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整个人都懵了。
何言竟然喜欢她?
不不不,该说,当年的何言竟然喜欢安歆?
这事实让她有点接受不能。
她从来都没感觉出何言喜欢她!
而且……
他说她之前一直喜欢程斐,这一点她不好去否认,毕竟相比何言,小时候的她确实对程斐更有好感。
但什么叫做“就算她现在还在,也只会选择程斐”?
他到底是对自己多没有自信才会说出这种话!
顾汐咬了咬唇,想起之前萧言说,他把自己的过去摊开给她看,她眸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下定了决心。
“萧言。”她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萧言应了一声,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其实,我……”
她话刚开了个头,就听到电梯那边有脚步声传来,还伴着冷焱的声音:“快点儿,应该就在花房那边。”
顾汐知道是冷焱带Jason过来了,总算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和萧言说什么了,忙松开他的手站起身迎上去。
“老板娘。”Jason气定神闲的和她打招呼,眉眼间还带着点儿喜色,“请允许我对你说一声谢谢,你把夜希迷昏,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下次有空一定请你吃饭。”
顾汐这会儿没心情去研究他话里的意思,胡乱点了点头焦急地催促着:“你快帮他看看吧,他好像很难受。”
“好,我这就去。”Jason说着推开花房的门走了进去,还嘟囔了一声,“怎么黑灯瞎火的。”
顾汐急着要跟进去,萧言却出声阻止了她:“汐汐,你别进来。”
他隔着门递给她一张房卡:“听话,你先去六楼房间里等我。”
顾汐接过房卡,有点犹豫,但看萧言态度坚持,也没再多问,乘电梯去了六楼。
确定她已经走了,萧言才拿遥控器把花房的灯打开。
Jason把行医箱放在地上,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落在某处挑眉吹了声口哨:“老板,你这不挺精神的嘛!”
“闭嘴!”萧言咬牙骂了一声,只稍动了动身子便克制不住地低喘了口气,“你弄的那迷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不管用不说,还搞成这样!”
Jason的手搭上他的腕脉,听到他这话,就收回了手,语气颇有点怪异的问:“老板娘把那东西用到你身上了。”
“我自己用的。”萧言眯眸危险地盯着Jason,“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Jason一点儿也不急,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味儿。
也不在意萧言拿刀子似的眼神削着他,他把行医箱重新背到肩上,招呼冷焱进来。
“他身上的力气这会儿都在那一个地儿了……你帮我把他扶到楼下房间去。”
冷焱点头进来扶萧言,看出萧言身体的不正常,眼神变得有点儿飘:“老板,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您的好事儿了?”
萧言额角的青筋抽了抽,连骂闭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冷焱先扶着萧言出去,Jason垫后,扫了一眼那花房里的花,他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真土豪”。
话音未落花房里的灯又暗了下来,外面传来萧言恶狠狠地声音:“滚出来,那不是给你看的。”
Jason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从花房里出来关上门,跟他们一起进了电梯,还忍不住调侃:“我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呢,那话怎么说来着,花前月下美人在怀,要没点儿反应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冷焱在一边儿忍着笑不敢吭声,萧言本来就出憋着火呢,他可不想去当那点炸药的火星。
萧言问Jason那药到底是什么问题,Jason卖着关子不肯说。
直到冷焱把萧言扶进了屋里,见顾汐迎了上来,Jason给冷焱使了个眼色,冷焱会意松开手把萧言推进了顾汐怀里。
顾汐朝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隐约听到萧言似乎很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她还不明所以,那边Jason和冷焱却都在强忍着笑。
“Jason!”萧言咬牙喊他的名,明显是真怒了。
Jason摆了摆手:“老板,相信我,你现在这种情况,老板娘就是最好的解药。”
“我做的那种气体迷药,第二次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时,药性会减弱许多。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被用药的人,如果之前喝过酒,迷药的药效会大大被削弱。而且和酒精反应,产生一种有趣的副作用……”
他笑的格外意味深长:“催/情。”
萧言挫败地暗骂了一声。
顾汐先是愣了一下,等明白了冷焱的意思,脸色瞬间爆红。
萧言这会儿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却又不得不压下脾气,耐着性子问:“其他的……还有没有什么影响?”
“只要药性解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说实话老板你也,咳嗯……亲身体会到,药性很强。以老板娘的体质,保守估计,被你折腾之后得几天都不太好受。”
顾汐这会儿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萧言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其他的解法呢?”
Jason倒是没想到萧言竟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耸了耸肩道:“也简单,泡冰水,我再给你扎几针,半个小时就能好。不过药性解了也会伤身,要调养几天。”
萧言垂眸看着顾汐,手臂不由收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她身体才刚好一点儿,还是第一次,他怎么敢乱来。
就是自己吃点苦,他也绝对不能拿顾汐来冒险。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哑声吩咐道:“去准备冰水。”
冷焱和Jason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对萧言这样的选择有点惊讶。
不过毕竟萧言才是老板,他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多问,一个去浴室放水,一个去冰箱里取冰块。
顾汐一直听着他们的话,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萧言,要不我们……那个……没关系的。”
她说话吞吞吐吐地,脸上都红透了。
萧言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暗示的意思。
只是他还没被彻底冲昏了头脑,还能敏感的发现,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变得僵硬,揪着他衣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萧言的眸光越发柔和,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哑声道:“你第一次,我不想让你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