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邓久书本来等着胤祥回来,结果看到胤祥的马上还坐着一个人,还是个女的,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邓久书,找条船来。”
“小渔船就好。”槿槿下马过来开口,看着大概的邓久书笑了、“他是来解闷的,你要是想他心情变好就不要找那种四面都是墙的,那还不如找个地方在找几壶酒。”
“照她说的办。”
胤祥笑了一下,一路没说话,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比记忆中的白娘能开导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
“是。”
“木姑娘..”
“木木。”槿槿见他对自己拱手拍开他的手就说,胤祥第一次被人这么没礼貌的拍开,一下子就不知都什么反应了、“还有,不用对我礼貌,我讨厌对别人礼貌,你这样会给我增加负担。”
“叫我十三吧,这是我的排行。”
“排行,这个好玩。”槿槿想到七仙女看着胤祥,胤祥怎么觉得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啊、“快点把我名字忘掉,叫我小七就好。”
“排行。”胤祥一点就通,看到槿槿乖乖的点头笑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怎么看得出我心情不好。”
“你脸上写着呢。”槿槿没打算说,难道说我看到你衣服里面守孝的东西了,那根本就是告诉他自己是满族格格,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种满族的守孝礼节,这好像在槿槿生存的这个大清朝是汉人不知道的礼节、“船来了,还有古琴,你家小凳子真是太贴心了。”
小凳子,胤祥觉得自己完全跟得上某人的思路了,就是邓久书在听到自己新名字的时候见到自家主子难得的笑了。邓久书觉得自己别说小凳子,叫小梳子都没事了,只要自家爷笑就好。
自从母妃敏妃去年过世后,胤祥到现在才算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他感觉视乎笑也不难了。
“在岸上等着。”
“渣。”
邓久书这声槿槿自然没听到,她上船及直接跳到古琴前面坐着,胤祥也不计较,上船就动起船桨离岸了。
“三只老虎三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眼睛,一直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槿槿专门等胤祥喝酒的时候把刚刚一直弹的婉转的曲子瞬间就接着这个曲子,果然胤祥下一秒被自己的酒呛到了、“真是不懂事,竟然在你七姐姐给你弹琴的时候喝酒,喝酒就算了还不问一下我,报应来了吧。”
“是,小的知错。”胤祥又笑又咳,最后看着理直气壮的把自己的酒抢走的某人笑着摇头了。槿槿也不霸道,喝了一口就丢回来给胤祥,其实她就是为了调解一下他又低落下来的感觉、“你平时都这样。”
“没有啊,平时都这么不按牌出招别人不逗以为我疯了。”槿槿说着看了一下他里面的腰带,白色的,是他亲额娘没了,难怪这么不开心、“给你讲个故事,不准插嘴。”
“那可以喝酒吗。”
“要求真的,准了。”听了槿槿的话胤祥笑了,把酒放在一边,眼神示意槿槿可以开始了、“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美满的家破碎了,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跟小混混打过架,收过保护费,偷过东西,只要是刺激的事情她都要挑战一遍。有一回她还昏迷不醒饿晕在路边,多亏了路过的好心人把她送医,医生还说晚一步这孩子就毁掉了。”
“后来,她改变了。”
“不想说那些不好的啦,不过她确实改变了。她什么都学,什么都做,最脏的工作,学会应付人,学会自己学习。她把之间当做唯一的亲人,她从没考虑过以后自己要走的路,她只知道天下之大,只要她想学,她唯一的亲人都会陪伴着她,给她最公平的鼓励。”槿槿说着见胤祥又在喝酒,抢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塞回他手里了。胤祥看着槿槿留下来的眼泪,不过下一刻就被槿槿粗糙的擦掉了、“其实是小女孩的父亲留下了一大笔钱财,父亲拜托以为生死之交的战友来找她,只是这位战友常年在军中,各种转折找到小女孩的时候已经好些年。”
“是她父亲的战友劝到回了小女孩。”
“没有,他父亲的战友就带来了几张地契还有一本本子。”槿槿想到这个的时候整个人都温和起来,连眼睛都笑了、“从小女孩会写字起,父亲就每天都要在睡觉前带着小女孩写字,内容就是我今天做对了什么。是个数年在见到当年自己生涩的字迹,小女孩被吓到了,因为发现自己数年什么都没做吧,也可能是发现之前做的事情都没意义。因为父亲说过,只有把对的事情记下来人才会进步,因为错的事情时用来弥补的。突然感觉好多事情需要弥补,不过那样还债的日子真的很充实。”
“确实。”
“你居然听得懂。”槿槿吃惊的看着胤祥,又觉得他没听懂。这些都是槿槿刻意不去想的回忆,连她都是记起哪些讲哪些的、“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我。七姐姐我只是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而已。”
“你在劝我这是事实。”胤祥看着槿槿,得到槿槿乖乖点头的回应突然大笑了、“虽然我也听的一知半解,但是我确实也该反省,逝者已逝,我好男儿怎能连一个女孩子都比不过。”
“其实只要回头了,你已经对了一大半了,起码对得起你想念的那个人。”胤祥顺着槿槿的目光才发现,自己里面守孝的腰带没有戴好,原来是被发现了、“你腰上别着萧,装潇洒的还是用的。”
“想听什么。”
“三只老虎。”槿槿不客气的说,胤祥接受能力强的也就是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停顿了半秒,拿起来就照着刚刚的记忆吹起来了、“记忆力不错,要不要挑战一下。”
“等一下。”胤祥见槿槿起来马上开口了、“这首就..”
“不是这种特别杀伤力的,但也不是什么优美曲风的,闭嘴听着。”
槿槿不留余地的强势的说着,槿槿是太久没放松习惯性的语气,胤祥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命令自己,在功力谁不是轻声细语或者特别慈祥的,他还真的被唬住了。动胤祥反应过来的时候听到的还真是一首特别的曲子。
克罗地亚第二狂想曲,槿槿没想到这首曲子用古琴真的可以弹,而且胤祥就在听了五次的时候就全部记下来了。
这首是一首多么着急的曲子槿槿也知道,看着胤祥竟然可以用萧合奏完一次,她都不敢在挑战他第二次了。其实胤祥的身份,他武功再差也是名师之徒,内力也不差,一首快点的曲子他还不会吹奏不出来。胤祥唯一的感觉就是痛快,一种发泄出来的痛快。
岸上的邓久书已经在石化中,每天贴身伺候,他知道胤祥自生母过世就没有在碰过那只萧了,现在竟然在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