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进入了混沌,无边的黑暗紧紧的将我包裹了起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一动不动的躺在黑色的汪洋之中,任岁月流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广袤无边的黑暗忽然发生了一丝震动。震动很轻微,仿佛一根头发丝跳起了零点零零一毫米向着黑暗不停的传递。别小看这一细微的震动,在这广袤的黑暗中,这一丝震动传出上千光年的距离,终于引发了蝴蝶效应。如同一滩死水的黑暗,仿佛被孙悟空拿着金箍棒在搅拌一样,变得巨浪滔天,天翻地覆。
巨大的震动又从远方向我传来,力量之巨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任何物体进入其中,都只有被绞碎磨灭的下场。
“终于要结束了。”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毁灭,我忽然感觉如负释重。但是,老天却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就在毁灭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拉入漩涡之中,强烈的冲击使我感到一股无力的眩晕。也不知过了多久,眩晕感终于消失,我不知如何进入了一条通道,并且还在光速前进。在这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时间又在流失,感觉像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前方忽然出现一片耀眼的白光。光线穿透黑暗,竟使得眼前如同变成了一幅纯白色的世界一般。
白光越来越近,终于在某一刻穿了过去,眼睛被刺激的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再次恢复视觉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暖洋洋的黄光和洁白的屋顶,我不禁有些迷惑,‘这里好像我家啊……’
‘家,对,我还有家……’
我的意识终于恢复了正常,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吊灯发出的柔美的黄光总能使得卧室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很温馨。而现在我却感觉不到温馨,只觉得恐怖……
黄色的灯光在我眼前居然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线条,线条也并不是如同穿过缝隙的光束一般,而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黄色的小颗粒。看着整个房间全部都是这种微小的颗粒,我觉得我快要得密集恐惧症了。
人确实是一种非常强大的生物,无论多么恐怖的事情,都架不住‘习惯’,一旦某些事情被人们所习惯,就可以当作视而不见。我尤其擅长这一点,一旦我觉得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就会对这些事情变的无所谓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有些酸麻的感觉,但还好都能动了。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差点又把下巴惊到了地上……
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就在站门口处,手中还捧着一块毛巾,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她可以在我睡着的任何时候回来,我都不会知道。但让我吃惊的却是,她如同一个木头人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止是一动不动,这是完全的静止,头发丝都如同假的一般没有丝毫的移动。
我一向认为人生除死无大事,但蒋月却是我的软肋,我绝对不允许她在我面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吃惊过后就是恐慌,因为我不知道蒋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扑向门口的爱人,却根本就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条件。踉跄两步,腿部失力,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扑想了蒋月。
在摔倒的那两秒钟里,我想了很多。蒋月会不会如瓷娃娃般,被我扑到而变成满地的碎片,或者蒋月真的变成了木头被我扑到后,除了发出一声响动,还是依然的一动不动……
事实上我想多了,就在我接触到蒋月的那一瞬间,异变忽生。脑子如同被取出放在磨盘里研磨一般,传出巨大的疼痛,眼前也因突如其来的剧痛变得一片漆黑,意识再次消散。
……
我发出一声痛哭的哀叫,再次睁开了眼睛,一条温热的毛巾不知何时放在了额头,遮住了一些视线。一张至死我都不会忘记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正是蒋月,欣喜若狂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当时的心态。
“小月,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要被我打碎了,我以为你要变成木头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以为……”
“嘘……”蒋月在我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而后又说道,“乖,别怕,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是噩梦吗?我不知道。
逐渐冷静下来,我才发现我仍然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被褥有些湿泞,身体有种脱力感,右手却觉得好温暖,因为蒋月正将它紧紧的握着。
“我一进门就发现你浑身发抖,喉咙还不停的发出古怪的声音,吓得我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后来发现你好像是在做噩梦,就学着小时候父亲教我的方法梳理了一下你的经脉,果然就好了。不过还是出了一身的虚汗,我就拿毛巾给你擦了擦。”蒋月伏在我的胸前,一只手与我紧紧相握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眼中全是无尽的温柔。
“你不知道,我梦见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可把我吓坏了。”想起刚才的梦境我仍是心有余悸。
“我知道,刚才给你擦身体的时候,你不停的在叫我名字,那模样好可爱。”蒋月又笑着说道,“我的亲亲老公,知道你心里有我,放心吧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当时确实只懂得傻笑,若是我再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很多不寻常之处,可惜若是有如果就不会被后面的事情打一个措手不及了。
……
当时我并不知道,蒋月她们在散场准备回家的时候,还与一群小混混打了一架,还是第二天蒋月的一个师姐来家中辞行我才得知此事。我还想着哪些小混混真是不开眼,碰上这群母老虎那不是自讨苦吃,结果确实也是如此,二十几个小混混全部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只是,她们讲的没头没尾,我听的也是稀里糊涂,却哪里会想到,根本就不是小混混喝多了,想要调戏她们这群女人,那完全就是奔着绑架去的,只可惜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接下来的两天并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我却出现了一些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