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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父亲

小时候,老师问小白,你长大后的梦想是什么呀?小白说,我不知道。小伙伴们都笑,有人连自己想要成为什么都不知道。老师又说,其他男同学都说要成为伟大的科学家呢,你呢,你想不想成为科学家?小白愤怒地朝老师吐口水,我不想成为科学家,我最恨的就是科学家!

小白恨的不是科学家,而是以科学家身份自居的父亲。在小白的成长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一个缺失的角,虽然没有占据多大的地方,但是它的缺失任何东西都不能填补。

小白想了想,自己大概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父亲的面了,父亲长什么样,他没有半点印象。

“小白,你准备一下,待会儿见一见你的爸爸。”母亲说完这句话就去忙着收拾客厅和卧室,要把家里打扫得干净整洁才能够迎接那位“稀客”。

小白颓然躺倒在床上,该准备什么呢,我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那个人啊。看着小白陷入苦闷,小黑忍不住问:“小白,一直没有见过和听你说过你的父亲,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混蛋!”小白的回答只有两个字,这或许是他对父亲最真实的评价了。

晚上九点,一个男人按响了门铃,他就是小白的父亲,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衫,扎着宝蓝色的领带,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戴着金边细框的眼睛,只有略显杂乱的发型与之不配。

“你回来啦。”母亲开门,脸上是温柔地笑容,站在门前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母亲转头朝家里喊道:“小白,爸爸回来了!”房间里没有传来回应声。

父亲走进家,对一切摆设都不感兴趣,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将手提的公文包放在了茶几上。母亲热情地招待父亲喝茶吃东西,父亲只勉为其难地要了一杯白开水。

良久,小白从卧室走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面无表情。

“小白,叫爸爸呀,他是你爸爸!”母亲提醒,但小白依然沉默不语。

“算了,就别客套了,不要难为孩子,我这次来……”父亲开口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小黑倚在小白卧室门上听着客厅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小白父亲的声音时它全身一颤。

“我这次来,是和你签署离婚协议的……”父亲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放到茶几上,冷冷地说出离婚二字。

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母亲在下一秒就失声大哭,她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的丈夫刚一见面就提出离婚,她看着茶几上的那张离婚协议,男方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名。

“妈,你别哭!他要离婚就跟他离婚,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白冷冷道,没有半点难过伤心,有的只是积怨心中已久的愤怒。

“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房子,存款,儿子,我什么也不要。”父亲根本不理会母亲哭泣的眼泪。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难道不能为孩子考虑一下吗?”母亲一边哭一遍骂道。

“我已经考虑得够多了,没有我,你们照样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母亲已经欲哭无泪了,当一个男人决心要抛弃一个女人时,任何的借口都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理由。

“那你滚!永远不要再回来!”母亲拿起父亲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笔,在离婚协议上胡乱写上自己的名字,抓起纸笔一把砸到父亲的脸上。

父亲拾起纸笔看了看,满意地收进公文包,转身想要走的时候,忽然来到小白身前,凑近小白,“孩子,不要怪我。”说着鼻子吸了两下突然立住了,“这个味道好熟悉?”

“滚,不要靠近我!”小白一把推开父亲,怒吼道。

没错,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带入了深渊,愤怒的小黑突然从卧室冲出,朝着小白的父亲大叫,想要冲上去咬一口却被小白拦下了。“小黑,咬这种人不值得!”小黑依然没有停止吼叫,龇牙咧嘴的表情似乎想要把对方撕成碎片。

“是你?”父亲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小黑,竟然发现很眼熟,“你是007号!没错,就是你!天啊,你居然还活着!”父亲脸上表现出异样扭曲的兴奋表情,冲出门外,嘴里还大喊着,“有希望,我的实验还有希望!”

嘈杂的声音骤然消失,夜晚归于平静,小白走到门前关上门,母亲忽然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失声痛哭。这一刻,小白却有几分高兴,自己终于也可以给母亲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等到母亲的情绪平复之后,小白才回到了房间。

“小黑,你认识那个男人是吧?”在小白的世界里,所谓的父亲,只是“那个男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是的。他就是负责给我做实验的两人中的一个,别人称他‘白’。”

“记住,他叫白桦!”这个名字,是小白在填写家庭成员基本信息的时候问了母亲才知道的,也是那个时候起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姓白,母亲为什么给他取名小白。

关于身上有特殊气味一事,小白早就知道。在与阿金的战斗中,小黑的身体和小白融合,小黑的血液流至小白周身(不要纠结人和狗的血液到底是怎么能够相容的,我也不知道啦~~)血液中的CX1048成分也就自然而然渗透到小白体内,所以,现在的小白,不仅智力提升了一大截,体力也提升了不知多少。

“小黑,我会不会也变成像你一样的怪物?”小白问。

小黑顿时就不高兴了,“也许会吧,但是你说我是怪物这是几个意思啊?”

“小黑你不是怪物啦,只有杀人的才是怪物。”小黑满意地依偎着小白睡着了,只有小白不能成眠,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是各种胡乱的想法。

我会拥有超能力吗?我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吗?如果我变得强大的话,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了吧?如果我变得强大的话,梦夏或许会对我刮目相看吧?哈哈……小白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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