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绝,你今年多大了?”赫连无念问道,不过,步天绝显然没空理他。
“步天绝,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赫连无念又道。“什么交易?”步天绝出声道。“我给你一本功法,你把自己身上的木灵之心换给我。”“你也不必担心我坑你,木灵之心与我给你的功法比起来跟本就不值一提,只是我需要木灵之心而这功法正好对我无用罢了,这点我可以立誓为证。”赫连无念看步天绝久久不语又补充道。
“为什么?”步天绝问得莫名其妙,偏偏赫连无念还真听懂了。为什么给他功法?为什么愿意吃亏?最后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这些疑问早就存在,只是没有明摆着出来罢了,现在,过了一个月左右,双方也算略微熟悉了,有些话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步天绝,你知道吗,在近乎绝望了的人面前出现最后的救赎的时候,他该有多么开心,但是,这所谓的救赎却是压死他的最后一份力量时,他就会真正绝望吧。”赫连无念话中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恨意。步天绝没有插嘴,听他继续诉说。
“我是妖灵界的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花了三百年的时间就拥有妖灵界百强的实力,而百强中,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至少修炼了万年以上。于是,有人害怕了,害怕我抢走他们的名利地位,害怕我太强大了会损坏他们的利益。于是在一次密地探险中,他们借口我独吞好处围攻我,足足三十个百强强者居然围攻一个堪称他们小辈的我。我杀进杀出,足足杀了他们九人,而自己则深受重伤,我已经做好同归于尽,能杀一个算一个的准备了。想不到,最后居然是我的亲弟弟出手偷袭了我。”
“你恨他。”步天绝平静的道。
“不,我恨我自己识人不清,我恨我自己实力不够,若是有足够的实力,我…现在我跟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还莫名其妙的和步天闪共用一个身体,魂海破碎,这份疼痛永远提醒我一切的一切。”赫连无念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是我?”步天绝依旧平静的问。
“因为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你的灵魂沾染着死亡法则的气息,至于灵魂深处,我看不透。你几乎是为修炼死亡法则而生的,沾染了死亡法则气息的你就是不修炼身体也会自动吸收死亡之力,没有修炼法诀引导死亡之力,你会被死亡之力侵蚀而亡。我怀疑我找不到修炼可以死亡之力的人的原因就是如此。而我生来就带着比别人多几十倍的生命力,所以我是生命之力的宠儿,所以我可以承受三十人的攻击却死在那九人之后。我得到一份法诀——生死录,上面记载了生命之力和死亡之力的修炼方法,这是一种高于一般元力的力量,我只修炼了生命之力,需要和一个修炼死亡之力的人一起修炼才能达到极致的境界。我找了很久,上千个位面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你的出现,只能说是天意。而且,你不能伤害我,甚至还要保护我的身体,誓约之力足以得到我的信任。你就是我拥有实力的希望,我不想再因为实力不够而…这般饮恨收场了。”沉默,赫连无念沉默了,步天绝也沉默了。
步天绝在思考,他能感觉到赫连无念没有说谎,而死亡法则的气息,他本就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才能说得通他的灵魂为什么会沾上死亡法则的气息。而且,死亡之力的侵蚀,他已经感受到了,原以为只是属性压迫,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赫连无念的出现,对他而言太及时,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步天绝在犹豫。
“呼!我跟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吧,这是冥冥中自有天定,还是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一切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真是太令人厌恶了,这是在逼着我……”步天绝心中百感交集。
“我要你立誓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不能做任何有害于我的事。还有,我要生死录的所有内容。”步天绝对赫连无念道。
“好,我赫连无念在此立誓,除非危及生命,否则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步天绝的事情,并和他共享生死录的所有内容,否则魂飞魄散,再无一丝生机。”赫连无念毫不犹豫的道。他在心中无声询问,如果危及生命,他是否会背叛步天绝。但是想到步天绝要保护步天闪的誓言,他出事,步天绝也会…毕竟有能力自保中的有能力是步天闪在决定着,只要步天闪没有主动脱离步天绝的保护,他就被默认为没有自保之力,步天绝就会一直受到誓约束缚。也就是说,步天绝的性命已经和他现在这具身体的性命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有那个不危及生命的前提。而他,则跟本没有受到多少约束。想通这些,他莫名的叹了口气,似乎一直都是他在依靠着步天绝,这种滋味,堂堂妖灵界绝世天才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内心不知道怎么升起一种感觉,一定要让步天绝依靠他一次,这样他才能找回自信呀。这种不服输的念头一起,赫连无念猛的惊醒,他一个几百岁的人,心境怎么会这么…看来,步天闪的灵魂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赫连无念想了许多,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他快速平复心绪,对步天绝道:“你先把木灵之心给我,我要用它激发灵魂深处的生命之力。至于生死录,跟本不可能用一般方法记录下来,你只能从我魂海中查阅到,但是我魂海受伤了,需要时间恢复才行,你给我一点时间。”
“给。”赫连无念话音才落,步天绝就抛给他一块青色晶体,然后转身离开。赫连无念下意识的接过晶体,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步天绝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真是个任性的小子,魂力反噬的滋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怎么就不能等我说完再动手呢。”然后无奈的摇头,却不知道他以步天闪孩童之身说出这话并做这老气横秋的动作有多搞笑。
“既然如此,就回报你一份机缘吧,也算是你应得的。”赫连无念边嘀咕着边追上步天绝,要给他所谓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