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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乌江自刎

有人说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是最美丽的。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它却有着一股暗淡的颜色。因为,一旦黎明到来。那就表示黑暗将要结束了。

刘邦很勉强的在黑衣的帮助下终于撑起了身子。原本清澈的双眼此刻却显得很是浑浊。不过,刘邦还是看到了那个一直都没有忘记的人。看到了那滚滚不息的乌江。“萧和,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两个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刘邦看着萧和,微笑的说着。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萧和上前几步看了看刘邦。又看了看那乌江。深情的说道:“当初我们险些葬身在乌江之中。当时要不是你救我。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萧和说道,忽然觉得心中其实是一直愧对刘邦的。

“当日,我们两个在乌江的另一岸。也就是我们的家。”刘邦想起了家的样子。多少年了,每当想起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伤心黯然。“因为你从小就嫉恶如仇。致使得罪了当地一霸。最后,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逃离了家乡。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刘邦猛地咳嗽了几下。“还记得当时,我们侥幸活下来的时候。你就坐在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在这里无助的哭泣。”

“刘邦……”萧和不禁动容。心中却出现了些许不安。

“你当时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为什么我们做的都是对的,却遭到了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那些恶人却可以生活的那么好?那些故事中不是都说的邪不胜正吗?为什么最后流离失所的会是自己?”刘邦也不管自己的伤势。还在不助的说着。刘邦看着那一望无际的乌江水。“当时,我听到你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没有人能够再让你哭。你希望看到的那个世界。做大哥的一定会让你看到。”

“大哥……”这时,所有人都一阵沉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刘邦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刚才那个穷凶极恶的人。“可是为什么!“萧和大声的喊着,“你口口声声说要我看到那个世界。要看到那邪不胜正的神话。可是,最后为什么连你也变了!”

“我没变!”刘邦咆哮出声。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萧和,我刘邦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变得是你!”刘邦恶狠狠的盯着萧和。

“什么!”萧和一怔。这时,心中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声音告诉自己。难道一直以来真的是自己变了吗!

“以前的你是那么的嫉恶如仇。看到一丝的不公,就挺身而出。可是,”刘邦可能实在是撑不住了。跌坐在沙地之上,“你知道自从你从军之后。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你的眼中开始能够容忍那些不公之事的存在了。面对那些官场黑暗,你能做的也只是停留在发发悲愤。你又何尝去真正的亲力亲为去做过任何事!”刘邦怒斥着萧和。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

“这……”萧和这时感觉自己都不敢去面对刘邦了。直到这时,才明白是不是自从当时在这乌江江畔哭过之后。自己就不再相信那些神话故事中的善恶了呢。

“萧和。你变了!”刘邦怒目看着萧和。“可是,我不在乎。因为你是我兄弟。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答应给你的世界我一定会给你。”

“哈哈,”刘邦仰天长啸。“萧和你不知道我为了你的那个世界。我付出了多少。我替你在背后挡下了多少冷言冷语。帮你挡下了多少阴谋诡计。”刘邦轻蔑的一笑,“萧和啊萧和,你真的以为就凭你那种性格真的能在那充满阴谋陷阱,勾心斗角的官场之中能够独善其身。”

就在这时,忽然众人的心中却有了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错了。天落看着刘邦,却在刘邦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赵锋,是不是也曾经像刘邦这样。只不过一个是爆发了出来,而一个却一直在那个小地方忍了下去。

“可是,你想象的那个世界想要创造出来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刘邦干脆躺在了沙地之上。“直到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之后。在见惯了太多的黑暗之后。我才真的明白了我错在什么地方。”刘邦望着晴朗的夜空。“想要创造一个世界。其关键之处并不是如何去创造。而是毁灭!”

“创造之前必先行毁灭!”天落喃喃自语。忽然在这一刻,天落感觉自己竟然有了些许的明悟。“只有先行毁去那些落后的,无可救药的东西。才能真正的创造出崭新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天落体内原本一成不变的龙息竟然出奇的急速的运转开来。在这一刻,由于刘邦的点醒。天落竟然悟了。“哈哈,我悟了。”忽然天落仰天长笑起来。这时,天落的阶层竟然出现了吓人的增长。刚刚达到的地六阶层竟然一下子就突破了。并且接连不受天落控制的跳过了地七、地八阶层。一举达到了地九阶栏。并且天落感觉体内的龙息就好像终于被打开了一道门一般。一些东西终于被放了出来。也就是这次顿悟,让天落彻底踏入了修炼之途。

“天落!你!”众人看着天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众人皆是不解,为何一下子天落就突破至此。

“刘邦,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修炼的那么迅速了。”天落对着刘邦郑重的说道。“原来得大道的是你才对啊!”

“哈哈,”刘邦开怀大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能够让你明悟。看来你慧根真的很高。”刘邦又重新看了看天落。微笑的点了点头,“天落,我真的看不透你。我也是在刚出悟到此理的时候。忽然发觉我修炼越来越快。”

“刘邦,难道你后来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萧和忽然无力的说道。

“没错,在悟到了以后。我明白了毁灭的真正含义。”刘邦示意黑衣将自己扶起。刘邦看着萧和,“但是,你要想毁掉那么大的一棵大树。如果你只是甘愿当一个小虫子那样。即使是万年也毁不掉那颗大树。即使是那颗大树已经腐烂。所以,我只有站的更高。我只有手中握有更大的能力,更大的权力。那样才能彻底将这颗大树毁掉。所以,在以后的道路之上。凡是成为我的绊脚石的。一律都被我灭掉了。”

“不!”萧和大声喊着,“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小池。她难道也是你道路上的绊脚石吗?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萧和歇斯底里的喊着。

“要怪就怪她不该生在官宦之家!”刘邦黯然的说道。“我刘邦自问生平所杀人无数。但是,自问伤及无辜不多。但是,小池却是那无辜之一。”刘邦看着萧和。失望了摇了摇头。“萧和,难道几十年之后。你还想不明白当初的一切!”

“想清楚!想明白什么?”萧和忽然心中一慌。一种惶恐正无边的在萧和心中放大。

“我承认小池是一个绝好的女孩。她也是真心爱你的。可是,我说了怪就怪他不该生在官宦之家。”刘邦黯然的说道。是不是心底还有着即使到现在还是不能对萧和所说的情感呢。“你想想。为什么那丁香城城主要来拜访我。可是,早不来晚不来,正好你在我府上的时候他却来了。丁香城离长安城千里之遥。其中路途大多是沙漠戈壁。路途艰难漫长。他为何还要带上自己的爱女。又为何那小池在见过你我之后。长安城如此之大,为何你一出门就很碰巧的见到了小池。你好好想想在其后的日子中,这种碰巧是那么的多,那么的巧。还有为何那小池的父母明知道你和小池已经想好的情况下。在你登门好几次之间,却只字不提你们两人的一切。又为何我今天才送去聘礼,明天那里就一切就准备妥当。难道这所有的一切你都没有好好想想,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一切吗?”大概可能是刘邦太过激动的缘故。刘邦又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萧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中和心中轰然炸开。现在细细的回想起当时的一切。原本完美的一切,当时认为是缘分的一切。现在看来却变得面目全非。当时的那些一切并不是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却没能看出分毫。“不!”萧和仰天长啸。声嘶力竭的喊着。难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错了。难道那些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的美好统统都是骗人的。萧和无力的跌坐在沙地之上,神情黯然之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我刘邦今生最愧对的就只有两个人。一是小池。另一个就是黑衣,”刘邦并没有擦去嘴角的血迹。微笑的看着黑衣,“黑衣,我是不是负了你。”

“罢了!”黑衣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

“你当时就告诉我,我这种人能够做到的就是毁灭。而毁灭之后,因为我戾气已经太重完全不适合在重新创造新世界。所以,接下来创造新世界的事情就交给萧和完成。”刘邦苦笑的一笑,黯然无比的看着乌江。“当时因为小池的死,我知道萧和也已经跟着小池而去。我知道我可能永远等不到萧和了。所以,想要仅凭一己之力同时来完成那个世界。可是,最终我还是失败了。最终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刘邦看着黑衣,笑着,一直笑着。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插话。就只有刘邦一个人在发泄这这些年来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一切。此时,几人之间好像没有了仇恨。没有了那祸国殃民的恶贼。有的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刘邦脱离了黑衣的搀扶。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了乌江。知道乌江得水浸湿了他的鞋子才停了下来。刘邦猛地吐了一口血。鲜红的血落在乌江之中。只看到了一刻的鲜红。就马上被奔腾的江水给卷走了。刘邦苍白带血的手轻轻一挥,一把明亮的长剑就出现在刘邦的手中。

“萧和,你可知道。我其实一直在等你!”说罢,还没待众人有丝毫的反应。锋利的长剑就已经划过了刘邦雪白的脖颈。顿时,鲜红的血液倾喷而出。染红了一片乌江水!

“不!大哥!”当萧和出声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不管萧和再如何声嘶力竭的喊叫。那个已经逝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就像很多年以前一样。萧和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不断的喊叫着怀中人的名字。可是,一切都结束了!萧和看向了那把长剑。依稀还记得,当时自己亲自打造的这把剑送给刘邦的时候。口口声声的对刘邦说着,“大哥我会保护你的!”可是,最后结束刘邦生命的竟然是自己当初说要保护刘邦的长剑。

“啊——”萧和就在冰冷的江水中不断的喊着,叫着。直到东方的天空完全明亮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本萧和那三千青丝早已变得雪白。眼眶之中流出的竟然是两行血泪。

“父亲!”飘儿哭着喊着,紧紧搂着萧和。可是,现在的萧和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飘儿的存在。还是依然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喊着他的名字。

“桑图,你说我这样做对吗?”青山忽然对着桑图说道。“为了除掉刘邦一人。我们付出的太多的代价。弄得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连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四位师傅都已经不在了。还有那可以安邦定国的四位主帅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青山黯然的坐在沙地之上。看着滚滚的乌江,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中。“桑图,你说我所做的真的是对的吗?这些年父皇一直任由刘邦的壮大,而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是不是他早就预见了今日之事。是不是他早就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巨大。我真的对了吗?”

桑图安静的坐在青山的身边。并没有回答青山的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青山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需要的是自我恢复。那心中的伤口,不是任何人能够帮上忙的。桑图看着清澈的乌江。不由的看向了天空。忽然,心中不由的问了自己一句。难道当初……

黑衣最后看了一眼刘邦。却一步步的走向了天落。在和天落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下来。“你是叫天落是吧。呵呵,”黑衣轻轻笑了一下,“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你的命早晚是我的!”说罢,就化作幻影离开了乌江江畔。

“哈哈,”天落轻笑出声。看着黑衣消失的地方,“看来我惹了一个大麻烦。”说罢,就拉了刑玉向着那只怪兽走去。“喂,天落。你疯了,那是怪兽啊。”刑玉看着天落拉着自己一步一步想着怪兽走去。赶忙提醒道。可是,还没有等刑玉话说完。发生的一切让刑玉感到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只见原本巨大的怪兽身体。忽然就像玻璃破碎一般。随着彭的一声,那巨大的身体竟然化作万千光点消失无踪。而刚才巨大怪兽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人。

“秦尘!”虽然那个人身体极度的虚弱。脸苍白如纸,被凌乱的头发遮盖了大半边脸。但是,刑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刑玉看着天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怪兽到秦尘的巨大转变。让刑玉一时之间完全适应不过来。

“一切随后在告诉你。现在这里真的一团糟。”天落说着就拉着刑玉去查看秦尘的状况了。还好,秦尘虽然极度的虚弱。可是,一切还安好。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可是,在看到由怪兽转变成秦尘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却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在看到秦尘的脸庞时。项羽感到心狠狠的撞了一击。“难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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