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戈壁,无边沙漠。
无边沙漠,平常时候闲有人迹。这里有的只是能够烤死人的烈日和那无数的沙丘。当然还有那躲藏在沙丘下面无数致命的杀机。
可是,今日不同。只见原本一成不变的金黄色的沙丘之上。此时,却满是醒目非常的鲜红之色。即使是那流淌的鲜红液体很快就渗进了沙中。但是,留在上面的那抹醒目的血红却始终难以抹去。
伴随着无数醒目的血红外,有的尽是遍地成片的死尸。只见无数的死尸就好像成为了铺就一条长路的鹅卵石。密密麻麻的在向着一个方向铺展着。并且有远及近的看去,那些死尸并不是都是在同一时刻死的。有的甚至早已腐烂,露出了森森白骨。而向着那个方向延伸下去,甚至有的刚刚死去不过一天。
而此时,在这条鲜血铺就的长路的尽头。此时,正上演的一场战斗。不过以其说是战斗,到不如说是一场杀戮。只见密密麻麻的起码上千的人,正一个个手持各种兵刃。严阵以待的看着被这上千人围在中间的一人身上。对方虽只有一人,但是身周的上千人却是个个好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一般不敢随意上前。
“第十天了吧。”只见被围在中间的人。一身黑衣迎风猎猎作响。一头白发肆意的被大漠上的大风吹乱着。一成不变的表情和那毫无感情的话语。只见此人抬头眯着双眼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嘴角微微上扬,“刘邦,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那样熟悉不过的面孔。那独一无二的白色长发,那倔强无比的容颜。无一不在诠释着此人的身份——天落!
天落看了看四周围着自己的上千人。淡淡一笑,“一天一千。算上今日的一千,正好凑够一万之数。”说罢,右手轻轻一挥。只见一道三尺长的已经完全血红色的剑芒随即出现。天落看着手中的并龙指,“并龙指。杀戮越重,威力越大。杀一人,一点红。杀万人,剑身尽红。本是守护之剑,却被总是逼着行杀戮之事。”
“杀!”在天落招出并龙指的时候。杀戮就已经开始。尽管明知道不敌又如何,尽管已经看到那一路的死尸又如何。有些事,一人死那是最好的选择。这些一看就知道只是普通人的上千人。也许被长剑贯穿胸膛的时候,脸上是笑的吧。毕竟,只要自己死了。身边的那些人就能活下来了吧。
剑锋动,狂风起。
一时之间,飞沙走石。遮人双眼。在也难见杀戮之惨象。待到剑收,风停,沙落。一切才再次的清晰的出现了人的视线之中。只是,此时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人。手握三尺青峰,剑指身前跪倒在地上的一人。
“交出来吧。”天落说道。
只见跪倒在地上的那人,口吐鲜血,双眼迷离。体内的生命力已经正在急速的消失。此人颤抖的双手伸进自己的怀中艰难的拿出一封书信。随后,就连将书信递给天落的能力都没有了。轰然一声,倒在滚烫的沙丘之上。
只见,那封书信猛的飞起飞到了天落的手中。天落展开书信,端详片刻。随后,书信随风飘走。天落微微一笑,“刘邦,你无路可逃。你自认为我是一直在按着你的指示一步步的前进,一步步的掉进你已经挖好的陷阱中。又怎知,你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哈哈……”长笑声中,天落一飞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了茫茫沙漠之中。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刚才天落刚才站立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木鸟。片刻之后,木鸟竟然奇异的展翅高飞,速度快到极致的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一座算不上豪华的府邸中。
只见一威严不可亵渎的男子端坐在正座上。正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在细细的品尝着。样子丝毫没有将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十几人看在眼中。而在男子前的空地上,跪着的十几人全部都是战战兢兢地的跪着,不敢言语,不敢乱动。
“多少时日了?”男子优雅的放下茶杯。看着身前一个一身黑衣的壮硕男子。
“禀,今日已经是第二十九日。明日就是规定的最后一日。”壮硕男子恭敬的答道。
“他走到第几步了?”男子继续问道。
“第五步。”壮硕男子恭敬行礼。
端坐的男子站起身,双眼微眯。看着外面的天空。“最后一步,我亲自完成。你们不必知道详细计划了。”
“是!”十几人恭声应道。
“影。”男子叫道。
“属下在!”只见十几人中一个始终蒙着黑布的女子应道。
“还是联系不上邢玉和白素贞吗?”男子依然看着外面的天空。
“是。完全联系不上。”蒙面女子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孤立无援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男子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此地。
“是。”十几人很快离开了大厅之中。
待到旁边在无一人之时。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许久之后,才转身坐到了原先的地方。端起那已经冰凉的茶水,猛的一口喝了下去。随后,手中用力。一声脆响,茶杯在男子的手中已经化为粉末。
只见此时,男子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脸上狰狞的表情显示了此时心中无比的愤怒。只见男子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邢玉,好一个白素贞。竟然将我刘邦当成弃子。先是萧和,然后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原来男子就是天落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刘邦。只是此时的刘邦再也没有了当初诛杀天落时的那份神态。有的只是一种被人逼到绝路的野兽最后的歇斯底里。
“哈哈,”刘邦仰天大笑。笑声犀利可怖,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自刘邦体内发出。顿时,整座房屋在瞬间被强大的能量撕成碎片。只听到一道仿佛困兽最后的嘶吼声响起。
“邢玉,白素贞。你们不让我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
刘邦的怒吼引起了四周所有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在猜测,那个发出那样怒吼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当他们听到那个声音中竟然有着白素贞的名字时。一个个都赶紧快步离开了。好像唯恐与此人有点滴关系。
然而就在离刘邦的府邸不远的一座再普通不过的房子内。两个妙龄女子正在对坐品茶。只见一女子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头除了古朴,在没有丝毫任何的气息。就好像那就是一柄历经岁月侵蚀依然不朽的斧头。女子身穿一套紫色的衣裙,样子清秀动人。让人一眼就会产生绝对的好感。女子对那冲天的怒吼声置若罔闻。依然自顾的品着手中的茶。
而与紫衣女子对坐的是一个绝对称得上倾城的女子。只见女子身穿一件白衣胜雪。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花俏的打扮。有的只有一份淡雅素颜。可是,就是那样的神态竟然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白衣女子在听到刘邦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时。忍不住摇头微微一笑。看着对面的紫衣女子,“邢玉,看来那个刘邦真的已经被你逼疯了。”说罢,优雅的缓缓喝了一口茶。
“不过是一无用之人罢了。”邢玉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遥远的天空。一时之间竟然痴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想起了谁吧。
“无用之人吗?”白衣女子端着茶水。并没有要喝的样子,“或许哪一天我白素贞也会成为那无用之人吧。”说罢,凄然一笑。猛的喝下一杯那还滚烫的茶水。
邢玉好似没有听出白素贞话中的深意。也许是听出了。“天下之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又有谁不是那无用之人呢。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眼中。我们不过就是一群可以随时丢弃的废物罢了。”邢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的波动。即使是在说着自己的命运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无悲无喜。
“或许那个人不是你所说的无用之人。”白素贞听到邢玉的话,淡然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邢玉,我想喝酒。喝好酒!”说罢,手中的茶杯向着身后一扔。只听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
邢玉看了一眼对面的白素贞。“他的确与我们不同,不是那无用之人。”说罢,右手轻轻一挥。一坛散发着阵阵酒香的美酒出现在邢玉的手中。“我也正有此意。来,一醉方休!”
“好!来!”酒杯相碰,脆声入耳。
酒过三巡。相对的两人都有些醉意了。地上已经胡乱放着好几个空酒坛。而此时,白素贞依然高举酒杯。大声呼喊,大口喝酒。
“高贵的白娘子,像贩夫走卒一般在此喝酒。会让你的士兵和人民都深受打击的。”邢玉猛的喝尽手中的美酒。
“邢玉,你说死在那个人的剑下。是不是也挺好的。”白素贞醉眼朦胧的看着邢玉,忽然问道。
邢玉手中的酒杯停顿了一下。随后猛地仰头喝尽杯中酒。微微一笑,“是挺好的。”
白素贞看着邢玉的微笑。“邢玉,你发现没有。你只有在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才会笑的。”说罢,手中酒杯落地。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是吗?”邢玉摇头苦笑一下。自顾自的喝着美酒,只是那个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
七月初一。
一道消息成狂风之势席卷整个十国。昔日青国叛将刘邦竟然死而复生。并且约战天落死战于当今落盟境内的华山之巅。邀请天下英雄同观!
一时之间,十国人人皆知。并且关于刘邦和天落两人的一切信息被瞬间挖出。可是,让人惊奇的是。原本那个神秘无比的刘邦的一切。就好似被人故意散播一般。甚至刘邦的生平琐事都被一一抖出。甚至是很久很久以前和萧和两人设计害死那个名为小池的女子的事都被抖出。一时之间,刘邦之名传播大江南北。只不过尽是骂名罢了。
而那个让很多人都知道的天落的信息却出奇的少。除了那些人人尽知的事情外。其他的竟然几乎没有。此举一来,竟然让这个天落更加的神秘无比。在加上在死战的消息一传出的时候。整个落盟就第一时间出面力保天落。如此,更加让人开始猜测天落的真实身份。
也许是在有心人的故意推波助澜下。原本一场死战竟然成为了整个十国的大事。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赶往华山。因为自七月初一传出的消息。
七月初七。华山之巅,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