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方暖心里不禁好笑,面儿上又不敢露出什么声色来。
就算是有点儿改变了,但某些方面儿他还是保留了些木头的本质,不过总归也是木的很可爱就是了。
外面儿有小弟敲门,进来汇报说都已经准备好了。
冷焱起身,带着方暖进了顾汐的病房里。
萧言还在顾汐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见冷焱进来,转头朝门口看去。
“老板。”冷焱招呼了一声,回报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萧言站起身来,掀开被子把顾汐从病床上抱起来。
方暖忙拿起一旁的外套盖在顾汐的身上。
萧言冲她略一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顾汐的额头,柔声说了一句:“乖,我们回家了。”
……
从病房到停车场,萧言一路上都紧紧把顾汐抱在怀里,最后也是抱着她上了车,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冷焱事先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一路上都安排的有小弟在周围招呼着,防止任何人偷拍。
一路上倒也格外的平静,没出什么岔子。
等萧言带着顾汐回到水岸山庄的公寓时,Jason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只看了一眼顾汐的脸色他就不禁挑起了眉。
萧言抱着顾汐去卧室,Jason拉住冷焱仔细问了问顾汐的情况。
冷焱给Jason打电话的时候只说让他赶到水岸山庄来,却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毕竟一会儿还要Jason出手医治,冷焱也没隐瞒,把之前发生的事儿大概给说了一遍,方暖还在旁边补充了不少的细节。
“绾绾的判断应该没错,是吓到了。”Jason听完两人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这种情况心理辅导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我琢磨琢磨,尽量想想办法。”
冷焱点头:“毕竟老板娘本来身子都还没调养好,不敢再这么熬下去了。”
方暖正想插嘴说些什么,见萧言从卧室里走出来了,忙问道:“汐汐她还没醒吧?”
“还没有。”萧言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方暖说道,“一会儿Jason和你留下,帮我照顾一下汐汐,我和冷焱要出去一趟。”
方暖转头朝冷焱看了一眼,之前他都没和她提过这个事儿。
冷焱看向萧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拍了拍方暖的肩膀:“不用担心,晚上我来接你。”
方暖本来还没多想的,听到冷焱这话心里却克制不住的咯噔一跳。
不用担心?那意思是,他和要去做的事儿,是很危险的?
Jason看气氛有些尴尬,站出来打圆场,招呼了方暖一声,给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他一起去卧室:“我可不敢占老板娘的便宜,还得你帮一下忙。”
方暖犹豫了一会儿,转头看了冷焱一眼,很想问清楚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但看现在这情况,就算她问了冷焱也未必肯说。
既然他都已经决定要去了,应该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包括以后的后果都很清楚,她就算是劝也劝不住。
这么想着,方暖脸上原本那紧张的神色褪去,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来,认真叮嘱了一句:“一路小心。”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跟着Jason进了卧室。
冷焱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再转过身来时,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之色。
萧言率先出了门,冷焱仔细叮嘱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小成和小金一定要加强戒备,这才出门追上了萧言。
电梯里,冷焱侧眸看了萧言一眼,突然问了一句:“老板,您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之前就说过,他敢做,我就要他的命。”萧言的语气格外的冷厉。
电梯停到地下车库,萧言又刷了一次卡,电梯上的提示灯闪了闪,显出一个绿色的-∞符号,停顿了几秒之后,就开始往下降。
电梯门再打开的时候,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段长长的走廊,
萧言面上没什么表情,信步往前走,前后一共过了三道身份验证关卡,这才进了一间四壁由银色合金打造而成的宽阔地下室里。
十几名小弟都在电脑前忙碌着,见两人进了,也不见惊讶,恭恭敬敬的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又忙起各自的事情了。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超大型的显示屏,面上显示着各地传来的影音录像信息。
“你来安排,道上都招呼好,我不希望今天再出什么岔子。”
萧言说完,走到一扇小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萧言关上了门,冷焱走到一台空着的电脑前,登录了一个账号,上面就只有一个软件。
他点开软件,发出一条指令出去。
“即刻封锁帝国酒店1001号房总统套房,将Seeger及其附属党羽全数盯死,凡有意图反抗者,杀。”
指令发出去之后冷焱就靠在了椅子上,下面的回复逐渐增多,他也不回应,只看着那指令旁边的白色环形圈被红色一点点的填充上。
过了约莫有十分钟左右,那环形圈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随即出现了一行提示:“指令接收完全,各处准备就绪。”
冷焱关了软件退出账号,走到萧言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子门口敲了敲门:“老板,可以出发了。”
萧言打开门出来的时候从面儿上看不出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枪,银色的枪身,上面还雕刻着华美的纹路,外形看起来格外的精致。
他把那把枪丢给冷焱:“刚出来的新货,试了试还算顺手,你带着。”
冷焱也没多话,只看了一眼就把那把枪给收了回来,跟着萧言往外走。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老板这事儿让我或者封奕代您出面比较稳妥。”
“没见到我,Seeger是不会死心的。”萧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上去显得有些低沉,“这么多年我一直忍让,只要他不过界,我总还是顾念着当年的情分的。”
“但他既然敢往我的底线上踩,我也没有再容忍他的必要。”
“既然是当年的事情是因我而起,那现在,也该由我来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