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4000000004

第4章 绪论:人问佛教释疑(1)

赵朴初早在15年前就指出:“在当今的时代,中国佛教向何处去?”“我以为在我们信奉的教义中应提倡人间佛教思想。”[1]当今人间佛教的诠释更加丰富,反映了人间佛教思想体系的进一步发展。但不能因为其释义的疑惑,就对这一大方向有丝毫动摇。同时,对存在的各种疑义作一澄清也非常必要。

一、人间佛教与人生佛教

“人间佛教”作为专有名词首次出现,源于释太虚(1890—1947)《怎样来建设人间佛教》一文。这是他作于1933年10月的讲演稿,刊于1934年1月出版的《海潮音》第十五卷第一号。该号主题即为人间佛教,又称《人间佛教号》。20世纪30、40年代,太虚弟子大醒、慈航等分别在自己主持的杂志中都出过《人间佛教专号》,说明至少这一名词在当时的“新僧”中已流行。但由于太虚把自己阐述人间佛教思想的文章结集定名为《人生佛教》,而其弟子印顺对人间佛教的论述更为精到,且与其师的依据有所出入,思想激进,影响也很大。

当代大陆有些僧人与学者为了有所区隔,就把太虚思想核心简称为“人生佛教”,印顺主张的核心简称为“人间佛教”。

在太虚来说,他是把人间人生两方面打通的。简言之,讲人生是为了纠正佛教信众在对佛教认知上的偏差,是针对着大部分当时的佛教徒都认为学佛就是修行,而修行可以脱离现实人生;或者学佛就是躲进学术象牙塔,研究佛教哲理。而这两者的共同点就是逃避世间。对人生佛教,一般都引用太虚著名的“人成即佛成”的著名偈语,并以为仅是对治民俗佛教的偏于“死”与“鬼”,而没有注意到太虚强调:“(中国)从来为佛教徒者,大都只知以‘享受福乐’或‘静定理性’为果……无论重理解,或重证悟到如何圆妙(境地),都只空理,不成事实,至近(世)乃更厉行。(学佛的)一般知识阶级中,或认佛法为达到本体的哲学,或则但认一句禅谜,或则但守一句佛名,或则但以佛的经书、形象、数珠、木鱼、蒲团等项为佛事。而不悟盈人世间无一非佛法,无一非佛事……不知一切有益人群之行为皆佛之因行。”他大声疾呼:“吾人学佛,须从吾人能实行之佛的因行上去普遍修习。尽吾人的能力,专从事利益人群,便是修习佛的因行……废弃不干,便是断绝佛种!”[2]太虚这里讲“人世间”,就是要信众转变仅追求个人果报的态度,学菩萨行,投身于社会公益,而其起步就在“做人”。佛教史学者江灿腾认为:“太虚大师的佛教思想,是以中国佛教为核心,以适应现代社会为目标,在态度上是‘人生的’,在范围上是‘人间的’。”[3]这里他对首先要端正个人行为态度的理解,是符合太虚本意的。笔者认为,太虚对佛教教理的革新就个人言是“人生的”,就社会言是“人间的”。

总之,为通俗起见,在“人生佛教”与“人间佛教”之间有所区分也并非不可。但不能忽略太虚作为人间佛教思想理论创立者的历史事实,应重视太虚提法的针对性。

1981年,赵朴初撰写的《佛教常识答问》首先在《法音》上发表,其最后一节即《发扬人间佛教的优越性》,这是大陆重新提倡人间佛教的开始,也表明了赵朴初对太虚思想的继承。1983年12月,赵朴初在中国佛协四届二次会议上作了《中国佛教协会三十年》的重要报告,强调提倡人间佛教思想,但从其内容阐述来看,主要是五戒十善四摄六度等,即太虚讲的人生佛教。1987年3月,中国佛协第五届全国代表会议正式把“提倡人间佛教积极进取思想”列入会章与宗旨。1990年1月,为纪念中国佛协会刊《法音》创刊十周年,该刊开始把“提倡人间佛教”列于刊头,作为办刊宗旨之一。这些,都体现了赵朴初的人间佛教主张,蕴含着太虚与印顺共同的一些理论前提,而把重点放在适应当时形势与社会需要方面,以促进佛教迅速复苏。同时,也从逻辑上理顺了“人间佛教”与“人生佛教”的关系,即人间佛教是中国佛教发展的方向,是大局与全体;“人生佛教”只是其特定的方面,对个人而言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因为个人是社会的一分子,而现代社会的细胞是个人(这与在中国古代宗法社会中,个人缺乏起码的独立性,依附于家庭与家族不同。那时社会细胞其实是家庭)。同时,也内含着“人间”特指现代社会,“人生”即指现实人生。

二、人间佛教的现代性

无论太虚,还是印顺,都认为人间佛教是契理契机的。契理就是符合佛学基本原理,契机就是适应时代需要,就是其现代性。契理的依据在于《增一阿含》等经典上明确地阐述了释迦牟尼“生于人间,长于人间,于人间得佛”,“诸佛皆出世间,终不在天上成佛”等。

印顺、星云等就以此为据,提出人间佛教为原始佛教本有。另外还有学者则相反,在社会调查的分类中,把主张人间佛教的现代佛教团体,如中国台湾的慈济基金会、国际佛光会、法鼓山教团等,以及并不公开赞成人间佛教的中台山教团都列入现代新兴宗教。[4]

这两种说法都不无所据,但都不够周全。笔者认为,“人间化”的倾向是原始佛教本有的,正如托马斯·F奥戴所说:宗教作为信仰在制度化过程中也即跟社会调适的过程中,终极性、神圣性以及对信仰的依赖等,诸如此类的宗教根源性、超越性的东西都必须依靠世俗的经验世界的各种媒介来实现;而对信徒而言,对世俗的经验的世界的理解也始终在其超越性的价值观轨道范围内。这两方面使两种在根本上互相异质的因素结合在了一起,“超验性和具体的经验形式结合在一起;脱俗性和世俗性的表达形式结合起来;与来世的关系和现世的社会形式、观念形式和仪式结合在一起。”[5]但佛教的人间化与人间佛教应有区别,其理由有三:

1.宗教的人世与出世相对。佛教自其诞生以来,就内在地蕴有这两种倾向。其中,出世导向即是宗教对社会的超越性体现,但如果脱离作为佛学根本的“缘起”、“中道”,也容易滑向消极避世,甚至厌世之偏。一般而言,在社会黑暗时代,例如中世纪,全球宗教主流无不从出世走向了避世、厌世。传统天主教就以升天国作为教徒的主要追求,但韦伯认为,新教与古代基督教的区别在于“‘今生来世两个世界都要,两全其美’的原则”“占了上风”。实际上,这是新教适应“有着上帝赐福恩誉意识的资产阶级生意人”与“节制朴实的、善良的和通常都很勤劳的工人”精神需求的结果。[6]中国古代佛教也同样从出世转向了避世、厌世。现代佛教则应既重人世,以纠正中世纪过重出世,以至不问社会,被社会弃于一隅的偏向,而出世精神不但保留,而且更显超越博大,高悬为人的终极追求,以提升大众的信仰与道德。

2.所谓人世的“世”,即世间,其外延比人间广泛,不但包含人间,而且有多层次,其核心虽在人类社会,但包容从有情众生到一切生命体,甚至“器世间”。由于人世倾向为原始佛教本有,人间化自然寓于其中,而与神化、梵化相对。我们认为,人世倾向乃佛教以至任何宗教,只要它意欲在社会中生存,都内在地固有。《增一阿含》证明的并不比这点更多。[7]但佛教固有的人间化趋向虽曾在大乘佛教兴起之初得到强化,但在东方特别漫长的中世纪被淹没了,中国禅宗强调“不离世间觉”实为其初步的发掘。只是至近现代,它才被重新强调。这与15—17世纪的西方新教与文艺复兴思潮有着深刻内在联系——以复古倡改革相仿,强调佛教本有的“人间化”,有助于减轻固守中世纪过于偏重于出世传统的人们之反对佛教改革的阻力。至于人间佛教,则体现了佛教本有的人世化传统之创造性转换,它确是新兴的、现代的,但并不属于完全悖离传统的“新兴宗教”之列。正如基督新教中的大部分教派也并非新兴宗教一样。

3.迄今为止,人间佛教还主要限于海峡两岸佛教及其影响所及的范围内,只能解释为汉传佛教特有的现代形态;而人间化趋向则在东亚佛教中普遍浮现,例如创价学会早年提出的“人间革命”等,但不能因此勉强把有人间化倾向的佛教教派都纳入人间佛教之列。对人间佛教,教界与学界存在着多种诠释,笔者也曾对人间佛教做过一个简明扼要的概括:“人间佛教的‘人间性’就是适应现代社会、关怀现代社会、净化现代社会。”[8]但斯里兰卡学者阿难陀·古鲁格在引用了星云关于佛教宗派融和的言论后认为:“人间佛教并不是佛教的一个新形式。”“参与社会的佛教即是人间佛教。”[9]参与社会”也是欧美对“人间”的译称。然而如古鲁格所述,参与社会的思想乃自佛陀以来,在佛教史上、佛教经典上屡屡可见。但有人同样也可以认为,这只是说明了佛教历来就有人间化的一面。但佛教人间化的一面就是人间佛教吗?那么,为什么古代就没有“人间佛教”的提法呢?历史上各佛教形态例如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与密乘,都有轻重不等的参与社会的思想与实践,它们都属于人间佛教吗?且假定如此,那么现代对人间佛教的提倡还有什么意义?所以,问题又回到了那时的各宗派所参与的社会与现代社会有何不同?此外,居士一向就生活在社会上,参与着社会生活也不言而喻,如果仅仅以参与社会作为核心理念,那么人间佛教的提法对他们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所以,人间佛教适应、关怀进而要求净化的主要是现代市民社会或公民社会,而不是其他社会,而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尤有其特殊的意义。

三、人间佛教是佛教的“世俗化”吗?

历来,批评或意在从根本上否定人间佛教的议论就绵绵不绝。当下对人间佛教理论与实践的争论则集中在人间佛教就是佛教的“世俗化”的命题上。海峡两岸都有像贝格尔一样的“对传统的宗教性的持守”[10]者以为传统的宗教性是一成不变的,并以此来评估现代宗教的论说。他们认为人间佛教是佛教被现代社会“世俗化”的产物,而太虚、印顺的人间佛教思想“最为鲜明地体现出世俗化在佛教中的影响”。[11]

所谓“世俗化”也是宗教学界争论最大的命题之一。美国学者斯达克在其名著《信仰的法则》中专辟一章,指出西方“世俗化”理论的鼓吹者“逃避堆积如山的证据”,他引用托克维尔的观察说:其“命题从一开始就跟普通事实不相符”,自托克维尔以后150多年在美国进行的许多社会调查案例,“对世俗化教条造成致命挑战,而且世俗化命题在欧洲也是失败的”。他非常赞同社会学家戴维·马丁的建议:“把世俗化这个概从社会科学论述中清除,因为它只起了意识形态和攻击性的作用,而不是理论的作用。”[12]他指出:“最著名的中世纪宗教历史学家们现在一致认为,从来没有一个‘信仰时代’。”并引用他们的成果证明,过去人们对基督教的普遍虔敬本来就是个“神话”。相反,基督教的皈信“只是……在占有了老的‘胚根教’(笔者按:即土著信仰)迷信和使用,并且允许它们在新的伪装下存在时”才实现的。世俗化论者将这类编造出的神话与现代人的宗教信仰程度对照,以证明其论点,是根本站不住脚的。[13]

中国宗教史也同样证明了古代并不存在什么“世外桃源”,自然无所谓来自世间对“世外”污染的“世俗化”。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世俗化”也与佛教的传播并行。大体上,包容性很强的佛教每流传到一个地区,就与当地民俗信仰结合,在大多数地区还逐渐被本土文化所同化,这就是世俗化吗?毫无疑问的是,这应属外来文化本土化的过程,与基督教的传播颇相似。但尽管基督教对民俗信仰与多神信仰的否定比佛教更为坚决,但恐怕也难以避免与佛教被当地社会文化同化类似的情形,正如德国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恩斯特·特勒尔奇所指出,基督教的中心思想和价值观“若不与世俗社会相调和,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实现的”,要了解基督教教会的历史,最好从与世俗社会的妥协和对世俗社会的抵制人手。[14]如果一定要说世俗化的话,佛教传播到中国后被宗法社会“世俗化”的事实更不可否认,子孙制的传承就是其典型体现。当代大陆佛教在很大程度上还保留着其被“世俗化”的面貌,深入研究了原始佛教的印顺法师,就是从这一角度谈佛教的“俗化”的。然而,仍有人把已被“俗化”的佛教,当做佛教的本来面目。当然,笔者承认这一过程具有内在合理性。

斯达克驳斥了种种似是而非的世俗化定义,但保留了一个,认为如果“这是指宗教制度的社会权力衰落,使得其他社会制度、特别是政治和教育制度,避免以前那种宗教统治”,那也就没什么好争论的了。[15]但恰恰是这点勉强可承认的“世俗化”现象,在包括汉传佛教在内的所有非主流宗教(从来未在社会体系中占统治地位的宗教)中都不存在。对以往套用世俗化概念描述的一些现象,其实可借用德国社会学家卢曼提出的“分殊化”概念,并与韦伯提出的理性化概念结合起来,形成一对更有说服力的范畴,对这类现象作出更好的解释。[16]中国哲学历来有“理一分殊”的表述,在此,“理一”可借用为各大宗教对真善美的追求相似,“分殊”则体现出各宗教及其教派的分化并各有其特殊性。更重要的是,“世俗化”概念难以解释近代以来儒家“社会权力衰落,使得其他社会制度、特别是政治和教育制度,避免以前那种宗(儒)教统治”的现象。虽然把儒学也纳入宗教可以避免此尴尬,但在中国人眼里,儒学从来就是人世的、世俗的。因而说近代儒家的衰落是“世俗化”,恐怕很难被接受。而“分殊化”概念则也能解释这一现象。

同类推荐
  • 净空法师讲《金刚经》

    净空法师讲《金刚经》

    净空法师是现代净宗大德,七年来,亦恒以《金刚经》为功课,持诵不辍,得大受用,并现身说法,愿意对同修“以七年持《金刚经》的经验保证!”。这里,特别摘录净空法师《金刚经》讲记中的部分精髓内容,供同修持诵《金刚经》参考。诵《金刚经》,既得智慧,又修功德,实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日诵《金刚经》三部,现世眷属平安,自己衣食无忧……好处多多!
  • 证严法师讲孝道

    证严法师讲孝道

    父母爱子女真如源远流长的河水啊!他们爱子女的心,就像水由高处往下流,非常的自然;而要求子女以同样的心孝顺父母,就像水由低处往上流般的困难!我常说父母疼爱子女是一辈子的事,直到自己的生命终了才停止;而子女爱父母的时间又有多长呢?父母辛辛苦苦地把子女抚养长大,大多数的子女一旦成家立业,就会说:“我自己有家庭要照顾,哪有办法再照顾到父母呢?”如果对自己的父母——给你很多亲情的人,你都不知道要去爱他们,你真的能去爱那些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吗?所以说百善孝为先,真正的好人是从尽孝开始。
  • 佛教的故事

    佛教的故事

    佛教作为一种外来的宗教,早在公元1世纪就已传入中国,并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其信徒的数量早就超过了许多中国本土的宗教流派,与道教、儒学并驾齐驱。这足以说明,佛教在中国有适合它生存的土壤和发展的空间,而佛教文化也成为中华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黎民百姓,都深受佛教的影响。所以说,佛教早已深入我们的生活,佛经、佛理并不是想象中那样高深莫测。
  • 东晋宋齐梁陈比丘尼研究

    东晋宋齐梁陈比丘尼研究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先是依附于中国传统思想中的道术、玄学,至东晋时与中国传统文化进一步融合,影响遍及全国。当时,无论在文化或思想上,佛教逐渐地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心灵之中。特别是佛教深入到士大夫阶层,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东晋文人的诗歌和文学创作。东晋的玄言诗、山水诗、佛理诗中都可以见到佛教的宗教理想和佛学理论独特的思维方式。佛经故事丰富的想象力,佛教宣扬的神通变化尤其是当时流行的观音感应故事,为中国古典小说带来了新的生命力,拓展了新的叙事领域,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 心经

    心经

    《心经》作为般若经的浓缩本,“缘起性空”是其核心思想,但又进一步从“对外扫相”和“对内破执”两个角度去讲“空”。《心经》是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来对外破五蕴身,以“心无挂碍”来破心执。
热门推荐
  • 泪劫

    泪劫

    (卷一:)一点Q,穿了。不命结劫,穿就穿了,竟,手持法印,变身巫女?巫女忍了,何以跟“妖”又纠结着有所牵扯搅扰,还,清规谷律,禁情忌欲?那个,弱弱地道声问:貌似,这该是某青灯古卷之下,某尼姑理应修习的否?(卷二:)什么?巫合之众,巫蛊之地,封谷?开玩笑,而今,偶乃这一谷盗版之主,管你哪根葱,百来条活命,岂一句儿戏,可解得一二?卫夫子出场,李夫人助阵?敢问,此等高姓上名,乃何方“高上”之人?倘若,人不关己,未尝不可“放生”,任其,爱唱哪出,唱哪出去吧!(卷三:)余加,本谷主一记死谕:凡偶谷民,不可辱谤,于外,永不献,巫之舞。怎的,布告不惹人爱是吧?没关系。只要,别挑战极限,自可,爱咋咋滴。偶,本一“腐”女,不管命定哪旮旯,仅为简单过活,而过活,如题,一拢青丝,乱代一样“腐”到底。
  • 洛朝殇华录

    洛朝殇华录

    岁月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人短短的一生能守护多少人?流年匆匆忙忙可堪回首故土成殇。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轮圆了胳膊,也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你叫什么”“赫...赫连画瑜“”我叫楚烨礼,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那一刻未来的帝王遇见孱弱的女孩,女孩眼眸里满藏忧伤。
  • 你是我的光

    你是我的光

    初见时,她被他砸了脑袋,血流如注,再见时,他被她喂了饭,惨不忍睹。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非要在一条路上走。这条路很难走,难走到世界上每个人都要跃跃欲试,却心痛神伤。可是,当他握着她的手,在漆黑的世界里摸索,在苦痛的折磨里挣扎,她才明白,原来她不仅仅是他的心上人,她也是他的光。所以,有什么理由不走下去呢。
  • 我有个仙洞

    我有个仙洞

    何离偶然获得的戒指,让他可以在地球和一个神秘的仙炼世界之间自由穿越。而在作为“穿越中转站”的仙洞中,他发现千年前的地球穿越者,所遗留下来的神器和功法。不久之后何离就意识到地球上居然蕴含着另一个世界修炼者所须要的巨量灵气。甚至就连普普通通的矿泉水,到了仙洞的另一边都能摇身一变成为修炼仙药。独自拥有着这个绝世之密的何离,终于摆脱了枯燥乏味的平凡生活。走上了了一段绝无仅有的成神之路。
  • 末日超级组合系统

    末日超级组合系统

    “叮!发现煤气瓶与模型手枪,请宿主组合武器1,爆炎枪2,空气枪3,榴弹枪”“叮!发现可乐与跌打损伤膏,请宿主组合药品1,肢体再生剂2,满血红药3,伤筋动骨散”“叮!发现防化服与化妆品,请宿主组合装甲1,隐形装甲2,剧毒之铠3,防化服(丧尸病毒)”“叮!发现婴儿车与电风扇,请宿主组合车具1,人间绞肉机2,电动小飞车3,自爆婴儿车”黄铭锋抬头看天上那艘巨大的外星舰船,一时之前思索着用什么武器。。。。。。
  • 蓝梦见窗颜

    蓝梦见窗颜

    抬头仰望那碧蓝天空,眼眸闪过一抹思念。还记起……
  • 网游之修罗传说2:天辰

    网游之修罗传说2:天辰

    南皇之剑,斩星,破碎星辰。北帝之弓,灾厄,遥破苍穹。还有神秘的第三把禁断之器,又在何方?传闻,三大禁断之器得其一可纵横天下,若齐聚一人之身,又会如何?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攻略陌生人之预谋已久

    攻略陌生人之预谋已久

    一见钟情,都是假的。有的,只是我的预谋。颜已久在手游《攻略陌生人》里,把行为酷似NPC的童预定为攻略对象。本以为是业余活动,谁知……
  • 智慧教育活动用书-人物掠影

    智慧教育活动用书-人物掠影

    “智慧教育活动用书”丛书公共30册,是一套汉语与英语的双语丛书。丛书内容包括星宇迷尘、科普长廊、网络生活、网络前沿、电脑学堂、心灵密码、健康饮食、生命律动、体坛经纬、影视千秋等30个方面。智慧教育即教育信息化,本套丛书把比较前沿的信息教育化,在学习科技知识的同时也加强了英语的阅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