会落于人后呢。
墨可邪恐怕是已经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反正他要杀她易如反掌,干脆放松身体,不累了自己。
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商贩们在不停的忙碌着,进进出出搬动着要用上的东西,为迎接夜晚的沸腾。
古雅的餐馆换上了喜庆的灯笼,比较入时的则是换上了散发着柔和光晕,足以照亮道路的晶石。
吃的、用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几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已经被贩卖兽兽的冒险者占领,铁笼里装着单纯的宠物型,透明光圈中则是带有一定攻击力或者是脾气不太好的辅助型,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边惊奇的观赏着,有的已经开始询问价格。
街上游荡的各个职业者都为自身的职业而骄傲,大部分都穿着职业装,少数人则是想放松一下,穿了便服。
阳光随着时间渐沉,慢慢的渗透每一条街道,每一个细缝。不太认识路的墨可邪带着完全不认识路的倨傲男人左转右拐,走走停停,引来无数惊艳和赞叹。
大胆的穿着暴露的女战士甚至还抛来了几个媚眼,魔法师们则是更绝,竟然用魔力凝成心型甩了过来,一路上闪着无数姹紫嫣红的各种元素,而造成这个现象的某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虚荣,时不时的还抛了几个媚眼回去,还抛的那么优雅,那么充满王气。
墨可邪看他那么忙,果断的把手里给他买的那一份糕点吃了,浪费可耻。
“小宝贝……”荡漾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获得了墨可邪独一无二的阴冷眼神:“墨可邪!”她那位把肉麻当有趣的父亲都没有这样叫过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