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是充满动荡的一个月。
因为步天绝的一句可以动用一切手段,所以绝地的杀手确实手段尽出。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步家,这个月,步腾已经被红衣组威胁了无数次,步家的“老人”特别是在步家呆了二十年左右的仆人、侍卫等都受到了各方面的骚扰。还有这二十年内与步天绝有关的人都受到了调查。绝地的杀手可不会在乎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反正绝少说了不择手段,一场波及各个层面人物的调查疯狂展开。
“知道了吗,绝地的杀手疯了,青衣组的几个人竟然绑架了莫老爷子的外孙,还说不交代清楚就提头见他。”
“你的消息早就过时了,昨天何家家主的被红衣组约战了,也是要求他说出什么消息。绝地这次是铁了心调查什么事情呢,好像是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有关,绝地好像也是那时候出现的吧?”
……
这个月,还有一些人不得安宁,那就是绝地的长老们,各方世家,强者都纷纷向他们施加压力,要求给一个说法。但是,连他们也受到调查,应付自家杀手就够忙的了,总之有苦难言。
当然有人知道内幕,知道这一切都是步天绝在引导,但是那些人都纷纷沉寂下来,任他调查,可以说大陆高层人物默许了他的作为。
任外面闹得有多凶,步天绝在景楼这儿安静的修炼,虽然因为属性原因不能修炼元力,但是他还可以修炼别的法诀。眼看一个月就要到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当初说不惜一切也要知道真相的人不是他。
景楼并不只是享乐的地方,如果仅是那样,也不会在修炼至上的世界有如此名气。景楼还有独一无二的静室,在里面修炼元气更为浓郁而且有特殊的安神香使人心神安定,修炼起来更加事半功倍,所以很多人喜欢到景楼租借静室修炼。近乎一个月里步天绝就在宣城的景楼中修炼。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知道的人也不敢来打扰他,直到今天……
“绝少,那位找您。”绝一在静室外小声的道。
“带我去见他。”不知何时步天绝已经站在绝一面前,不紧不慢的道。
绝一在前方引路。而步天绝则是翻看起绝一刚刚交给他的情报,绝地近一个月得到的情报都在其中,但是步天绝面无表情,绝一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埋头尽心引路。
还是那个奢华无比的包间,只是其中多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镶金边外袍,加上一张布满诡异花纹的白色面具,给这个人增添了不少神秘感。就算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给人很强烈的存在感。
“你停手吧,就是把大陆翻过来也找不到你想要的消息。”
“那就是月桑之外的人咯,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接近我的?十八年前那个降临在步家的黑衣人是谁?还有,你们有什么目的?”似乎是十几年的等待耗光了他的耐心,步天绝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你的忍耐力确实不错,忍到现在才出手。”
“你觉得我很在乎吗?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罢了。而且,我不喜欢超出了掌控的东西。”步天绝语气很淡却透出他强大的自信。
“果然还是继承了那份骨子里的骄傲。”面具男感慨道。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别逼我对你出手。”步天绝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护送你的人临终前给了我一本他看不上的功法作为报酬让我照顾好你,直到有人来找你。但是我等了六个月也没有等到他口中三个月内会来找你的人,当时我有事就离开了。你的身份应当十分高贵,但是当时你们在被追杀,我猜可能是来找你的人出了意外吧,所以我不敢冒险再留在那里。于是我来到月桑大陆,将你托付给步家,木灵之心就是护送你的人留给你的,从小就有人告诉你这是你那母亲留给你的。就是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破绽知道自己不是步家二少。我本来只需要给步家二少安定的生活,但你不是一个安定的人。给你绝天诀就是那人留下的后手,如果没有人来找你,或者你不甘平庸,就给你自己选择将来的路,绝天诀或者随便一本修炼功法就是你走出小着界的资本。你的人生在走出小着界时就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我也不需要再保护你。这些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面具人道,语气中似乎有放下心事的舒畅感。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哪里受到追杀?”步天绝问道。
“是一个四级位面,叫罗天界。”面具男道。
“我要你发下心誓永远不会对别人透露有关我的任何事情,否则神形具灭。而且,离开月桑后要封印自己的记忆。”步天绝道。
“你很谨慎,我愿意发下心誓。”
待面具男发下心誓后,他就飘然而去了。步天绝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也离开景楼前往步家。既然知道了一切,就没有必要再陪步家演戏下去了,那么该算的账也该算算了。
在步天绝的马车向步家驶去的时候,步家家主已经召集了步家所有人,只是他没有作任何解释,只是叫众人等待。
步家大门敞开,一辆马车长驱直入到了堂前,步家众人也明白了这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你来了。”步腾的声音中有无奈也有些理所当然。
“本来我应该感激你的,但是,你太贪心了。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手,居然还失手了,你已经老了。”步天绝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一缕的愤怒,仿佛他口中那个两岁时受迫害的孩子不是他自己。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步家?直说吧。”步腾道。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是在乎步家对我的暗杀。只是我这个人不肯吃亏,所以只要步家对我出手过的诸位能在绝地杀手的追杀下活到我离开的时候,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说完这话,马车缓缓离去。其他人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
“父亲,那是二哥吗?”步天心忐忑的问道。
“或许吧,但是他也是绝地的绝少,所以你们对他出手过的这次可以…不过能从绝地的杀手手下逃生也算是一种磨练吧,收获必然不少,有实力的话就当是找了最好的陪练了。所以他说怨也了了,恩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