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莫成死后十年,江湖表面上十分平静,没什么大事发生。五衣门也显得格外沉寂,但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不得而知。
远在玉龙关万里之遥的一做小镇,一个身体偏瘦皮肤黝黑的小男孩被三个壮得像牛一样的蛮族少年围住。其中一蛮族少年上前就一脚踢向小男孩的腹部,轰一声,小男孩被抛出近三米远并且在地上翻了几滚,口角溢出一丝丝鲜血。小男孩痛苦地按住腹部,从地上缓缓爬起,怒视着前方的三个蛮族少年。
“莫天啊,不可以还手,”小男孩紧紧握住拳头,忍住想过去跟那三蛮族少年拼了的冲动“娘亲说过不可以跟蛮人打架。”三个蛮族少年见莫天爬起来,互相对望一下,然后走过去,对着莫天一阵拳打脚踢,“异族人,不要靠近安娜,再有下次,不会这么简单。”
莫天什么话也没说,依旧倔强地望着这三个蛮族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很讨厌你这种眼神。”三个蛮族少年不由分说地再把莫天打一顿,直打到筋疲力尽为止,三个蛮族少年才停下来。“异族人,记住我讲的话。”其中一蛮族少年用力踩住莫天的头,“安娜,不是你能碰的,我们走。”三个蛮族少年离开后不久,莫天才用手撑着身体,费力地站起来,心中暗道:“今日辱,他日必还之。”
大阳落山了,莫天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一间简陋的木屋前,“不知道娘亲看到我这幅样子会怎么说呢?虽然她已经看过很多次。”莫天有点心虚,正要推开门。门已自动打开,一个绝美的少妇走了出来。看到莫天满身是伤,心中一酸,“天儿,你又跟人打架了。娘亲不是说过······”
“哎呀,我很痛啊,娘亲,”莫天打断了少妇的讲话,装出一副我快要死的样子,“可不可以进去再说啊。”
少妇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你,满身灰尘,我早在浴房准备了药浴,你赶快进去洗洗。”
莫天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向浴房。少妇看着莫天走进浴房后,微微一叹,“成哥,对不起,让天儿受欺负了。”
不错,绝美少妇正是玉如。当年,玉如离开金城后不久,在蛮族一个部落遇到玉阳,玉阳知道事情后,感叹不已。此时的玉如有孕在身,玉阳就不在四处逍遥,留下来照顾玉如。几个月后,一个婴儿诞生,玉如取名莫天。
这个部落离金城不过两百里左右,容易被五衣门发现。在莫天出生不久,玉阳带着玉如离开部落。半个月后,玉阳兄妹来到一座蛮族小镇。玉阳凭着高明的医术让蛮族勉强地接受他们并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两年后,玉阳离开。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看望玉如母子。
蛮族,相传为蛮神的后代,居住在玉龙关以外的蛮荒地区。每一个成年的蛮人都力大无穷,身高两米开外,身体强壮得象熊一样,并且十分排外。而且,蛮人天生嗜血好战,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历史上曾记载过不下于三十次的蛮人进攻中原的事件。可见,玉如母子的生活不是很好。
浴房内,莫天惬意地坐在木桶里,泡着药浴。“大舅的药就是厉害。”莫天感叹一声,运起大龙心法,加速吸收药草精华,身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我是后天二重的巅峰,身体抗击能力较强,可是,还是被震伤,蛮人的力气可真大。”莫天从木桶中起来,一滴滴水珠顺着那古铜色的皮肤滑下。“如果不是为了在这立足,我岂会甘愿受挨。”莫天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莫天从浴房中走出,跟玉如说了声,“我出去练功了。”就跑出家门。
玉如无奈地摇了摇头,关心道:“不要这么晚回来。”“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莫天的回应。
蛮荒山脉,传说为蛮神手臂所化,纵横交错,连绵不绝,环绕大半个蛮荒。在蛮荒山脉内,有无数猛兽,就连蛮族高手也不敢深入。
此时,莫天就身在蛮荒山脉的边境,“现在的我是后天二重炼皮境的巅峰,离天三重锻筋境也不远了。这么快突破,还是要感谢那些蛮族人啊。”莫天喃喃自语地道。“开始训练吧。”莫天对着一块凹凸不平的巨石就撞起来。
轰轰,莫天的身体不断地撞击着巨石,坚硬的石块刺穿了莫天的皮肤,一丝丝鲜血沾染在石块上面。莫天忍着剧痛,运起了大龙炼心法,修复受伤身体。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莫天终于停止了撞击。看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莫天笑道:“回去又要泡药浴了,有个神医舅舅就不同啊。”
莫天偷偷摸摸地回到家,正要蹑手蹑脚走进浴房。突然从玉如的房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玉如,莫天也长大了,你也应该告诉他关于莫成的事了。”
莫成,一听这个名字,莫天心中涌起了波澜。在莫天的记忆中他只知道莫成是他父亲,对于其他的很陌生。每当他问起父亲时,玉如和玉阳都只会讲在他出生后不久莫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所以,莫天很希望见到自己的父亲。此时此刻,在莫天听到莫成这名字时,他连伤痛也不顾,拼命的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一星半点关于他父亲的东西。
“哥,我不,我不想让莫天知道他父亲死了,也不想莫天背负上天大的仇恨,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这就够了。”房间内,玉如脸色通红,对着玉阳大声吼道。
在房外,传来砰的一声,“谁,”玉阳身影一闪,来到门外,只见莫天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死了,我父亲原来已经死了。”“天意,天意啊。”天玉阳叹道。玉如也走出房门,看见莫天跪着,一把抱住莫天,紧紧的抱住。
“娘,告诉我,父亲是怎样死的。”莫天抬起头,泪流满面。
玉如眼中含着泪水,“莫天,我·····”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玉阳看着莫天血肉模糊的身体,邹了邹眉头,道:“我去准备药浴。”然后,转身离开。
“对啊,莫天,你先去泡药浴,等一下才说关于你父亲的事,好不好?”莫天看着玉如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
不久,莫天从浴房出来,然后走进玉如的房间。
看到莫天走进来,玉如叹了一声,“天儿,你恨娘亲隐瞒你父亲的消息吗?”莫天凝视着玉如道:“说真的,我恨。可是,我知道娘亲不说肯定有原因的。不过,现在要告诉我了。”
玉如听了莫天的话后,看着窗外,仿佛回忆着过去,过了许久,才缓缓与莫天说起她和莫成获得大龙经,被人出卖,被五衣门追杀,莫成为掩护她逃走而跳崖等一系列的事情的经过。
莫天听后,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出家门。玉如看到莫天这样后,有点慌乱。“莫天,不会有事的。”耳边传来玉阳的声音,玉如才微微放下心。
夜晚星空灿烂,此时,莫天站在一片空地上。莫天向着中原的方向望去,然后大吼一声:“五衣门,我会为父亲报仇的,给我等着。”四周的山谷不断回荡着莫天复仇的声音。
“哥,我真的不想莫天背负仇恨。”玉如从远处看着莫天。“玉如,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天意啊!”玉阳叹道。
莫天吼完后,向着蛮荒山脉的方向跑去。“娘,我要去修行一年,不用挂念。”玉如望着儿子逐渐缩小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担心。“放心吧,我会跟上他的。”玉阳说完,展开轻功,消失在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