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铜还是没吭声,最后他握拳站起来:“我以后,一定要当我姐的靠山。”
毕竟是年轻人,姐弟俩感情好又没代沟,叶扶桑比苏蕙更让叶青铜喜欢,特别是在他叛逆期的时候,给了他最多帮助的是叶扶桑,而不是苏蕙又哭又喊的叫骂声。
儿子总会嫌老娘唠叨烦尽说些没营养的话,叶青铜正是最年轻又最怕被人翻的时候,苏蕙因为他伤透了心叶青铜也没什么感觉,倒不是有没有良心,而是每个男孩子差不多都会这样,只不过有人会隐藏,有的人很外显。
姐弟俩吃完饭,叶青铜急吼吼要回自己那,其实他就是要回去看书和操练实战技巧的。
叶扶桑不留他,等他走了自己在网上搜索菜谱,决定从明天晚上开始,她要开始学做菜,这样以后她弟和她就会有饭吃,而不是一直在外面买,吃一肚子的地沟油。
赵司机还是如常的出现在她楼下,下班以后又请赵司机去了趟书店,买了一本菜谱带回去,赵司机跟她开玩笑:“叶小姐这是打算改行了?还专门买书?”
叶扶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总的学着做,不然以后饿死怎么办?”
因为去了书店,回来就有点晚了,冬季天黑的快,正是天暗路灯却没亮的时候,赵司机却在小区门口把车停了下来,叶扶桑奇怪:“今天小区不让车进?”
“不是,”赵司机疑疑惑惑的说:“叶小姐,那边站着的,是不是小少爷?”
叶扶桑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唐骓,四处看了看,问:“哪呢?”
赵司机伸手一指,小区大门口的位置站着两个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一个靠墙站着,一个笔直的站在接近大门的位置,车灯打过去,还能看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
赵司机仔细看了看,顿时惊讶的说:“叶小姐,还真是小少爷和皇少爷两个人!”
“叶小姐,请下车!”他赶紧下车拉开车门,叶扶桑只能下车。
她刚下车,唐骓扭头就认出来,抬脚朝她奔了过来:“桑桑!”
路灯就在这时候亮了。
光晕暗暗淡淡,有丝惨白,叶扶桑站住脚,只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诧异,只是问:“什么事?”
唐骓看她的样子心慌,伸手笨拙的把往她怀里搂,嘴里说:“桑桑,你不接我电话?你真的不接我电话!我害怕死了,我又害怕又担心,我来找你了。桑桑,我以后再不烦你,再不跟你赌气,你别不接我电话!别不理我行不行?”
叶扶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他抱着没动,等他说完了,安静下来,才说:“唐骓,我很烦你。我烦你一刻不停的追问我身边有没有男人,都是些什么人,我烦你动不动就打电话问东问西,动不动就耍你的少爷脾气,我烦你不如意就觉得别人欠了你,弄的我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人,我烦你不知道尊重我,只知道一味的发泄你自己的情绪……”
他愣了下,弱弱的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喜欢你……”
叶扶桑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喜欢?我不想要这样的喜欢,无聊,无趣,压抑,没有信任,没有宽容。唐骓,你在我眼里,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随时随地变脸,随时随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完全不顾他人的想法。我很讨厌,非常讨厌。”
“我改!”他急切的说:“我改!桑桑,你别烦我,我改!我一定改!”
叶扶桑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改?你改得了吗?你跟我说改了那么多回,可你一次都没改过,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不过是在敷衍我。这么长时间,你次次都说,可你改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改。”
唐骓立刻竖起手指发誓:“这次我一定改,我发誓,我要是不改我就去死!”
叶扶桑笑笑:“那好,你改。你现在就回学校,不要跟我说什么好不容易回来的话,不是我让你回来的,我不管这些。你回去以后,从现在到你毕业回国之前,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给我发短信,更不要跟个傻子似得捧着手机等我电话,因为我不会打给你。在你没有毕业之前都不要跟我有任何联系。”看着他盯着她的眼,她问:“唐骓,你做得到吗?”
唐骓愣住,半响突然发疯似得问:“我改,我都发誓要改了!为什么还不让我打电话?我,我要是……”
叶扶桑讥讽的看他:“这就是你的保证发誓?你自己也知道其实你做不到吧?你改不了的唐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她说完,抬脚进了小区,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骓沉默的站在原地,半响他吸了吸鼻子,对着叶扶桑的背影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桑桑!”喊完,他又问:“是不是我走了,只要不联系你,你就不生气不嫌我烦不会不理我,是不是?”
叶扶桑只轻轻说:“等你做到再说。”
唐骓一个人站在原地,因为她的话满心满脑的委屈,他想发脾气,突然就想到她刚刚的话了,他要是现在发脾气,就刚好被她说中。
唐骓伸手一抹脸,低着头转身就走,嘴里硬梆梆的说:“我们回去!”
皇少泽慢悠悠的站直身体走过来,“就这样?千里迢迢赶了一夜赶过来,就为了这两句话?”
唐骓不理他,继续走:“总比她完全不理我好!”
皇少泽嗤笑,抵抵他的肩膀,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她哪好?脾气好?我看她这脾气也不好啊,还是那方面功夫好?不然怎么会让你迷成这样?”
唐骓还是不理他,往路边一站,车开过来,上车,又扭头看皇少泽:“你回不回?不回老子走了!”
皇少泽上车:“我就是陪你回来的,你走了我留下干什么?”敲敲司机的座椅:“去机场!”
这两人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没惊动任何人,虽然唐家知道唐骓又偷跑回来的人不少,不过没人对他问起,个个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