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工人医院里今天搬进来了一个新的住户,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名字叫楚亦雪。小亦雪长的清纯可爱,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眼中总是会经常闪出机灵的精光,今天去这家偷玫瑰花,明天去那家偷摘果子,没有一点女孩该有的样子,这次小亦雪住院是因为爬上一课3米高的树掏鸟蛋,不小心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可是她并没有哭,而是强忍着痛回家跟爸妈道歉。
小亦雪躺在病床上,右脚被护士长包得像一个白色的小南瓜,小亦雪无聊地看着病房外的走廊,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
小亦雪正看得发呆,等等!那边那只是什么????一个木头做的小牛一瘸一拐地走过走廊,小亦雪震惊了,我擦…这怎么可能??一只木牛在走路?
小亦雪扶着拐杖,也一瘸一拐地跟着小木牛。小木牛拐入一个房间里,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惊奇的声音“为啥总是弄不好呢?明明是按着设计图做的可为啥腿总是一瘸一拐的。”小亦雪跟着走进病房,一颗光头背对着她蹲着,捣鼓着一瘸一拐的木牛,身边还放着锉刀、小锯子等工具。
“噗!”看到这么一颗整洁的光头出现在自己面前,小亦雪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宛如银铃一般动听。
小光头吓了一跳,从地上蹦了起来,回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同龄小女孩正站在自己背后捂着嘴大笑,嘴里还说着“怎么会有这么一颗光头。”小光头红着脸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到我的病房?”
小亦雪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打量起这个男孩子,长得有点瘦弱,皮肤泛着病态的白色,脸长得挺帅的,可惜剪了一个可笑的光头。“我是跟着它来的,它是你做的吗?”小亦雪指着躺在地上被解剖了的木牛。
诸葛硕自豪地拍了拍胸口,“当然是我做的啦。”
“哇!你真厉害,这到底是什么?”
听到小光头承认木牛是他自己做的,小亦雪忍不住从眼睛里射出一颗一颗小星星“这木牛到底是怎么动的?”
“这叫木牛流马,是我们诸葛家祖传的机关术,我叫诸葛硕。”面对小亦雪的崇拜,诸葛硕的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叫楚亦雪。”小亦雪伸出自己没有拄着拐杖的左手,和诸葛硕握了一下,两人一来二去便成了好朋友,小亦雪住院期间每天都往诸葛硕这里跑,看他做的木牛流马,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在几次机会下,小亦雪见到了诸葛硕的爸妈,是两个很和蔼的中年人,长得郎才女貌,一天诸葛硕的妈妈,秦氏对小亦雪说:“亦雪啊,平时多来陪陪小硕玩,这孩子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要住在医院里,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只和那些木头疙瘩玩,有你之后,这孩子开朗了不少。”
后来就算小亦雪出院了,也会经常来医院陪诸葛硕玩,给他讲学校的故事,而诸葛硕每次都有新奇的玩意让小亦雪玩。
春去秋来,小亦雪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长得越发漂亮,可是爱搞怪的性格没有改变过,有一次她把诸葛硕送她的木牛流马,偷偷装上一块白色床单,把老师吓得半死。诸葛硕也长大了,浓浓的书生气质散发出来,美中不足的就是病态的皮肤,和那颗可笑的光头。两人都到了15岁,一些朦胧的感觉也在心里扎了根。
4月7日,是楚亦雪的15岁生日,楚亦雪拒绝了朋友们为她开的庆祝晚会,来到了医院。
“呵,亦雪,你终于来了!过来瞧瞧这个。”诸葛硕扔给楚亦雪一个木盒子。
楚亦雪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发条八音盒。“没想到你这家伙也会给本小姐送礼物啊。”说完,给八音盒打上发条,从里面传出一个略显沙哑的曲子,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它的故事,八音盒的背面还被诸葛硕端正地刻上了“祝亦雪身体健康”的字样。
诸葛硕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这首是你最喜欢听的曲子,这是祝福八音盒,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虽然是昨天赶工的,可还算是赶上了。”
楚亦雪抬起头,看到他缠着止血贴的手指,又摸了摸手中略显粗糙的八音盒表面,这个傻瓜呆子…
“怎么不喜欢吗?”诸葛硕神色紧张地看着眼神略微暗淡的楚亦雪。
“没有,如果有好吃的就更好了。”被诸葛硕略微发现自己情况的楚亦雪,赶忙平复心情,换上平时没心没肺的表情。
“吃吃,就知道吃。”诸葛硕一边骂楚亦雪贪吃,一边拿出一块巧克力,“生日快乐。”
楚亦雪跟诸葛硕聊了一会,便带着巧克力和八音盒回到了家里。关上房间的门,将巧克力放在桌面上,缓缓地扭上八音盒的发条,一首略显沙哑的曲子回荡在房间里:
你是否会想过?我爱过
你是否孤独时会想起我/?
回首在那个路口,紧跟你的人影是我
在你伤心时,递给你纸巾的人是我
……………
曲子终了,楚亦雪摸着八音盒背后刻着的字,心中幽叹道“傻瓜,你就不会想想这首歌的歌词吗?”
此时在医院里的诸葛硕,在楚亦雪走后,刚想去趟厕所,没走开两步,心脏便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疼的不能动弹,诸葛硕拼尽全力,按下身边的红色按钮,病房里传来一阵阵警报声,护士和医生们赶忙跑过来,将诸葛硕送入手术室。仪器上的心跳指数变得异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全部消失。
手术室外,诸葛硕的爸爸诸葛海和母亲秦氏,正焦急地等待着,“要不要让亦雪来?那孩子是小硕现在唯一的希望。”秦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焦急地看着手术室外的红灯。
“不要,亦雪现在还小,我怕她受不了打击。”诸葛海摇了摇头。
这时,手术室外的红灯变成绿色,,诸葛硕脱离了危险,医生和护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诸葛硕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冷,自己很困很困,就在自己快坚持不下去,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散发着光和热的女孩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把自己拉了出来,当自己快要出来的时候,他看清了这个女孩是谁,竟然是楚亦雪。
“恩?”虽然不知道楚亦雪为啥会出现在自己梦里,但是自己好像老毛病又发作了,诸葛硕看向床边,父亲头发凌乱双眼赤红,母亲的眼睛又红又肿,自己仿佛脱力了一般,看来老毛病真的又发作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诸葛海率先打破了平静“医生说,如果下次再发作的话,我们就见不到你了…“
诸葛硕打断了诸葛海的话:“爸,我接受M国的治疗。”
“你想清楚了吗?只有2成的成功率。”
“总比一CD没有的要好,我离不开一个人。。。”
第二天,楚亦雪和往常一样来到医院,不过她今天略微打扮了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淑女一点,因为今天她要跟诸葛硕坦白,了解彼此的心意。
来到诸葛硕病房的房门前,楚亦雪,拿出包包里的小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造型,包包里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物盒,这个包包是去年生日诸葛硕送的礼物,小礼物盒是自己送给诸葛硕的礼物,好表明自己的心意。
推开房门,楚亦雪发现,伯父和伯母都在,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同,有点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心里紧张得不停乱跳。
诸葛硕看到楚亦雪的装扮,心底微微抽了一下,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小硕,我来看你了。”看到诸葛硕冷漠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开始疼痛起来。
诸葛硕没有接话,诸葛海冷冷地把一个档案夹扔到楚亦雪面前,“这个人是你吗?”
楚亦雪疑惑地打开档案夹,看到里面的5张照片,手脚瞬间冰冷,那五张照片是病房里的摄像头抓拍的,可是照片里的人却是一个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衣服的人,那个人将诸葛家世代传承的机关图纸,装入一个口袋,然后快速离开。
“这,这不是我。”楚亦雪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抽动着,一股酸酸的感觉从鼻子里泛起,“小硕,这个人不是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
楚亦雪还没说完,诸葛硕冷漠地打断了她:“给我滚,我不认识你。”
一字一句打入楚亦雪的心底,她的身子忍不住在颤抖。他竟然让我滚,还说不认识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楚亦雪狠狠地将手上的包包扔在地上,忍着泪水,跑了出去。“亦雪!”秦氏忍不住想去追楚亦雪解释清楚,但是被诸葛海拉住,诸葛海叹着气,心里想着那2成的成功率。
当楚亦雪将包包扔到地上的时候,诸葛硕的心碎了,就像包包那样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诸葛海捡起包包,递到诸葛硕的手上,诸葛硕忍着心底的泪水,打开包包,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摔得不成形的礼物盒,盒子里装着一个心形的项链,可是因为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出现了一条裂痕,就像诸葛硕此时此刻的心一样,盒子里夹着一张纸条“傻瓜光头,我喜欢你!”旁边还画着一个调皮的笑脸。
诸葛硕在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楚亦雪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拿起剪刀剪向瀑布般的秀发,然后也放声痛哭。。。(楔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