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哭!”步颜雪埋头在他怀中,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在孩子面前,她不能表现的脆弱。
宗政桪宁微微摇头,心痛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其实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强装坚强的,他也曾因为孩子流泪,那晚一直待在这里喝酒,还是宿白将他弄了回去。
久久的沉默,步颜雪才发现,这个小庙的方向不对,王府在北面,可庙的门口却背对着王府正门。
“为什么要面朝这个方向?”她有些不解。
“王府太肮脏了,我不想让他看到那些肮脏的一幕,这里往下看是整个清宁城,周围环绕着青葱的林子,充满了清新的气息,还可以看着日出日落,最主要的是,在府内,抬头凝望的就是他的方向……”宗政桪宁淡淡说道,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这样你想他的时候,也会有个寄托。”
步颜雪已经泣不成声,真的不想哭的,可是他总是让她忍不住流泪。
“你真的……太狡猾了!太狡猾了!”粉拳一下下的打在宗政桪宁胸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误会了你,甚至还以为你不爱孩子!”没有告诉他凤鸣曦曾说,是他害死了孩子,他是这么的爱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雪儿,我和你一样爱他,只是……我不配为人父亲。”
“不,这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父亲了。”
宗政桪宁淡淡一笑,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眼泪,低头吻着她的唇。
她不知道他心中的忐忑,无法体会他的挣扎,他也不想她知道。
“嗯……”
清晨,被一阵酥麻弄醒,步颜雪微微眯着眼睛,昨晚她一直埋怨他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就让她去后山,害的她哭了很长时间,他一直安慰她,后来不知何时入睡的。
“不是说今日有外邦人来访吗?”
隐约想到昨夜有侍卫在外禀告的话,可为什么他现在还在这里?看了看外面,时间快到了,立马推着他下床,可他纹丝未动。
“雪儿,你这是存心诱惑我吗?”
宗政桪宁慵懒的一手撑着头,邪魅说道,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风景,她里面的内衫松散的挂在身上,如墨的发丝垂落在锁骨处,半遮半掩胸前的那两株粉红,这样若隐若现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步颜雪低头一看,才知道他看的那里,立马拢起衣衫,瞪着他。
“你……不要脸,快点起来。”
大早上的,他竟是拿她开涮。
宗政桪宁好笑的看着娇羞的她,一脸的抱怨。
“我也想起来,可是手臂动不了。”
昨夜,她枕了一夜,如何能够抬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不能动吗?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叫醒我吗?”
步颜雪一听有些急着,连忙伸手捏着他的手臂,完全忘记刚刚的一切,她的衣衫还半敞开,如今加上她动弹,更加的敞开。
“你的手臂可以动了?”步颜雪还不明情况的问。
该死,她现在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吃掉而不是手臂。
“真是多话。”宗政桪宁懊恼抓着她的手,置在透顶,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
步颜雪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想要这样!
宗政桪宁的吻有些急促,可他却不着急进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看着她每一个羞人的表情。
步颜雪觉得又羞又恼,可奈何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仿佛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男女之间的事从来都是他主动,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撩拨她的身体。
“可以吗?”宗政桪宁暗哑着询问,一下下的轻吻着她的脸。
精壮后背因为压抑流着汗水,前胸紧紧的贴着她的嫩白的肌肤。
步颜雪可以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知道他这般问是担心她还没有从孩子遇害的阴影中走出,只是……
宗政桪宁微微笑着,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
外面的鸟儿停驻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黄纱帐中的两人。
房间旖旎,充满阵阵呻吟。
这是一个漫长的早晨,充满了奢靡。
步颜雪紧紧捂着嘴,惊恐的睁着眼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娇媚入骨。
“那……声音不是我的对吗?”她娇喘着说道。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宗政桪宁埋头在她胸前,极力的安抚着她,手附上她的胸,微微加重了力道,惹得她一阵战栗。
步颜雪连忙抓着他的手,低声道,“别……别!很难听!”
不想要叫出那个羞人的声音。
“不,很好听,我喜欢。”他低声的诱惑着,暧昧的在她耳边轻吹着,一手沿着她曼妙的身体辗转,“雪儿,不要遮掩,叫出来,乖,我想听……”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让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步颜雪只觉得自己飘在空中,找不到方向,无法抗拒他的柔情,听着他的话,低声的呻吟。
宗政桪宁痴迷的看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多迷人,这样的她,他怎么舍得舍弃她,一遍遍的吻着她的唇,在心中暗暗道,“孩子,对不起!原谅我!”。
步颜雪回到沉香苑的时候已经午后了,都怪宗政桪宁,临走时还那般折腾她,还命令丫鬟不准进来叫醒她,害的现在才回来,不知道落英那丫头是不是会担心。
急忙走进来,竟然没看到那丫鬟头,简单的梳了妆容,换了件衣服。
就见落英垂头丧脸的回来。
“你怎么了?这幅表情,好像是谁欠了你什么似的。”
“还不是凤鸣曦!”落英愤怒的说道,“不就是随同王爷参加宴会,有什么自鸣得意的!”
步颜雪大概已经知道了,外邦来人,她作为王妃理应出席宴会,只是凤鸣曦遇到落英免不了就是一阵奚落,这些她早就已经习惯。
“小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王爷……王爷甚至没有给小姐任何名分。”
步颜雪微微蹙眉,不在意是假的,只是她在意又有什么用呢?总不能因此让他陷入危险中吧!
“小姐,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王爷若是真的在乎小姐,也就不会在乎名利之说,要知道在朔月王朝,没有一个名分便什么都不是,而且……小姐,你确定王爷是真心对你吗?”
不知道她今日怎么突然说这些话,步颜雪只是转过身打断她的话。
“落英,今日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
“是,是我多嘴了!”她低着头,说着走了出去。
步颜雪也知道落英这些话都是为她好,可是名分不是她想要就要得来的,如今她甚至连悦姬的身份都不如!
外邦来使到来也就是两日,先前凤鸣曦因为跟她的争执触怒了宗政桪宁,被宗政桪宁关了禁闭,直到这次外邦来人她才被解禁,只是她似乎并没有得到教训,依旧嚣张自以为是。
“妹妹还真是想的开,怀胎9个月了,孩子死的那么惨,这还没过多久,就已经变了个人,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孩子被害的事,看来,我要向妹妹好好请教请教了。”
坐在荷花池边喂着鱼,没想到凤鸣曦也来了,她身边少了刺儿,也就没人映衬着了。
“这倒是不敢,姐姐是个玲珑之人,要说请教也是我才是!”既然她句句带讽刺,她何必还要给她留面子,“听说姐姐才被王爷解了紧闭,还是回去好生休养,不然……不知道何时又要被关起来了?”
“你……”凤鸣曦气愤的瞪着她,“我只是好心的警告妹妹,别到时候吃了哑巴亏,有些人是狼,不管你怎么驯养,到了危难的时候依旧会撕了你充饥。”
步颜雪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端起了茶轻抿着。
“姐姐说完了吗?”
凤鸣曦咬牙切齿,好,很好,她倒要看看她还能无视她到什么时候。
“妹妹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凤鸣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步颜雪若有所思的看着凤鸣曦远去的背影,刚刚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凤鸣曦的话她还能相信吗?她的谎言太多,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要不要信。
宗政桪宁突然心血来潮,硬是拖着她在轩庆宫下棋,她对棋局不是很了解,下了几盘都是输,步颜雪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棋子,“算了,我是真的下不过你,这些棋局看的我头疼。”
若是仔细研究或许她可以看清楚棋子下步走向,只是,她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就坐在那里看着我下。”宗政桪宁指着不远处的椅子,甚至连眼都没有抬,思考着手中的棋子要放哪里。
不知道下了几局,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可他还是专注的下着棋,明明没有了对手,他还是能够下的如此专心。
步颜雪觉得他这是故意消遣,正要站起来去给他倒杯水,几个时辰了,他一直坐在那里,甚至都没有喝一口水。
宗政桪宁以为她要走,不禁开口,“你要出去?”
“只是觉得你应该口渴了!”淡笑着回答,倒了杯茶,刚端起,就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王爷……”
宗政桪宁倏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就是在等着侍卫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