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董卓听了李儒之言,打着勤王的旗号,亲自率领近三万人马开奔洛阳。
外面一件宽大紫金袍子加身的董卓坐在马上,骑在最前面,没走多久就看见前方旌旗摇动,似有数百人之众,大喜,带着大军催马快步上前。
太尉杨彪,司徒王允,中军校尉袁绍接到了被张让等挟持出宫的少帝和陈留王,准备护送车架回宫,却见旌旗闭日,尘土遮天,一支人马快速朝这边奔来。
正值血气方刚的袁绍骤马向前,厉声问道:“何人!”
董卓见一白银小将问话竟这般无理,懒得回他,直接问道:“天子何在!”
坐于车驾中的少帝一见董卓的样子就被吓到了,战栗着不敢说话,倒是他的弟弟陈留王勒马向前,叱曰:“来者何人!”
董卓见这少年身穿华府,仪表不俗,收起了傲慢赶紧回答道:“西凉刺史董卓也。”
看见董卓背后的虎狼之师,陈留王刘辩又问:“你是来保驾的,还是来劫驾的?”
董卓肯定不会二逼的说自己是来攻占洛阳的,装作惶恐的样子道:“特来保驾。”
听说董卓是带着军队来保驾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长气,陈留王指了下车驾,呵斥道:“既然是来保驾的,天子在此,何不下马。”
“哼,你这小鬼竟然指使起我来了,胆子倒是不小。”被呵斥了的董卓心里暗怒,下马,拜于道左,待天子车驾走在前面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
看见董卓受气,谋士李儒小跑过来开导道:“贺喜主公大人,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只要我们把皇帝护送回了洛阳,这个天下就是主公您的了。”
经李儒这么一说,董卓心情顿时大好,大笑道:“你说得不错,只要进了洛阳城,这天下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而李儒却总是隐隐感觉不对,也不知道樊稠郭汜有没有将何进的儿子诛杀。
樊稠郭汜带着三千西凉军一路追赶,马不停蹄。
长路奔波的郭汜用手擦了擦汗,耸了耸身子,对着旁边同样疲累至极的樊稠说道:“樊老弟,你说我两追这么久了,鬼影都没看到一个,会不会是李儒那小子耍我们的。”
听郭汜这么一说,樊稠也觉得有道理,恨恨道:“有可能,那小子仗着是主公的女婿,竟不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可恶!要不是看在主的面子,我早就一拳打爆他的头了。”
几番奔波,所有人都疲惫不已,郭汜趁机说道:“我看我们在这么追下去也于事无补,不如撤回去,就说没有遇到,你说怎么样?”
手中提着朴刀的樊稠想了想,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
就在郭汜樊稠准备打马撤退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喝,“这山是我开的,这里的树全是我栽的,要想从这过,留下钱财来!”
“噗,”趴在林子里的骁骑桓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去,多经典的打劫台词,愣是给典韦这个二愣子这么毁了。
本来心情烦闷的郭汜樊稠两人被这么一出给逗了,前方一个相貌丑恶的汉子手执一对黑不溜秋的铁戟,站在道路中间,大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经历过多次恶战的樊稠也没把典韦放在眼中,嗤笑道:“就你一个人也想劫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好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拿你来开刀。”
樊稠催马奔了上去,手中的朴刀对着典韦径直斩了下去,刁月儿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骁骑桓轻笑了一声:“要是典韦连这小喽喽都对付不了,那就别当我小弟了。”
果然,典韦见樊稠骑马冲来,脸色不惧,似乎还有些期待,见这一刀斩下,典韦左手的铁戟一挥轻松的挡了下来,“珰”的一声闷响,马背上的樊稠感觉手臂发麻,身子在马上晃了几晃,暗忖道,这黑脸汉子,好大的力气!
没等樊稠定住身形,典韦大吼一声:“该俺了!”右手的铁戟又是猛地一下挥出,一戟打在了樊稠的坐骑马身上,那匹黑色的骏马没来得及闪躲,便发出一声悲凉的嘶鸣,倒在了地上瞬间暴毙,马背上的樊稠预料不急,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滚了几滚,满身狼狈。
丢脸丢大了樊稠自知不是典韦的对手,恼羞成怒的冲身后的士兵吼道:“都给我上,杀了他!”
“杀!!!”三千西凉兵得到命令后,齐喝着朝典韦冲了过去。
反观典韦却是丝毫不惧,既然骁骑桓叫他这么做,他就执行到底就是,如果有阻拦,杀了就是。
典韦执着两铁戟就迎了上去,看戏的郭汜和樊稠都觉得这个黑汉子肯定是个傻子,一己之力又怎能抵抗数千兵马,当典韦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杀,一次又一次杀死最前方的士兵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心生寒意,这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简直就是凶神临世,他手中的那双铁戟就和镰刀一样,轻松的收割着他们卑贱的生命,毫不费力。
此刻的典韦早已浑身是血,脸上也早已被鲜血染红,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想法,典韦只知道,只要没有骁骑桓的命令,这些人要想过去,除非踏着自己的尸体,典韦没读过书,他只知道这个世上只有骁骑桓是真心对自己好,给自己买衣裳,还一起喝酒,自己的命早就给了骁骑桓,那个吴老头儿不也说过一句,士为什么什么死吗?
想到这里,典韦用铁戟再次奋力推开这一排排刺来的铁枪,一声虎吼:“不怕死的都来吧!”
这声大喝竟吓得这数千人马都倒退了几步,后背发凉,心生寒意,一时间竟无人胆敢冲上前去。
埋伏在树林草丛中的骁骑桓见时机已到,嘴角不自觉的一扯,自己的这个打手还真不是盖的,简直就是牛叉到爆。典韦果然不负我的期望,敌人也和自己想的一样入了埋伏,骁骑桓干脆站起来吼道“弟兄们,跟我冲啊、杀啊!”
埋伏在两边的五千儿郎齐齐杀了出去,被典韦杀得士气大降的三千西凉兵士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有进攻的力气,只好边抵挡边往后撤。
樊稠郭汜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中了埋伏,人数上失去了优势不说,而且战斗力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不敢恋战,吼道:“全军撤退,撤退。”
骁骑桓可不会二逼到自己冲锋陷阵,找了处较高的地方,带着何越和刁月儿看戏呢,看着场中一边倒的局势,骁骑桓不禁有些感觉无趣,不过看着典韦砍白菜一样的收割着性命,骁骑桓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好一杆虎枪!
何越也注视着场中的典韦,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典韦的实力,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何越不惧,相反还有着一丝兴奋,摇着骁骑桓的胳膊,兴奋的大叫起来:“典叔好猛,好厉害,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骁骑桓看着一脸崇拜的何越,笑着道:“那你以后跟着你典叔学艺怎么样?我让他教你怎么样?”
何越眼中异彩连连,有点不相信的说道:“老大,我真的能变得跟典叔一样厉害么?”
骁骑桓轻轻的拍了拍何越的小脑袋,调侃道:“当然,你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耶,老大万岁老大万岁。”想到自己以后能像典韦一样厉害,何越高兴的边跳边欢呼起来。
看着这场已经即将结束的毫无悬念的战斗,骁骑桓回过头,却发现刁月儿不知去哪儿了,问何越:“刁月儿呢?”
何越指了指不远的一棵大树,有些不屑道,到那边吐去了。
骁骑桓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刁月儿的容颜,嘴角一撇,不像个男人。
这次埋伏战算得上是骁骑桓的第一战,五千黑甲军不曾死亡一人,伤者不到百人,俘虏三百余人,郭汜樊稠带来的三千人死了一千七百余人,带着不足一千的伤残夹着尾巴跑了,这一战,骁骑桓无一损失大获全胜。
后有诗赞曰:飞离洛阳如乘风,恶来挥戟士气雄。若论此战第一功,天命已定待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