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骓压根不听,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不让背,直接抱起来就走,门口的门外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叶小姐回来啦?”
叶扶桑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好容易到家,叶扶桑就被当成了伤员只能坐在沙发上,唐骓一步都不让她,“桑桑,你别动,要什么我来拿!”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叶扶桑最后都无语了,“唐骓,我就是磨破了点皮,没什么打紧的。”
唐骓这下更加自责了:“都怪我,都怪我带你去骑马,要是不带你去,你就不会受伤了。”
叶扶桑摇头,拿着遥控器看电视:“这算什么伤啊?而且我从来没去过,难得去一次,我还是挺高兴的。”
唐骓从裤兜里掏出那张卡,阴着脸,伸手就要去折断,叶扶桑一看赶紧扑过去抢过来:“你不是用我的名字登记了?你怎么这样?”
唐骓还在愧疚:“都是我不好。”
叶扶桑有点烦,这还没完没了了,她都哄累了,他还不消停,把卡藏起来,看电视不理他。
唐骓本来念叨就是念叨给她听的,结果不理他了,他就乖乖老实,磨磨蹭蹭在她身边坐下来一起看电视。
叶扶桑眼睛盯着电视,其实一点没入心,脑子里跟放电影似得,从她第一次见唐骓打人到现在,唐骓每次打起人来都跟真打算要人家命似得,两三个人都拉不住,叶扶桑心里很怕。这样的极端的人,也太危险了。
现在两人在一起,唐骓还有新鲜感,这以后要时间长了,一言不合,是不是两拳就把她打差不多了?
叶扶桑伸手摸了摸胳膊,想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摸下去,唐骓真的是太危险了!
“桑桑,你冷吗?”唐骓小心的问,伸手就把沙发上的沙发毯往她身上盖:“桑桑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叶扶桑没吭声,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电视的声音调的小一点,问他:“你以前在学校经常跟人家打架?受伤怎么办?”
唐骓扭过头,老实说:“没人敢跟我打,他们都打不过我。而且,就算打也是他们会受伤。”
叶扶桑:“……”默了默又问:“家里人不管你?”
“管,”唐骓说,“我妈怕我打输了,还让我特地去学散打,学了六年,后来去国外读书才停下……”
叶扶桑:“……”真是奇葩的妈妈,难怪打架这么厉害。
“唐骓,”叶扶桑又说:“你说你要是有一天跟人家打架,把人家打死了怎么办?”
唐骓抬头,脸上有短暂的茫然,然后说:“老祖宗说别人欺负我,可以打回去,但是不能打死人。我没把人打死过,我很有分寸的。”
叶扶桑突然有种抓狂的冲动,他离打死人只有一步之遥好不好?!本来想说不关她的事,不想管的,结果还是没忍住:“唐骓。”
唐骓扭头看她,“桑桑,你是不是怕我把人打死?”
“嗯,”叶扶桑说,“我就是怕你打死人,什么都不问,冲上来就打,你打就算了,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的很害怕。”
唐骓拧着眉头,突然意识到叶扶桑是在怪他打人,顿时觉得委屈:“可是他纠缠你!我忍不住就想打他!”
叶扶桑沉默了半响才说:“可你这样打人,我怕你哪天也会这样打我。要是那样,我宁肯……”
“宁肯什么?”唐骓似乎对有些话题十分敏感,他直接从沙发滑到地上,蹲在叶扶桑面前,强行拉着她的手:“我不打人!我改!我以后都不打人了,我保证!桑桑,你要是嫌弃我老是打人,那我以后都不打了,我绝对不打了!求你了桑桑,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害怕你嫌弃我就不要我了……”
唐骓低头,一脸的委屈:“你不满意我,跟我说就行,我抱着改正错误,你不能……不能……”
叶扶桑受不了他的把手往回缩:“我没说别的,你别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唐骓不让她缩回手,握在手里,嘴里说:“桑桑,我一定改,你别生气,我改!”
叶扶桑点头:“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会改,你坐上来电视吧。”
唐骓知道她不高兴,一晚上都不安心,时不时偷看她一眼,想说话又怕她不理自己的,反正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人心里正纠结。
叶扶桑也没主动开口,晚饭吃的无声无息,唐骓的脑袋都快缩到桌子下面了,他是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也不想想,这屋子里一共只有两个人,他再怎么降低存在感也没用啊,这么大一活人在叶扶桑面前,能降低到哪去?
吃完了叶扶桑站起来,嘴里说了句:“把碗洗了再进屋。”然后站起来走了。
唐骓捧着碗,嘴里“哦哦”了一声,三两口把饭刨嘴里,真的拿了他和叶扶桑的两只去洗碗了。
叶扶桑在阳台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挨件叠起来,一脸心事重重,唐骓这样是才是有暴力倾向吧?暴力倾向貌似改不了的,每次清醒的时候是一个劲的道歉,痛哭流涕的保证发誓,可一旦生气的时候,根本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到傲来国了。
想到这,叶扶桑叠了一半的衣服也叠不下去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外面洗碗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就两只碗,也不知道怎么就洗了这么长时间,叶扶桑站起来出去,走到小厨房,唐骓像模像样的围着围裙洗碗,洗洁精被他拿到手边,时不时倒一下,叶扶桑一看他那架势,急忙过去:“唐骓,你倒这么洗洁精干什么?”
唐骓十分专业的头也没抬的说:“这样洗的干净。”
叶扶桑伸手一抹他洗好的那只,确实干净,干净的洗洁精还滑腻腻的沾在碗内外:“你怎么洗的?碗里还有洗洁精啊。”
唐骓点头:“我知道,我故意抹上去的,这样才消毒,”回头对着叶扶桑笑的讨好:“吃了不容易肚子疼。”
叶扶桑无比的蛋疼,指指碗:“用水冲干净,冲到拿碗的时候不觉得黏糊糊的为止。”转身默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