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我跟六子来得都比较早,当时教室里加上我跟六子,也就十几个男女学生。很多老师也没有来,也没有见到我们一(4)班的班主任赵东升老师。
六子笑笑地从书包里扯出一本金庸的武侠小说,坐在后面美滋滋地看起来。
其他几个那同学,有的在写练习,有的在做作业。那几个女生,则聚在一堆,谈论着昨天的韩剧剧情。听着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我便喊了一嗓子:“你们吵什么吵,如何没有看够,回家再看去。”
几个女生用眼睛直剜,好像我是她们的敌人一样。
可是她们刚用眼睛剜完我,忽然就见有七八个手拎木棒的大男孩子闯进了教室。他们一进来,其中有一位高个子的刀条脸就问:“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这里有叫王超然和李秋明的吗?
那几个女生刚才还叽叽喳喳地乱叫,这会儿都变成哑巴了,之后就朝我和六子看。最气人的是,还有一位女生朝我指了指。
刀条脸朝我看了看,用手里拿着的一根木棒子点着我说:“你叫什么?你出来。”
我当时心想,看来装缩头乌龟是不成了!于是我就站起来说:“我是王超然,你们想干什么?”
刀条脸朝我笑了笑,说:“不干什么,我们哥几个今天想认识认识你!”
听刀条脸这样说,我稍微有些松口气,心想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就好。认识就认识,有什么啊!因此我也没有太在意。
六子这时候也过来了,对刀条脸说:“喂,哥们儿,你们是哪的?”
这次还没等刀条脸回话,就见一个胳膊上用烟头烧了五个疤的大男孩对六子说:“你管我们是哪的,我们哥几个就是镇上的。你不认识我们,但五哥的名字你们听说过吧?”
六子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刀条脸用手中的棒子一指六子说:“你叫什么名字?说实话,我不打你。”
六子说:“我就是李秋明,说吧,你们来想打架是不?”六子说着话,便将手里的那本武侠书摔到了课桌上。
刀条脸笑了笑,说:“行啊小子,你挺有胆,好,你敢到外面去吗?”
教室里的那十几个男女同学一见我们要打架,被吓得站起来就往外面跑,也不管我跟六子死活了。
六子朝我使了一下眼色,我便知道今天的架肯定躲不过去了。可是看着这七八个大男孩,我还真有些犯怵。虽然他们的个子比我跟六子高不了多少,可是他们每个人的手里有一根二尺多长的木棒子。真要动起手来,我跟六子肯定得吃亏挨揍。
我这样想着时,我就用眼睛朝教室里撒么,看看有没有可手的武器。但遗憾的很,除了讲台上有一根老师讲课用的一根能有手指粗的教鞭之外,再也没有能谈得上用来自卫和打击这几个大男孩的武器了。
但这时,我看见六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然后把手又拿了出来,对刀条脸说:“喂,哥们儿,如果你们真要打我们,让我们到外面挨打成不?”
六子这样说,都把我气乐了。心说六子怎么变成软蛋了?人家还没动手,我们就投降挨揍啊?
刀条脸似乎对六子所说的话感到很满意,便朝那几个大男孩挥挥手说:“你们让一下,让他们出去。”
路闪开了,六子出去了,我也跟着出去了。但六子见我们来到了宽阔的操场上,便朝那个刀条脸一笑说:“喂,****的,你们不是想打架吗,爷爷今天就陪着你们练练!”
六子不等自己的话音落定,便挥拳朝刀条脸打去,然后又给另一个大男孩一脚,踢在了那个小子的裆处。之后六子朝我大喊:“超然,整他们****的,要不我们今天就得吃亏。
刀条脸没有料到六子会来这一手,连个招呼也没有跟他们打一下,就动起手来。一个没注意,便被六子的拳头捣在了鼻子上,鼻子当即就冒了血。再看那个挨踢的,情况更惨,用双手一捂下面,便在操场上咬着牙,痛得转起了圈圈。
一瞧六子搞突然那袭击,而且很见成效,我也就不闲着了,趁我旁边的一个大男孩不防备,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手臂向后猛地一挥,拳头就击在这个小子的眼眶上,就听我的身后“啊呀”叫了一声,那个小子就扔了手中的木棒子,像在地上四处找东西去了。
这时候,有不少学生都围上来看热闹,其中有我们初一的,有初二的,还有初三的。但这些学生太碍事了,当那另几个家伙挥着木棒子在朝我跟六子打来时,我跟六子往旁边躲,可是他们却挡住了我跟六子的去路。结果,我得肩头挨了两棒子,六子的脊背上也挨了三四下。
我们就这样打着打着,当有个小子一棒子打在六子的头上时,就见六子的身体歪了一下,然后便又直了起来。
当时的局面是,刚才被我跟六子打了的那三个,有一个捂着自己的裤裆没有起来。但那个刀条脸和那个被的打了的,此时也开始朝我跟六子反击。一时间,有三个对付我的,有第三个对付六子的,那情景,就好像有两场“三英战卢布”的大戏同时上演。
可是,我跟六子毕竟不是吕布,何况手中也没有方天画戟,哪怕像这几个小子一样,手中也有一根不棒子也成啊!
但操场上光光的,除了地上有几根没有打扫的干净的草棍外,就是瞧热闹的学生们了,而且越来人越多。
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会儿我看了一眼那些瞧热闹的学生们,真有点儿恨自己打架的时候哥们儿少了!心中不免发急,老师怎么还不来出来一个呢?非得等着我跟六子被人家都打趴下了,然后你们才出来收拾烂摊子啊?我这么一想不要紧,刀疤脸看我有些走神儿,他突然就从后面向我扑上来。我感觉背后有人,也没多想,借势一弯腰,刀疤脸因用力过猛,竟然偷袭我不成,反从我的后背上飞了过去,“扑通”一声,变成了一棵倒栽葱。
一旁看热闹的学生有几个看得真切,一见我把要弯得恰到好处,竟然热烈地鼓起掌来。但掌声还没落定,就听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你们都给我住手,要打架到外面打去!”
我一听这个人如此说,真想张口开骂。心说这都是什么时候,还鼓动我们到学校外面去打啊?可是我刚把嘴张开要骂,却嘴张着,可是却玩无法往外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