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乞丐打扮……”一想到那个老乞丐,我心中就后悔不已。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已能断定那人一定是个假乞丐。虽然第二天,我们证实了那名乞丐并非孟天启所说的白茂教授,但此人乔装改扮,半夜溜进医院太平间一定另有所图。可惜当时未能抓住他,否则眼前的这些谜团也许就迎刃而解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络腮胡子你曾见过,只是当时他的模样像乞丐?”潘武月立刻听明白我的意思,错愕道:“是这样吗?”
“不错。”我点头并将那晚在医院太平间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当我说到第二天还去看了白茂教授时,潘武月颇为不屑地撇了我一眼,显然他也不认为这个络腮胡子是白茂教授所扮,毕竟白茂教授是一名在学术界德高望重的泰斗式人物。
“那名乔装改扮的络腮胡子去医院太平间一定是想去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潘武月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没法查到。”
“乞丐……进太平间能去干什么呢?”费越纳闷道。
我耸了耸肩,无奈道:“我和孟天启想了一晚上也没能猜透他的目的。”
“星冥爱心慈善基金会、本警督、假扮乞丐的络腮胡子……它们和石碟失窃案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费越好像在问我们,又像自言自语道:“刚开始是打恐吓电话,随后是持枪恐吓……他们的恐吓手段在不断升级中……”
“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梳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原本以为石碟失窃案只是潘武月夫人吴含嫣的不慎之举,纯属贵重物品丢失案,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本雄警督调查的是星冥爱心慈善基金会案,而我只是帮潘武月引开新闻媒体追踪才开走了他的车,但是我们却遭遇了同样的持枪恐吓事件。而这一切都和星冥爱心慈善基金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想到了什么?”潘武月问道。
“两起恐吓事件有很多相似之处,不同的是,本警督出于职责所在,在高架桥上追踪了那辆可疑跑车,结果突遭不测,车毁人亡……而我却没有追踪那辆跑车……”我顿了顿,扫了一眼二人凝重的脸色,撇了撇嘴,继续道:“我们假设恐吓者真的是星冥爱心慈善基金会派来的杀手,他们恐吓本雄警督或许还能有个解释,但他们持枪恐吓我,却又是在警告我什么呢?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一点去……”
“很难。”潘武月打断了我的话,直截了当道:“两辆跑车来路不明,驾驶者也并非同一个人,如果说它们有相关性,证据不足。”
我扭头望向费越,见他一脸凝重,问道:“费警官,那两辆跑车的车牌查过了吗?”
费越眉宇微扬,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来侦探所之前,我已派人去查了,稍等一会儿,应该就会有结果。”
通过警察局的内网查询那两辆车的档案并非难事。果然,只过了一会儿,费越便接到助手打来的电话,但助手只说了一句话,他便皱紧了眉头,挂断电话,他失望地叹息道:“两辆车的车牌都是假的。”
闻言,我心头一沉,虽然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但听到后仍不免令人失望。
潘武月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潘探长,事情已调查到目前阶段,我建议……”费越挺了挺胸,慎重道:“是否可以将本警督案和石碟失窃案直接并案处理?”
潘武月微微一愣,沉声道:“石碟失踪后我虽正式报了案,不过,现在就将这两起案件并案处理,似乎证据不足。”
“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费越满脸郁闷地问道。
“我想,我们应该彻查跑车这条线索,虽然它挂的是假牌,但我们的摄像头遍布城市街巷的每一个角落,我就不信,它能插上翅膀飞走!”潘武月毕竟办案多年,即便线索不多,他也能从中抓住重点,“尤其本警督追踪的那辆跑车,车身一定会留下被警车撞击后的擦痕,就是把杭州城翻了身,我也一定能把它找出来。”
费越一脸臣服地点了点头,显然他不仅认可了潘武月的说法,更被他的气势所折服。
“我觉得从星冥爱心慈善基金会入手也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我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