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洲矗在门口很久,脚步迟疑着不敢迈入一步。
原氏笑着推了推他的背,悄声道:“太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可别错过了。”
秦子洲偏过头,视线依然没有从床榻上那人身上挪开,他含着酒气的呼吸落在热意融融的房间里:“我总觉得这些日子过得迷迷糊糊的,很不真实。嬷嬷,你说,她是真的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吗?”
原氏顿时一阵心疼:“是,她原本就是太子的人,能够跑到哪里去!逃来逃去总归还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别犹豫了,快去吧。”
秦子洲轻笑,眼中的明亮在红烛映照下仿佛燃着火:“是啊,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晓,这一切都是我的谋算,醒来后又不知道怎么折腾了。”
原氏毫不犹豫道:“那就别让她知晓。今晚我就去将那商人身边的棋子拔了,横竖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
“那样太突兀了,继续留着吧。人啊,总是觉得自己本事非凡,看不起身边的仆从侍卫,殊不知,有时候小人物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主人的心思。”
这时候原氏自然不会接话,秦子洲摆了摆手:“人继续留着,让他想法子投去寇老夫人的门下,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大用。”
说罢,轻轻的关上房门,先去沐浴洗了一身酒气,又漱了口,浑身暖乎乎的才靠去床边,见安屛睡得深沉,也不打扰,自己爬到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腰肢,将人移到自己的怀抱里,看她下意识的寻找舒适的姿势就忍不住轻笑。
冉冉烛光下,两人头靠着头,相依相偎。
安屛发现自己身处门庭深广的殿中,处处雕梁画栋,就连脚下的地砖都是白玉铺就。她没有着鞋袜,冰凉的玉石贴在脚底,寒气从脚心直接窜到头顶,让人从骨头里面都泛着冷。
她的身后是殿门,殿内幽幽,昏暗得看不见一个人。她脚步不停,继续往殿内走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停不下来?她要走到哪里去全都不知道。
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忽地,眼前豁然开朗,像是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棵百年梨树。白色的梨花在风中飘飘扬扬,如落英,如柳絮。
树下,一袭白衫的少年与她遥遥相望。
“安屛!”那人唤她,伸出手,“快来看,梨花开了。”
安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一步步靠近那人,对方先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安屛就不由自主的扑到了他的怀中。
少年笑意盈盈,指着头顶:“你最喜欢的梨花,我等它开花等了很久。”
安屛抬头望去,只觉兜头兜脑的白雪之色,风一起,两人的衣摆随着梨花狂舞,少年的心跳就跃入了她的耳廓,沉稳有力,可他的手却是冰冷,搂着她的肩胛,那股子冰寒穿过衣裳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只是这小小的动作,少年陡然变色,温暖的笑,柔和的眼仿佛一瞬间就被春风刮得一干二净。再一眨眼,他们不知何时就合坐在了一处高台上,身下是雕着龙首的黄金座椅,脚下连绵的长梯一直延续到了殿内,除了他们和龙椅,殿中再无一人一物。
她的下颌被那只冰冷的手给撑起,少年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青年的模样,眼神更利,原本略有些婴儿肥的脸庞也有了轮廓,褪去了那唯一的青涩。青年的气息呼在她的唇边:“你逃不了了!”
安屛惊喘一声,想要发出反抗的声音,可嘴唇张了几次,依然吐不出一个字。
青年搂着她,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指着殿下原本应该是群臣上朝的地面上:“看,日后你就要在这里陪我度过一生。高兴么,我的皇后?”
不是!安屛想要反驳,青年却固执的困着她,自言自语道:“你定然是高兴的,成了皇后你可就是全南厉最有权势的女人,你要的荣华富贵不用你去争取就有人亲手奉上,你说过你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坐拥金山银山,如今,朕替你圆了,你要如何感谢我?”
放我下来!安屛想要大叫,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这里这么冷,她如何愿意陪着他!金山银山再多,那也不是靠她自己的双手挣来,他高兴的时候能给,不高兴的时候自然也可以收回去,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宠妃吗?
她不需要他的宠爱!
青年无视了她眼中的怒火,那双冰冷的手直接钻入了她的衣襟内,仿若冰棍的指尖摩擦在肌肤上,冻得她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
青年笑道:“你在勾引我吗?”
安屛:“…………”骚年,这是你的春·梦吗?
青年抽出她的腰带,大敞的衣襟内居然连内衫都没有,安屛脸色一红,她居然真空梦游?
青年果然大笑了起来:“原来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居然都想着在这龙椅上颠鸾倒凤一回。嗯,这样才不符合你我的身份。”说着,就含住了她的唇舌。
他的身子很冷,呼吸却反常的炙·热,勾着她的舌尖,那股子热气只差把舌头都给烫熟了。安屛无法动作,只感觉他不停的啃·咬着她的唇瓣,贝齿全部都被他的舌头给舔·舐了一遍,吞咽不下的口涎顺着唇角流下,平白的增加了情·色·气息。
只是一个吻,安屛就觉得自己热了起来。
青年的大手顺着衣襟滑在她的肌肤之上,一遍遍的游走,所到之处先是刺骨的冷,转瞬就变成了滚烫的热。锁骨、心口、腰腹、腿侧,连脚尖都开始冒出热气,安屛觉得自己肯定红成了大龙虾。
青年一边揉·捏她的身子,一边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青红的印记,温柔的舔·吻和用力的扯·咬,让她又痛又麻。
她鼻尖冒出热气,想要说住手!
青年根本听不到她的心声,将她剥得干干净净置于龙椅上,金色的椅背,白·腻的佳人,还有高高在上的帝王,构成一副绯·迷的画卷。
只要朝外望去,仿佛就能够听到朝臣们对持的争论声音,可以听到殿外侍卫们兵器摩擦发出的铮铮声,还有晴空下翱翔的鸟雀叽喳声。这些无不提醒着安屛,他们实在皇宫之内,在天下最至尊的宝座上,他们在……
“身子真紧,放松些。”青年说到,将她抱在身上,面对着朦朦胧胧的宫殿大门。
男人的手从她身下进进出出,不多时就笑着伸到她的面前,给她看那指尖若有似无的水渍:“看,你很兴奋。”
色狼!
“你可真色。”
呸!
“我要进去了,在这龙椅上,进入你的身体。”
别说了。虽然极力面无表情,安屛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面上一定通红一片,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直白。她身子已经软成了面条,就感到体内进驻了极热的烙铁。软与硬,温热与滚热,那么的明显。
青年几乎是一·冲·到底,安屛不由自主的被顶·得悬空了身子,对方的双手扣着她的腰往下再一压,安屛闷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给捅·穿了。
你早就不是处·男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安屛大骂,可惜对方听不见。
青年狂猛的动作,在龙椅上,在上朝的宫殿里,深深的进·入安屛的身子,不停的在她耳边喃喃:“怎么样?这可是皇后才有的殊荣。”
呸!哪个皇帝会在梦里跟自己的皇后在龙椅上做这种事情啊?有点廉耻好么!
“我肖想这一刻想了好久。你这人最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在上朝的殿内勾·引我,是不是你也想在这里与我合·欢一场?我如了你的意对不对?我说对了,你夹·得真紧。看,地板上那是什么,亮亮的,是你身子里的东西,当然,也有我的……”
安屛木着脸,她突然觉得古人太没下限了,什么话都敢说,比她这个现代人都开放,都肆无忌惮。
可哪怕她再无动于衷,身子却诚实的印证了男人的话,她在发热,她在颤抖,她在逐渐的沉迷。
“天快亮了。”青年说。
什么,这不是在梦中么?
“我们得快些。”青年加快了动作,安屛觉得对方肯定安了马达,上上下下几乎让她的身子不堪重负。
“听到声音了吗?臣子们开始上朝了。”
咦?!
“内侍要开宫门了。”
不,停下!
“他们会看见我们,看见你双·腿·大·敞,与我在龙椅上交·合的样子。”
混·蛋,停下来!
“他们会说什么?嗯,皇后真·淫·乱?”
秦子洲,你个畜·生!
青年猛地吸气,他每说一句话,身上女人的身子就紧一分,他怕再多说几句,女人就会将他给夹·出来,可他依然不停歇。动作越猛,说的话越是放肆,安屛已经被他恐吓得花容失色,眼中蓄满了泪水,唇大开大合,好像在喝骂他?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
她越是紧张,越是依赖。
“看,”男人说,气息顿在她的颊边,“殿门要开了。”
安屛在发抖,她好像真的听到了宫门那沉重的摩擦声,小太监在低声的说笑着什么。心口在嘭嘭的跳,她咬紧了唇瓣,几乎要哭出声来。
男人的喘·声越来越快,扣着她的腰肢越来越紧,身子里面太痛了,痛到了极致就觉得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
她疯狂的摇着头,眼角看着黑雾雾的殿内逐渐出现一丝亮光,亮光越来越宽,一只鞋踏了进来……
“不!”安屛大叫,汹涌的眼泪疯狂的喷洒出来。
“怎么了?”身边有人惊醒,立即抚着她的背脊,喊她的名字。
安屛惊魂未定,哪里还有什么宫殿,身下更没有那冰冷的黄金龙椅,她惶惶的眨了眨眼:“先生?”
秦子洲笑道:“这时候你该唤我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