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他们特别的幸福。
他们无比的珍惜此时此刻的温馨。
即使没有过多的言语,即使嘴上说着对方的不好,却在心里充满着对彼此的爱。
幸福,或许就是如此简单。
只是,简单的幸福,有时候也会成为奢侈。
半个时辰后。
外面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半夜的雨终于停了。
慕容晓披着狐狸毛的披风与元铭并肩行走在院子里的鹅暖石小路上。
下过雨的鹅暖石有些滑,也有些凉。
慕容晓皱了皱眉,“雨后真是不适合散步,只是吃的好撑若是不走走,晚上实在是难以入睡。”
元铭点了下她的鼻尖,失笑道:“贪吃。”在他的眼里,其实她很单纯,想要的只是简单的生活,与他在一起。她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成为世上最锐利的刀剑,也可以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可爱撒娇。这样的她,世上只有她一人。
“好久没有闲下来认认真真的品尝美食了,我特别喜欢吃火锅,可惜夏天太热,实在是吃了容易上火,也太热了些。”慕容晓撅了撅嘴,想起来在前世的时候,夏天也会去吃火锅,毕竟在高科技发达的现代,吹着空调和吃着火锅实在是最潇洒的事情!
元铭笑着摇头,“很简单,以后夏天想吃的时候,我们去冰库里吃便可。”
“冰库?!”听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可绝对是个好点子!
真疯狂!
元铭哈哈笑,邪魅的眼眸望着她清澈明媚的双眼,倾城一笑:“只要你喜欢便可。”
二人目光相触,一点点的温情和暧昧蔓延。
他有些霸道的扣住她的头,低头,吻向她的唇。
慕容晓闭上双目,享受着与他的情意纠缠。
喘息间。
他压制着情欲,有些懊恼的说道:“真该早点成亲。”
慕容晓闻言,失笑,“你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否含蓄一些?”
“怎么含蓄?”元铭笑问。一笑间,呼吸已经渐渐的平稳。
二人之间仍旧温情蜜意。
“我好好想想。”慕容晓装模作样的做沉思状。
元铭手臂扣紧,将她紧锁在怀中,再次吻向她,且在吻之前说道:“这就是我表现的最含蓄的。”
慕容晓双颊瞬间通红。
怎么办?遇上了个色狼。
第二日。
关于王家发生的事情瞬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几乎搜有人都知道了关于王家的这件丑闻。
人人议论着王落云弑父的可耻,二老爷篡位的不轨之心。
不少看好戏的,王家乱成这样,肯定不会再向以前那么嚣张了!
特别是现在,听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王家内稍微有点儿地位的长者都在争吵着究竟谁可以成为族长,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毕竟王家族长的位置可是一块肥肉,没有人不眼红。
今日朝堂上,有官员上奏,关于王家的事情。
元震听后,面露喜色,竟然乱成了这样!王家本就是他心里的一块疙瘩,眼下正是除去王家的机会!可怎么除去还是要想想!元震凝神想了半刻,没有想到办法不说,头还越来越疼了!而且大脑还越来越混沌了。
现在的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解决一个没有领头人的王家,都想不到办法了?若是以前,他不需要想,便能做出决定!
元震趁着还清醒,终于警惕。立即宣布退朝,然后宣御医进宫为他诊脉。
半个时辰后。
御医院内所有的御医全部前来。
皆是胆战心惊的为元震诊脉。
每一个人都十分小心,不敢出错。
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个,那就是,“皇上近日来国事繁忙,缺乏休息,所以才会头疼,情绪暴躁。只需要服用些安神的汤药便可。”
虽然听了御医们的回答,疑神疑鬼的元震终于能够放心一些,可他的心还是不能安定。他一直以来身体都特别好,从未像最近时常头疼,虽然这几年偶尔也会头疼,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头疼,而且情绪暴躁的想杀人。
真的是简单的因为没有休息好,又或者太过忧心国事而造成的?
尽管元震还是怀疑,可他毕竟不是御医,只能信任御医的话,服用安神的汤药,期望能够尽快的好起来。
可就在服用了安神的药后,元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叫,将寝宫里所有能砸的能扔的全部打砸,最后,在所有人恐惧的想要躲开却不能躲开的时候,元震忽然晕倒。刚刚离开的御医们只能再次返回。等他们返回来,看见面色惨白有些扭曲的元震时,都吓了一跳。
究竟是怎么回事?
喝了安神汤药理应会好一些的,怎么反而更严重了!
御医们忐忑不安的再次诊脉确诊,仍旧是查探不出来,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皇上比刚才更加虚弱了!但是,没有性命之忧。
因不知道元震到底染了什么重病,御医们只能再开一副平肝火的药。
或许,最近元震总是大发雷霆,杀人,所以今日清晨的大喊大叫,接着晕倒,众人并不以为意。
齐妃此时,正在向伤口敷药,昨天晚上元震又是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旧伤新伤叠加在一起,她早就已经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能够入眼的。
为她上药的宫女噙着泪,“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为何忽然变了性子,对娘娘如此残忍啊,若再继续下去,娘娘就怕没了性命了啊!”他们这些宫人在暗地里都说,皇上现在就是个暴君,每天宫里面都死人,人心惶惶的,他们宫里还好些,皇上折磨了娘娘后,一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可他们更是害怕,没了娘娘的庇护,他们的下场肯定很惨。
齐妃看了一眼身上的伤痕,冷笑道:“无需担忧,一时半会儿的本宫死不了。”皇上死了,王家败了,她才能死,而不是现在被元震折磨两日就受不了的去死。况且,元震已经渐渐的力不从心,打在身上的鞭痕一次比一次浅,越来越没力气了,但脾气却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