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桑也为难,两孩子其实一样大,都是她生的,看起来确实不公平,可谁让苹果需要特别照顾呢?
孩子夜里要起床撒尿,要喝水,要听故事,反正唐苹果也不是个好侍候的主,她有时候一天夜里要起来好几次,还得随时注意他小肚皮上是不是什么都没盖,不开空调大热,开了空调小家伙又容易生病,这才多长时间,不但黑眼圈出来了,连皮肤都跟着变差了。
唐皮球又要搀和进来,叶扶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好不容易让唐皮球住进来了,只能一边一个隔开,这样的结果就是她整夜都不敢合眼,生怕哪个感冒了。
白天要陪着他们玩,晚上要陪着睡,小家伙们可不知道体谅妈妈的幸苦,一刻不停的缠着妈妈,就希望妈妈陪自己多玩一会。
那脸色是一天不如一天,丁素素看了都担心,就跟唐骓说了,唐骓想了想,当时没吭声,晚上的时候听到那房间没动静了,就去敲门。
敲门声很轻,叶扶桑压根没睡,立刻就醒了,过来开门,看到唐骓站在外面,她赶紧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件薄外套,问:“有事嘛?”
唐骓点点头,然后他指指屋里,说:“皮球睡了吗?我把皮球抱我房间去睡。”
叶扶桑开始愣了下,然后明了的点点头:“睡了。”
唐骓又指了指自己屋的门:“那我抱过去。”
叶扶桑让开位置,唐骓进去,唐皮球睡在外面,小家伙四仰八叉的睡着,唐骓刚要伸手抱他,没想到唐皮球呼一下睁开眼睛,睁着大眼睛看着唐骓,眨巴了两下,奶声奶气的说:“爸爸,你要跟球球一起睡觉吗?”
唐骓回头看了眼叶扶桑,叶扶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醒,伸手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唐骓“呃”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嗯。”
唐皮球一听,顺理成章的往床里挪了挪,说:“爸爸睡。”
说完,合上眼睛又呼呼睡了。
两个大人站在床头,唐骓回头看向叶扶桑,叶扶桑也一脸尴尬,压低声音说:“要不然别抱了……”
唐骓看了眼她的脸色,转身往外走,“我过十分钟再过来。”
叶扶桑在床边上坐下,伸手默了默唐皮球的小脸,低头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对不起啊宝贝,我们弟弟生病了,所以我们要优先照顾弟弟,等弟弟生病好了,妈妈保证带着你和弟弟一起睡。”
唐皮球睡的呼呼,完全没听到妈妈的话。
差不多多了十来分钟,唐骓再次敲了下门,然后他自己拧开门进来,发现叶扶桑坐在床头,一条腿搭在床上,另一条腿放在地上,垂着头闭着眼,一看就是在等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唐骓的脚步很轻,或者说他有意压低了脚步声,本就穿着拖鞋,再加上铺的还是地毯,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眼由仰改为趴的唐皮球,最里面仰面躺着的是唐苹果,小家伙的脖子上卡了东西,只能仰着睡,唐皮球就是随心所欲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唐骓站在床头,又看了眼两个孩子,然后把视线落在叶扶桑的脸上。正如楚康他们说的一样,她几乎没有变,她最糟糕的状态就是生完双胞胎以后,那时候的她似乎无暇顾忌形象,为了喂奶,她努力多吃,哪怕她边吃边说减肥,可她的行动告诉别人她其实是在增肥。
如今她又很快恢复成了曾经的模样,唐骓不知道女人减肥究竟要做什么,听很多人说减肥难,有多辛苦,可他觉得她减肥似乎很容易就达到目标。她现在走出去,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不会看出其实她有三十多岁,她会打扮会保养,其实她一直是个对自己很舍得下本钱的人,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又用行动告诉别人,她对自己再好,也不如对孩子的好。
唐骓安静的看着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形成一个弯弯的月牙,她又留长了头发,松松垮垮的挽了一道垂在一侧肩头,穿着薄薄的睡衣,似乎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临时加了件外套,却依旧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和光滑的肩头。她很放松的靠着床头睡着了,她一定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睡着,也没想到他过来却没有叫醒她。
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他微微弯腰,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到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然后他整个身体试探着向前,想碰触她的唇,在她睡着不知道的时候,似乎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是个眨眼的时间,唐骓再抬眼就看到她已经睁开了眼,她目光清明略带诧异的看着他,唐骓的手还摸在她的脸上,他的身体还以一种微微向前想要亲吻的姿势定格在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向她昭示了唐骓的企图。
两人看向对方,四目相对,叶扶桑诧异的脸迎上他的看似没有表情的脸,两人都僵在原地,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半响,叶扶桑动了动嘴唇,身体往床头靠了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着地的那条腿也麻的她不能动弹,她开口:“你……”
刚开了个头,唐骓已经先她一步动了,他偏头,对着她的嘴唇准确无误的吻了过去,在她抬手对着他的肩膀推去之前,他已经抓住了她的,强行按在床头,床头板被撞了一下,发出了响声,唐皮球和唐苹果同时被震了下,两个小家伙各自动了动身体,发出一点小奶娃才有的声音,继续睡。
唐骓无声的实施着他的行动,捕捉住他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猎物,半响,他在餍足以后慢慢离开她的唇,两人大口的呼吸,刚刚窒息时的接吻让人觉得严重缺氧。
叶扶桑睁着大大的眼,一脸震惊的表情,胸膛起起伏伏,看着他的表情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
唐骓依旧是弯腰的动作,他的手还以一副捉住她的姿势抓着她的手腕,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特别清晰,他几乎就是在恢复呼吸后,再次堵了过去。
叶扶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侵袭过来。
她无声的抗拒在力量悬殊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唐骓轻而易举把她按在床头为所欲为,没有声音,只有行动,身侧的两个小家伙毫无知觉的睡的小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