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圣地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战意与杀意交织在一起,化为呼啸的风声刮向四周,面对子然这一猛人,一直以高傲著称的凌系一脉也不免的多提几个心眼。
这是圣池之战历史上为数不多的突发情况,而且这一界圣池之战将成为它的终点。
月灵族所有的天才之所以参加此对决,也是因为有着圣池洗礼这样的丰厚奖励,如今被凌皇如此一说,谁还敢接受洗礼,除非他已无意在修行这一路,那么也无所谓了。
月浩晨作为这一代的族长,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做一点他应有的本分工作,抬头望向凌皇“凌祖,如此一来,不是破坏了祖上传承了千万年的规矩吗!”
凌皇冷漠的看着月浩晨,“就是这规矩让月灵这么一个繁盛的大族走向了没落,况且当知晓其中秘辛的众位天才族人,哪个还愿意继续比斗?”
这话的确是戳进了几系天才的心中,而他们亦有此意,他们哪个人不想登临那种绝巅的修为,谁会说自己的将来只需要止步于那个境界就可以了,谁都不愿意。
所以落尘放弃了,虽然他很想与子然一战,但圣池洗礼留下的那个阴影再加上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战已经失去了那个必要性。
伏系一脉的千致,千行也放弃了,他们本不想同系对决,这是他们难得的借口。
而后所有参赛的对决者都已经回到了自己一系的观摩场中。
月浩晨环视着一切,终于舒出一口气,无论结果怎么样,他所说的已经对得起他族长的职责,而他现在更在意的已经不是这场对决的结果,而是仙灵血精的问题,怎么才能够借助它突破限制。而这个问题也演化成了许多人的问题,多少代曾经受过洗礼的人,只要活着的,心中都是暗流涌动,月灵族内开始升腾起着一股拭不去的阴霾。
子然回忆着之前凌皇的所有话语,很多事情是那么的突然,甚至有种古怪存在,但无法避免的一点就是,那些都是事实。而且此次将我直接拉入对决必然不是由于至系的关系,因为六皇曾是兄弟,凌皇还不至于那么没度量为难自己兄弟一脉的传人,那么极有可能就是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子然的脑海中思绪奔涌,莫非凌皇知晓自己的一些身世?
月逆看着子然不停变幻的脸色说道“现在后悔可已来不及了,当初我在童谣外观看你与弑的对决时候,就已立下誓言,只要你敢来月灵族,必斩你,现在真是天赐良机!”
“要战便战,何必那么多废话,况且你根本没有胜我的可能。”子然的思绪被月逆打断,心中本来已有因至系而起的愤怒之意,现在变得更加的炽盛,子然的气势也随即开始波动起来,如浪潮般不断地叠起,而此刻那双眼眸中似乎已经不在有任何温度流露。
至系一脉的众人看到这里,内心中有一种悔恨与颤抖,他们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在凌皇指名之后,不顾情面而迅速翻脸,而那种颤抖让他们心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炽盛的危机感,这种光芒在他们的思维中般一闪而过。
一种更离谱的想法从他们的心间诞生“这个人不能留在至系一脉了!凌皇说的的确很有道理,那种无情与冰冷的人的确应该被击杀,而且最起码在子然死后,凌皇也不会为难至系一脉。”
而当这思想完全在人们心中酝酿完成后,一句更让子然心凉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月逆,你早点杀了他。为至系清掉一个祸害。”
“是啊,快点击杀他!”
众人的话语让子然的身体一颤,这世间有很多东西,子然不是不想接受,只是将更多的希望留给了他们,而他的信任与希望此刻再次化为了人们残酷的对语,当你已经不再有价值的时候,就会被如此的抛弃,子然摇了摇头,心愈加的坚硬,有价值与没价值就是这么一个差别,这让他动了从未有过的杀心。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子然哥是来帮我们的,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羽晴大声的反击着族内的种种言语。
“你不知道凌皇因为他差点要为难我们吗?都带点什么人回来,不知道至系已经败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们!你..”羽晴被众人的话语浪涛都压了回来。
而一旁刀叔却是两眼无神,沉默不语,可是仔细看去却又一抹泪滴在眼角徘徊,至系已然无救。
子然的心境被弄得很乱,于是一声暴喝“都给我住嘴!”
自然规则化为音波荡起,那挑拨的几人顿时肝胆具裂直接晕了过去,子然在其上还未加上那种冷然的杀意,不然此人以离黄泉不远了。
月逆满脸的嘲讽“看看,看看这就是你要帮忙的人!”
“不用再废话了,我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子然抬起头,双手上都漾起了幽蓝的光圈,一层一层的迭起,与他相触的空间竟然发生了扭曲。
而月逆也不再多话,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子然魂源重塑之后,实力已经上了不仅一个台阶。在为开战的时候月逆的心中就已经升起了一丝隐忧。
“这人在混沌这条路上起步非常的完整与扎实。”长老席上有人轻轻吐出了他的推测。
月逆从虚空中拔出魇世,而此次的魇世与之前大不相同,森冷的气息浮现在偌大的刀身上,而当月逆真正拔出的时候,刀芒顿化为数十丈。
“没想到他与夜馨对决的时候还没有动用全部实力,此人真的是太可怕的,如此年轻将来的成就真的难以估测。”人群中有人感叹了起来。
月逆几步跨出,一刀直直挥出,魇世从上至下,直奔子然而来,空间似乎都被它搅了起来,给人一种扭曲与模糊的感觉。
如此狂猛绝伦的攻击,许多人心生胆寒,如果真的让月逆在成长几年,那必将是更加的恐怖。
可是人们在赞叹玩之后,下一幕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子然单手抵住那绝世锋芒,看起来如此薄弱的光圈,却是那么的坚固,那一圈圈的波纹散发着幽蓝的光泽,一种至强的气息从中外露。
而后,子然更是没有给月逆半点的反应机会,双手直接直接托了上去,那狂霸的魇世竟然被子然举起,重重的摔在了背后,尘烟弥漫了一片,这片竞武台竟然破碎了!
凌皇细细的观看着,那眼神似乎在揣摩着子然所走的那条路,如果子然知晓其中的细节,必然会惊讶不已。
月逆第一次被人摔的如此的狼狈,心中已经生出自己对胜利的怀疑,可是有着凌皇指点这么丰厚的奖励吸引,他怎么都不想输,况且对子然也已动起了杀心。
月逆再次挥动着魇世,刀芒如大海般茫茫无边的涌来,子然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一道门户飞出,门扉顿时开启,所有的一切都被引如其中。
“哼,即使如此你还是慢了!”月逆冷笑连起,手中的魇世界早已不知去向。
刹那间,子然的脚下刀芒溢出,一把绝世天刀突兀而来,直奔子然的胸口。很快那场景让人惊呆。
子然被魇世直接穿透身体,悬挂在了半空中,他的背后是那森冷的刀尖。
“子然哥”羽晴心中漾起忙了决然之意,差点想冲上竞武台,可是一道平静的声音却阻止了她的脚步
“我没事!”
羽晴四下望去却依旧只有那个被魇世贯穿身体的身影。
“我还以为你有多强,不过如此!”月逆心中顿舒一口气,“没想到当时你怎么在童谣受创的,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场景。”
许多长老注视眼前的场景,眉头皱了起来。
“月逆太大意了!”有人突然道
“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对我有用吗?”子然的身影在次出现在不远处,而那被魇世贯穿的身影则消散在了风中。
“子然哥,你没事吧!”羽晴的关切的眼神落入子然的眼中,子然点了点头,朝着月逆走去,“为了磨砺己身,现在的我很少动用规则能力了,不过对于你,我倒是可以破个例。”
“哼,你忘了我的破月之镜吗?在你停顿的时间里,我早已布下。”月逆心头一松,对于规则能力他还是有办法应对的。
子然不语,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我送你一步!”
手指在空中一划,在月逆背后广阔的苍穹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缺口,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大,茫茫的混沌在其中翻涌。
“苍穹破!”
破月之镜显现,只不过在这短暂的显现之后开始了崩裂,一声如同镜子的碎裂声响彻了这片空间。
“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月逆顿时惊慌失措,在那种强大的引力间来回的挣扎。
许多人呆滞的目视着月逆渐渐开始向那个世界靠拢.
“凌皇的转生者怎么可能败呢?为什么凌皇什么举动都没有!”
至系一脉的众人更是焦急不已,他们希望要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