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骓这媳妇还是唐家人认可的,其他人必须单身回去。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孙,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
说商业联姻有点过,但家里在挑选结婚对象上面,确实是要考虑到这方面的,别说那些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就连皇少泽这样身份摆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皇家也绝对要把这儿子利用到最后,最小的成本赚最多的钱,何乐而不为?
飞机上的时候,因为无聊,唐骓就跟叶扶桑说这些家伙不带女朋友回去的原因,叶扶桑听了不由咂舌:“我以为这些都是电视上才会演的,没想到现实生活里也是这样的。”
唐骓理所当然的说:“不是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写故事的人肯定也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才夸大了写。”
叶扶桑点头:“说的有点道理,确实是这样。”
她自己画画还这样呢,照着实物画夸张的画,人家都说不像不像,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看着不像,她也是照着实物画的,对于作画者来说,不像也像。
唐骓说起这些头头是道,这样一看倒是和他豪门大富之家出来的身份有点匹配,看着没那么二百五还尽说二缺话气人。对着一个漂亮的空姐使劲招手,“小姐,给我一个毛巾被!”
空姐捧过来,笑容得体:“先生,您要的毛巾被。”
拿过来理开往叶扶桑身上盖:“桑桑,你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到了我喊你。”
叶扶桑看他一眼,任由他盖在自己身上,嘴里说了句:“我现在还不困。”
唐骓立马说:“那咱俩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叶扶桑闭着眼睛问:“你说我听就行。”
唐骓开始说他自己小时候的事,从他光屁股小奶娃的时候一直说到他上大学,反正叶扶桑从头听到尾,就没到听除了跟人家打架之外的事,这样一想唐骓好像从小时候就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她又开始担心,这以后要是跟她吵架,会不会动手啊?
后来迷迷糊糊的,竟然也慢慢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天上飞了,她动了动身体,唐骓立马凑过来问:“桑桑,你睡着了没?”
叶扶桑点点头:“我感觉我睡着了,还有多长时间到?”
唐骓从游戏机里看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桑桑,你可以再睡会。”
叶扶桑揉揉眼,“嗯”了一声,只是一时半会睡不着,就歪着脑袋看他打游戏。
他玩的游戏还是打篮球,叶扶桑看了半天,就看到他操作游戏机左右上下移动,然后跳起来投篮,有时候无缘无故还会被罚长黄牌,真看不懂,问:“这个到底哪里好玩?”
唐骓喜滋滋的抬头跟她说:“投篮得分啊。”放低速度操作给她看:“你看,这个人是我操作的,我躲过了他,他是后卫,跳起来投篮,投篮撞人了,挨了张黄牌……”
叶扶桑听的倒是认真,就是没觉得好玩,只是歪着脑袋靠在肩膀上看他操作。
就一个普普通通靠着肩膀的动作,不过对唐骓来说还是第一次,唐骓的印象中,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动作,甚至小女人一点的动作都没有,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放松又没有厌恶情绪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轻松随意的跟他说话。
唐骓不敢动,生怕他动一下她发现以后会把头转过去。
他保持一种僵硬的按游戏机的姿势,半响没听到她继续问,小心的扭头,用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闭着眼睛又睡了。
身侧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放下游戏机,小心的把头靠在后背上,跟着也闭上眼睛,陪着她一起眯眼睡会。
这一次两人都睡了,唐骓靠在靠背上,而叶扶桑靠在他的肩膀上。
飞机着落时一霎的颠簸让两人同时醒来,叶扶桑睁开眼,觉得脖子有点酸,揉着脖子坐正,唐骓等她头离开肩膀才敢动,叶扶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轻轻的揉着酸酸的脖颈。
飞机正在滑行,知道到了。
看看外面天色很暗,知道天还没亮,叶扶桑只觉得疲惫不堪,后面已经有人在窸窸窣窣收拾东西,她没动,貌似唐家让人接送唐骓,行李都是他们拿的,她跟唐骓上飞机就是拿了包,别的都没用他们伸手。
乘客陆续下机,唐骓和叶扶桑的位置最靠近,倒是成了优先下机的乘客中最先出机舱的人,除了机场外面已经停了车在等,唐璜和丁素素的一起等在外面,因为天太晚,老人们都没来,夫妻俩精神好点,就亲自过来接人了。
丁素素围过来,把唐骓上下都摸了一遍,“阿骓啊,让妈妈看看受了没?哎哟,好像也黑了点啊……”
大半年时间没见,丁素素自然想儿子,可惜这儿子一点都不想他们,怀里搂着叶扶桑,嘴里说:“妈,快回去了,我累死了。”
叶扶桑勉强对丁素素和唐璜一笑:“伯父伯母好。”
丁素素赶紧摆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快上车。”
唐璜和丁素素同坐一车,让那两人坐在一起,叶扶桑上车就眯眼,唐骓睡不着,总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
他毕业了,也回来了,身边终于还有个她还在。
叶扶桑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他不敢惊动,车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上,他小心的把肩膀送到她的脸侧,盼着她一扭头就能有点东西靠,可惜叶扶桑这一路都是靠在座椅上的,始终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车直接送到唐家大院的门口,唐老老太爷难得出来了一趟,只吩咐让他们抓紧休息就回去。
一夜的赶路,人也确实累,也就唐骓这样年轻又精力充沛的还有精神。
叶扶桑即便困的不行,还是坚持要洗澡,她洗澡的时候唐骓就躺床上看电视,深更半夜看电视,也就他想得出来。
叶扶桑出来的时候电视还在放,她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洗了头发刚吹干,正用扒头发,嘴里说了句:“你去洗头。”
唐骓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去洗澡,太晚了,他一点都不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