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桑伸手把他搂到怀里,心里异常难受,她的大肉肉还是因为爸爸妈妈的关系受到了影响,她抱着他,同样小声跟他说道:“嗯,妈妈不生气,妈妈以后也不会惹爸爸生气。爸爸妈妈和好了,肉肉高兴吗?”
唐肉肉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缝,使劲点点头:“高兴!”爸爸妈妈和好了,那以后唐肉肉的爸爸妈妈就会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了。
小家伙敏感的自尊心得到了抚慰,在幼儿园的王八之气似乎就可以更加充足了。
带着三个小家伙吃完早饭,一个个打扮的神气活现的,站在玄关的地方等妈妈过来送他们上幼儿园。
唐骓从楼上下来,他比大家晚一步,所以换衣服也慢了点,出来以后叶扶桑已经穿好了鞋,正要带着几个小家伙出去,唐骓下楼的时候喊了一声:“桑桑,我等一下,我跟你一块送他们。”
三个小家伙开始各种嫌弃爸爸:“爸爸,你快点!就剩你一个人啦。”
“爸爸你太慢了,这样上班班迟到,老板要打你屁股啦!”
“爸爸,我们要迟到啦!”
唐肉肉纠正唐皮球的话:“爸爸自己就是老板,不会有人打他屁股的,他会打别人屁股。”
唐苹果咬着小手说:“可是果果要迟到,会被打屁股。”
叶扶桑送几个小家伙上学到现在,还没有迟到过,所以小家伙们一直不知道迟到的后果,老担心迟到会被老师打屁股。看了下时间,叶扶桑笑跟安抚几个小家伙:“宝贝们,别担心,不会迟到,妈妈在算时间。爸爸过来换鞋就可以了。”
说话间,唐骓已经把脚伸进了鞋里,嘴里说了句:“刚刚是谁一直让人让老板打爸爸屁股的?爸爸没听清,谁再说一次听听。”
几张小嘴齐齐闭上,小家伙们看脸色的本领还是很强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伸手和妈妈握在一起,谁都知道跟妈妈在一起最安全,爸爸不敢打屁屁。
出门,唐骓伸手把唐苹果抱在怀里,“儿子,今天在幼儿园要乖乖的。”
唐苹果的小手搂着唐骓的脖子,嘴里说道:“很乖。”
唐骓又提醒:“不能被别人欺负知道吗?”
唐皮球立刻在下面喊:“球球保护弟弟!”
还别说,在幼儿园里,双胞胎的存在的确实会让其他小盆友不敢欺负他们俩,唐苹果长的偏瘦,唐皮球又知道弟弟身体不好,所以随时随地保护弟弟,这点在没有大人看着的情况下,小家伙做的非常好。
唐骓表扬唐皮球:“皮球是个好哥哥,表扬一下。”
唐皮球立刻扬起小脸对着爸爸笑的小花似得。
几个小家伙的幼儿园在一家,只是两个小班,一个大班,送他们进园以后,两人才打算各自上班。
叶扶桑主动下车,跟唐骓摆摆手:“你赶紧去上班,不然真迟到了。”
唐骓打开车门,伸手把她拉到车上:“你要去哪,我送你去。上来!”
被他拉到车上,叶扶桑无语的说:“你真迟到了,这都过九点了。”
她自己迟到无所谓,反正她是私人小公司,就连公司设计师的上班很灵活,只要全天时间满足八小时,不限制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她是老板,就跟谈不上扣工资还是什么的。
两人坐在车上,唐骓和叶扶桑坐在后排,握着她的手,紧紧扣在掌心,时不时他握着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一下,叶扶桑觉得羞都羞死了,前排还有司机和保镖呢。
唐骓往叶扶桑那边靠,嘴里还说:“桑桑,晚上我早点下班,接你到外面吃饭行吗?”
叶扶桑诧异,“好好的去外面吃饭干什么?外面的有些东西苹果暂时还不能吃,医生说了要忌口。”
唐骓看她一眼:“我没说带他们。”
叶扶桑就更不乐意了:“不带他们还有什么好出去的?”
唐骓又看她一眼,强调:“就我们俩人,不带旁人,也不带电灯泡。”
叶扶桑说:“那没意思啊。”
唐骓笑,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有意思。我想学着怎么哄我孩子的妈妈高兴,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丈夫。”
听他这样说,叶扶桑嗤一下就笑了,她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很努力,这就行了。这一阵你太忙了,等你忙完了再说,行吗?”
唐骓想了想,看着她拧起眉头,半响,他有点不情愿的点头:“也行。”
叶扶桑看了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们以后有的时间,是不是?所以不着急。”
车到了目的地,她下车,然后跟他摆摆手:“早点去上班吧,我要忙了。”
她刚进办公室,公司的人事经理就过来找她,“叶小姐,总监人选猎头公司发到了我邮箱,我从中选了三个人选,治疗我已经打印出来,请您过目。”
叶扶桑顺手接过资料进屋:“谢谢,我先看下。”
她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拿着资料认真看了看,看完第一份放到一边,跟着看第二份,看完第二份,她再看第三份的时候,人跟着就愣住了,她看着个人简历上的照片,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她怎么都没想到,高婧的资料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说当初有多大的怨恨也消的差不多,高婧因为年轻时的一个错误,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消息,或许她是在十年后才试探着回国的,也或许是她被猎头找到,刚好符合她提的要求。只是谁都没想到,她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碰面。
叶扶桑看着照片里的高婧,照片用的应该是她最新的照片,高婧还是那个高婧,只是人和十年前有了截然不同的差别。
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她以前就对自己的很注重,而高婧是放任自流的那种人,如今照片上的高婧,是个各方面都很时尚的人,只是看着镜头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叶扶桑知道,她一定在为曾经的一些事自责懊悔过,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忏悔和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