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见得,也许本宫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本宫没有杏贵人那么妖冶,也没有鱼儿漂亮,没有皇后娘娘端庄大方。算了,去给我泡一杯蜂蜜茶来吧,让本宫醒醒酒。待会儿还要去皇后宫中请安呢,真的是喝得太多了,头疼得厉害。”丽妃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
永和宫“怎么今天杏贵人没有来呀?”见众嫔妃给自己行礼,皇后淡淡地问。
皇后现在已经恢复了后宫嫔妃,每天来自己宫中请安的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自己若是让她们一尺,说不定她们就要还自己一丈呢。管她们得宠还是不得宠的妃子,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皇宫里最有权势的女子。
清妃是十分厌倦这种聚会的,只是低低地和身边的鱼儿说着话。
小五子说:“回禀皇后,听说杏贵人不太舒服,这会儿正请了太医诊治呢?”
“原来是不舒服,你过去看看太医怎么说?”
皇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一直命小五子注意敬事房的记录。这个杏贵人,这个月没来葵水,难道她?
“妹妹们,我准备了很多茶点,你们尝尝吧,一大早就来本宫宫中,怕是还没用膳吧?”皇后挥挥手说。
“谢谢皇后。”鱼儿跟着大家一起说着,眼睛却偷偷地望着姐姐,她最近憔悴了些,那是再多脂粉也盖不住的苍白。也难怪,先是自己受封,然后是丽妃被破格升为妃子。也难怪一向心事重的她,心中难受。
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个个都是那么美丽,皇后心里如鱼骨在喉,总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永和宫“丽妃,既然昨晚皇上留宿在你宫中,你就不必一大早巴巴地跑来了。”皇后看了丽妃一眼说。
精明的丽妃,听出了皇后平静语气下的一丝醋意,连忙说:“皇后,臣妾真的是该死、。昨晚居然失仪,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好好伺候皇上。”
“好个心事剔透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必须要铲除才行。”皇后笑着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这时候宫女快步走了过去,回禀皇后:“皇后娘娘,太医已经诊断出杏贵人有喜了。”
大厅里顿时一阵哗然,皇后只愣了一下,就满脸笑容地说:“杏妹妹身怀龙种,太好了,本宫现在就要去看看她。”
鱼儿的脸色也是一变,这个杏贵人在这个时候怀了孕,怕是父亲不会放过她的……
到了杏贵人宫中,皇后问太监宫女们:“让人通知皇上了吗?”
“杏贵人已经通知了。”皇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皇宫里第一个身怀龙种之人。依照杏妃这种张扬的脾气,肯定是要敲锣打鼓,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
皇后拉住杏贵人的手时候:“妹妹,你真的是大功臣呀,这可是我们皇宫里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皇上都会非常开心。”
听了皇后的话,杏贵人觉得很不舒服。什么叫皇子公主呀,她顿时牙尖嘴利地说:“皇上,臣妾我只盼着腹中是个小皇子呢。”
皇后被她如此抢白,心里不悦,好个不识相的丫头,这皇宫里也是她能够撒野的地方吗?但是周围人太多,又不好发作,只得生生地忍下。
“皇上驾到。”这时候外面传来小罗子尖利的声音。
众妃嫔都跪下迎架,只有鱼儿直直地站着。看着皇上的目光直接掠过自己的头顶,落在杏贵人身上,她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一个女人能给男人的一切,杏贵人都可以给他。女人的千般娇娆,万种风情,还有延绵子嗣的能力。
“皇上,臣妾先行告退了。”鱼儿此时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只想着要远远地躲开,于是开口说。
皇后虽然是不服气让皇上留在杏贵人这里,但是也知道皇上今晚是肯定要陪着她了,于是带着众嫔妃也告退。
看了鱼儿一眼,皇上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成了真正的夫妻,然后有了真正的儿子呢?虽然杏贵人怀孕,他也很开心,但是她和鱼儿始终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臣妾最近觉得好辛苦呀,尤其是胸口这里天天都是闷闷的,皇上。”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杏贵人就赖在皇上怀里,把他的手放在玉峰上。
那柔软的触感,让皇上不由眼神一黯,随即又缩回手说:“爱妃,这前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朕不能和你太亲近,还是先回养心殿吧。”
说完就想要离去,被杏贵人拉住了:“皇上,臣妾这么辛苦,有什么奖赏吗?”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果然切入正题了。这后宫中的女子,其实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能给她们的无尽荣耀。想到这里,他面无表情地说:“放心,爱妃。这个朕已经想好了,明天朕就册封你为嫔位。”
杏贵人满怀期待地听完,不由有些失望。她贴住皇上,轻摇着他的手臂说“皇上,我不依呀。为什么丽妃就被封为妃子,臣妾只是一个嫔位呢。”
皇上顿时脸色一变,此女子虽然生得美艳无比,但是胸大无脑。不知道后宫的升降,其实是和前朝息息相关的。丽妃的父亲,辗转数年。打了大大小小几十次仗,才换来了边境的安宁。杏儿的父亲不过是朝中的一个闲臣,而且是非常平庸之人。永远也不可能,对江山社稷有这样的功劳。
只是看着她的肚子,少不得也要哄哄她:“好了,乖点。只要你生了小皇子,朕一定封你为妃。你知道朕是金口玉言的。好了,你乖乖休息,朕要去批阅奏章了。”
“臣妾和你一起去养心殿陪着你。”杏贵人拉住皇上不放。
皇上见她这么痴缠,不由把脸一沉说:“爱妃,你不要太任意妄为了,须知你现在怀的是我们皇室的骨肉,怎么能陪着朕一起熬夜呢。”
见皇上有些生气,杏贵人立刻乖乖闭嘴,想要跪下给皇上请安。皇上连忙一手扶住她说:“以后你这些规矩都免了吧。”
御花园在长廊散步时碰见了鱼儿,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杏嫔故意挺了挺肚子走到她身边说:“哦,是鱼贵人呀。”
“参见杏嫔。”鱼儿淡淡地说。
想起自己是怀了龙种,皇上才让自己免了一切礼数。而眼前的鱼儿,却是早就得到了皇上的特许。可以不守宫规,杏贵人她心头不由非常嫉恨。前些时候,皇上夜夜留宿在琴瑟殿,早已经伤透了她的心。难得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个时候不踩踩她,还待何时?
她嘲讽地问:“鱼儿,你也服侍皇上那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我没这个福分。”鱼儿忧伤地说。
杏贵人斜睨了她一眼说:“的确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种福分的,羡慕也羡慕不来。”
“杏嫔,你千万要小心腹中的孩子。毕竟在宫里,不是每个孩子都可以安然出生的。”鱼儿眼前闪过父亲的脸,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孩子呱呱坠地,于是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