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就尽管笑吧,反正这些都是我试着玩中下的,别人看见了还觉得寒酸上不了大场面呢……”
想到那天,每一位小姐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些一点都不显眼的小花,尽是一脸鄙夷之色,没想到,爷爷都能看见那些花的与众不同,想必邪无风也一眼看出,怪不得,他总会收罗一些稀奇古怪的花送给她,原来知道她喜欢的是那些独特的品种……
“哪里的话……就你啊,别出心意,与众不同,怪不得就是你以前的丑貌,那小子也会爱上,我就知道,他跟我还是有些相像的!”
一个我字,在笛鸢鸢听来特别窝心,原来,在爷爷心中,早也没有了什么尊卑之分,在她面前,他便是她的家人,她的爷爷,并不是皇上,不必称呼“朕”。
“也是……”
笛鸢鸢也觉得,这两爷孙表面上看总是在拗气,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有对方的,那样的亲情,虽然有些特别,却是无比深厚……
“对了,丫头还喜欢爷爷送来的聘礼?”
虽然还没有到下聘的时候,但邪蓝剑送来的东西早已存放到笛府之中,毕竟这还不是准新郎准备的,而是爷爷对孙媳妇的一点心意……
“也太夸张了些……不过,那些东西送给我就是我的咯,爷爷,你不会拿回去吧?”
心里高兴着,嘴上又是开着玩笑,那些东西,为表诚意,她也一一看过,拿出去,真的不知够多少黎民百姓吃上多少年!
“怎么会,这是爷爷给丫头的保障,若以后那小子欺负你,你还不有东西保障以后的生活嘛……”
邪蓝剑乐呵呵地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这个孙媳妇,还真越来越让他满意……
“他不敢欺负我的!”
就这样,邪蓝剑与邪无风住进了笛府,原本平静的笛府也因邪蓝剑爷孙和映湘阁的姐妹住进来而变得热闹……
邪无风下聘的日子越来越近,笛鸢鸢也好是好奇,到底,邪无风会送什么给她呢?边想着又边记起爷爷的那句话,说若邪无风送的聘礼不够他的多,就不要嫁给邪无风了,想着也觉有些意思……
笛府门外,最近的日子里,总是张灯结彩,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多着,听说笛府千金,原来不是草包,不是丑女,而是才学无双,得沉鱼落雁之容的大美人,听说,可比凤夜国的第一美人慕容菲美上不止百倍!
所以,这些天里,笛府外面也多着走动,不仅是想要一睹笛鸢鸢的美貌,更是听说了邪帝与邪王都住进了笛府,想要来一睹邪帝与邪王的风采……
今日,是邪王下聘的大好日子,外头便更加热闹些,百姓们都早早地在外头等着,等着邪王带着聘礼前来。
这很多人也已经见识过当日邪帝带来的十里红妆,那场面可壮观的啊!整整一条大街的中央,满满便是红彤彤一遍的聘礼,虽看不见里面装着的东西,可也不难想得到里面装着的必定是奇珍异宝,魅国的财力实力谁不知晓,就是十个凤夜国也未必能比,东西自然是好的……
如今,笛鸢鸢成了凤都的一大美人,嫁给邪王为妃,大家也不觉有何不妥,更不会觉得是给凤夜国丢了颜脸。不错,那些人便是如此势利,以貌取人……
此刻的清心斋中,笛鸢鸢倒是不急不慢地梳着头,好像一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根本不像待嫁的姑娘,也不像那些深闺的小姐,等待着新郎官送过来的聘礼。
不过好奇倒是有的,爷爷的那句话,还真有些意思,的确,他一个爷爷送过来的聘礼也能抵过几座城池,他邪无风倒是不承认这些聘礼,而爷爷也讲明这聘礼与邪无风无关,那么今日,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惊喜呢……
“爷爷,爹爹,在聊什么呢?”
走到正院,看见精神抖擞的两位,一位是自己的亲爹,另一位是邪无风的亲爷爷,那个对自己毫无架子,认识不到几天便已经有一种亲人般感觉的人……
“丫头,在和你爹谈你们的婚事呢……怎么,今天的大日子也不穿喜庆一点?”
邪蓝剑抬眼看向笛鸢鸢,一身淡绿色罗裙,素妆淡雅,不失庄重,就是少了几分这个大喜的日子中该有的喜气。
“爷爷不是提醒过我,若今天邪无风送给我的聘礼,我不喜欢,我就可以答应不嫁的,既然如此,今天也许就不是一个怎么的喜庆日子呢……”
笛鸢鸢直接坐到石凳上,绝美的脸上则是一脸的认真,丝毫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鸢鸢这是怎么说的话,让陛下见笑了……”
原本,笛仰天还在为邪帝待他的真诚无君臣之礼而感到惊讶与高兴,只是,听见女儿那般说着的话,他可是觉得鸢鸢也是任性了些,怎么就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呢?都是马上就要嫁人,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一个样子,真让邪帝见笑了……
“亲家是哪里的话,朕的确也这般跟丫头说过,鸢鸢也说得不错,若那小子送给鸢鸢的聘礼都不如朕这个爷爷,那鸢鸢可就真的嫁不过!不过丫头,朕对这孙子还是有点信心的!难道你不是吗?”
邪帝倒不是在介意笛鸢鸢的那一身素雅的衣裳,其实,无论什么衣裳穿在笛鸢鸢的身上都是好看,都有一番别致的美丽,所以,即使素雅罗裙,笛鸢鸢也好看的很,也无分喜庆不喜庆的。
不过,笛鸢鸢的心思,邪蓝剑倒是很有兴趣要知道,为什么一个姑娘家,在这日子里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而且穿得这般素雅,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但怎么说也是一个二九年华的待嫁闺女,却在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鸢鸢可真与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自然对他有信心,但是,却不跟衣服有关系,我今日起身,心里就选定了那件衣服,觉得今日穿上,会使我更加高兴,所以我便穿上了,既然这件衣服能使我高兴的,可不就更在这日子里添喜?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什么喜不喜庆的颜色,爷爷,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