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湘湘和金晨坐在"百味楼"的老位置闲聊着,火成突然高兴地冲进来宣布:"告诉你们,事情有眉目了,探子回报,水沁这两天经常出现在浪王府,而且两人有说有笑的!""消息可靠?"其实金晨早就得到消息了,但是他还是等到火成先说出,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浪王府早有眼线。"绝对可靠!派去的人还说,水沁现在在浪王府完全一副王妃的模样,浪王也默认如此。""哦?是吗?等她们火候足了,过几天我该去要我的休书啦!"湘湘手舞足蹈,兴奋极了,拉着火成和金晨陪她海吃海喝了一顿。
金浪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昨天看完病员后回来就头疼,发烧,躺在床上没有上早朝。而湘湘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便叫着小婉准备去浪王府要休书了。
浪王府的下人们见到她纷纷议论起来:"正王妃竟然回来了!""她要是知道水沁小姐经常过来不气死才怪!""我也要是王爷肯定也选水沁小姐啦,那么温柔可爱,不像她那样总是跟王爷互骂!"湘湘没有懒得解释那么多,反正要走了,她想。"小得子,你家王爷在里面不?"她在"沁园"门口看到了小得子好像着急着要去哪里。"王妃,你回来得正好,王爷病了!"小得子好像找到了救命符。"生病了赶紧找太医啊!看我没用,我不懂医!""可是,王爷不让奴才去叫!""赶紧去吧!我担着,要是病晕了我的休书管谁要啊?""是!啊?休书?""你别管这么多,赶紧去啊!要不你王爷真要病晕了。"小得子一听,赶紧跑出去叫太医了。
湘湘急不可耐地推开门有进去,看到他真的病得躺在床上。她走过去试问道:"没死吧?你都会生病!"金浪一听是她,本来想厉声反击,结果还是表现为无力地呻吟:"放心吧,我命大,死也要看你先死!你来做什么?""病了还利嘴不饶人!我自然是来要休书的!""我现在就想休息,你赶紧滚,到时候我写好了送到你府上!"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谢了,再见!"湘湘刚要转身走,没想到听到小得子突然在门口喊道:"皇上,皇后驾到!"随后皇上,皇后,还有几个太医跟着跨进门来。
"父皇,母后吉祥!"湘湘慌张地请安道,金浪也正准备尝试坐起身来请安,结果被皇后急忙阻止了。"太医,你们快去看看我皇儿怎么了?"皇上着急地命令道。太医们认真断着脉,其他人都盯着太医们的表情变化。
突然,几个太医都迅速退得远远的,惊吓地对皇上,皇后说:"起,起…禀皇上,皇后,二皇子他…患了瘟疫!""什么?怎么可能?"皇上难以置信地大声吼道。"皇上,昨天,王爷他亲自看得了瘟疫的病员!"小得子哭着回答道。"你不会劝他吗?""奴才劝了,可是王爷说亲自前去才有诚意,才能鼓励伤员!王爷当时喝了预防的汤药,奴才本以为没事,没想到…""没想到!那还要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父皇,不要怪小得子,是儿臣执意如此!父皇,母后,这个病传染的,你们赶紧回去吧!"金浪吃力地说道。
"是啊!父皇,母后这里有儿臣照顾就可以了,你们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什么损伤,国家怎么办!"皇上想了想,点头说道:"湘湘说得在理,咱们这么多人在这也不是办法。湘湘,朕就把浪儿交给你了,太医也留下商讨出治疗的法子。有什么情况马上派人回宫禀报!""不,本宫要留下来照顾浪儿,你回去吧!"皇后哭着不肯走。"母后,你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因此感染上了,不是让王爷内疚,更病上加病吗?""对啊!听话,走!"皇后一听也在理,反复嘱咐了太医和湘湘,便随皇上一道回宫去了。
湘湘在府门口送走了皇上和皇后后,便喊小婉赶紧去准备预防的汤药,强制要求府上所有人都喝。然后在书房里召见了刚才诊病的所有太医,"各位太医,实话告诉本宫,王爷的病怎么样?"太医们面面相觑,"许太医,您资历最老,医术最好,您说吧!"湘湘见他们不说话,就点了许太医。"恕老臣直言,这王爷按理喝了预防的汤药,若是平凡的接触并不会被传染。"
"哦!奴才想起来了,中途王爷和他们一起吃饭,用的那里的碗筷,奴才当时说换的,但是王爷却斥责奴才多事。"小得子恍然大悟地补充道。"恩,如此就对了!王妃,这唾液传染比空气传染更顽固,王爷病根深种,还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啊!""起禀王妃,王爷一直喊冷!"一个小太监着急地跑进来说道。"走,太医们赶紧随本宫看看去!"
许太医跟其他太医看过并商量了一下,然后走到湘湘面前摇摇头说道:"王妃,王爷能不能恢复就看今天能不能挺过来了!老臣们会开一些过猛的药来救王爷,当然是有风险的!但是如果不用药,王爷就慢慢病入膏肓绝没得救了。""既然如此,许太医,您就放心用药吧!有什么事本宫担着!""好,老臣们这就下去开药,王妃,注意王爷夜晚肯定会极度发冷,头疼,发烧。到时候您要想法设法稳住王爷,只要熬过今晚一切就都好办了,用些药材调理假以时日必能恢复了。"说完,几个太医先后出去开药方抓药去了。
没过多久,小婉递给湘湘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湘湘吹了吹一勺勺给金浪灌了下去。"呛呛…冷…冷"金浪迷迷糊糊地叫着。"小婉,下去叫人拿两床被子,再拿两个火炉过来!""是,王妃!我这就去!"不一会儿,东西就送了过来,湘湘喊众人都退下休息。自己把被子都盖在金浪原来的被子上,又把两个小火炉拉靠近他床边,自己坐到他床边。
"你呀,就是平常孽造多了才会这样,我好心啊!看你这么可怜,又怕你死了给不了我休书的份上吃亏照顾你一下!"湘湘对他絮絮叨叨了一番,看他没反应,自己也觉得无趣,不知不觉便趴在他盖的被子上睡着了。
"疼…疼…好疼!"湘湘被耳边的叫喊声惊醒了,"疼?哪里疼?"金浪似乎能听懂似的,回答道"头,头好痛,痛!"他边喊边来回在床上挣扎。湘湘立马坐到他头边,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腿上,用手不断地按摩起来,边按摩边安慰他:"这样好些了吗?小的时候我头疼,母亲都是这样帮我按摩的。你就幻想现在你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头靠在柔软的草坪上,眼睛看着天空的星星,此刻你很放松…"湘湘想起了曾经在一本心理学书上看到的减轻负担的一个法子,她觉稍加改动这应该也能适用于减轻病痛吧!果然,金浪的叫喊声越来越弱了。
按摩了许久,湘湘感觉手酸软得不行,刚要松开手,手触碰到金浪的额头又发现烫得不行。她不好意思叫醒下人们,自己去打了一盆凉水。反复搓洗帕子给他的额头敷上,热了又换,热了又换地折腾一个晚上,直到看到他烧稍微退下才又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