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素素晚上还是被唐骓送回去了,谁让她住下来啊?他跟老婆偷偷亲热一下这种事在他妈面前肯定做不成,这种事他怎么能赞同呢。
送走丁素素,唐骓回来以后叶扶桑就趁唐肉肉玩的高兴的时候跟他详细说了韦昭的事,唐骓坐在她身边,探身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老婆,这些我都知道,你跟我说过,所以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俩一起面对,你别一个人放在心里,行吗?”
叶扶桑点点头:“行。”
唐骓笑笑:“我已经让人去查韦昭的酒店位置的,查出来以后我们俩一起登门拜访,你别自己一个人去,你说万一她心里不平衡看你不顺眼,伸手推你一下怎么办?”
叶扶桑赶紧摇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我自己心里有数,她就是气势上强了点,又是长辈,所以我有些话不方便说,但是她已经影响到我儿子了,我是觉得我一定再见一次,不能让人惦记我们肉肉。”
唐骓点头附和:“嗯,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想做别的事破坏什么,不能让人老惦记我们家的家事。”
韦昭拿到报告的时候,心里跳动的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了,她呆呆的坐在酒店的单人沙发里,伸手撑着头,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她满怀希望而来,以为怎么着也能带回一个孩子,那可能会是邵家最后的希望,结果这个希望破灭了。
如果叶扶桑嫁的人是个普通男人,或许她用钱就能让对方放弃孩子,可叶扶桑嫁的这个人是桐城的首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现在知道,一炜确实爱叶扶桑,爱到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记住他,哪怕是他生了以后,他成功了,可一炜却忽略了一个人悲痛之下衍生的恐惧会让她拒绝去想更多关于他的回忆。
叶扶桑现在,连“邵一炜”这三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她跟韦昭的对话,一直都是以“他”来称呼邵一炜,对叶扶桑来说,提起他的名字,代表的就是恐惧,他是死在她面前的,她确实记住了他,可是她整个人都在排斥提起这个名字,这究竟的邵一炜的成功还是失败?
叶扶桑的孩子,哪怕不是邵一炜的,相信就算他活着,邵一炜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他爱的是叶扶桑,只要能得到她,就算十个孩子他也会接受。
韦昭希望能把带着一个孩子回国,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一炜的,只是叶扶桑的,也行。
可如今,这点希望被叶扶桑嫁的那家人所打碎,她调查到的结果就是唐家六代单传,最缺的就是子孙,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家的长子流落在外?
韦昭的心里,叶扶桑其实很好说话,她性格毕竟平和,心又软,一般人家说什么她都会听,韦昭不由自主就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双胞胎,是两个孩子。
脑子正天马行空的乱想,冷不丁门外有人敲门,韦昭蓦地回神,也为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摇了摇头,她对着门问了一声:“谁啊?”
叶扶桑的声音在门外想起:“阿姨,我是叶扶桑。”
韦昭愣了下,她去开门,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床上放的报告,她对着门说了声:“稍等。”又折回去把报告藏了起来,这才去开门,门外不单只有叶扶桑,还有另外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
韦昭扫视了两人一眼,看到了那男子放叶扶桑腰上的手,叶扶桑扭头看了眼唐骓,对韦昭笑了笑,说:“阿姨,这位是我先生唐骓。”
唐骓对韦昭点点头:“您好。”
叶扶桑又说:“这位是邵夫人。”
韦昭看了叶扶桑一眼,拉开门:“进来吧。”
唐骓扶着叶扶桑走了进去,韦昭笑笑,点点头主动说:“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来的,对,我承认,是我找的人,我没有恶意,本来只是想让留两根头发,不过小家伙不配合,不让人摸他的头,所以只能换别的方法。”
叶扶桑低了下头,然后笑了笑:“阿姨,那您现在知道了吗?”
韦昭点点头:“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现在是已经到了黄河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说:“对不起,原谅我一个当母亲的心。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私生子的戏码,可是自从一炜走了以后,我就一直盼着,要是能有个女人突然找我们,说她的孩子是一炜的该多好……”
韦昭伸手捂脸,“我恨我丈夫,如果不是他,我儿子也不会就这样走了……我听到钱医生说看到了你了,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我还是来了,我就是想,万一是呢?”
叶扶桑抓着唐骓的手,不让他开口,韦昭已经很痛苦了,唐骓开口说的话,肯定不会顾忌她的心情,他心里带着气,叶扶桑当然知道,韦昭这是伤害了他的宝贝儿子,不但唐骓生气,她其实也是一样的。
韦昭伸手抽了两张抽纸,把脸上的泪痕擦去,“都是为人父母的,你们俩找到我门上我也认。你们是当父母的,我也是当妈的,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
唐骓突然笑了一声,叶扶桑看了他一眼,唐骓拍拍叶扶桑的手,然后站起来,“这位夫人,既然您理解我们的心情,那么我们现在就是相互体谅,鉴于您之前的行为,我想我无法心平气和的交谈,在我们展开对话之前,我希望您能向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针对我和我妻子以及孩子的奇怪措施,否则我将报警警示。您该感谢我妻子的善良,她说服了我现在站在您的面前,而不是让警察站在您面前。”
韦昭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开口给唐骓保证,而是看向叶扶桑,问:“扶桑肚子里的孩子有五个月了吧?我听说是双胞胎,真让人羡慕。”
叶扶桑坐在沙发上,她起来坐下并不方便,所以就安安稳稳的坐着,点点头,回到韦昭的话:“是的,我们也很高兴。”
韦昭回头看向唐骓,问:“我能不能和扶桑单独说两句话?”她笑笑,说:“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唐骓直接说:“我妻子不会介意听到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