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惜进宇文寒军帐偷军阵图的时候,小柄子正好拎着两桶热水路过,他撩开帘帐的时候,李莞惜正在把手里的军阵图塞进袖子里,被当场发现后,李莞惜便用着从洛施施房里偷来的毒药洒到了小柄子的身上,她知道小柄子叫不出声的,因为她点了他的穴道。
李莞惜武功不强,但速度够快!
“那,小木马是怎么回事?”久久没有开口的宇文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宇文寒那令人胆寒的眼光让李莞惜害怕地往后缩,她知道依着宇文寒的脾气,要是不说出实情她就会必死无疑,于是她颤抖着声音,道:“我猜到她会寻到那处小河塘,所以我把小木马放到了河边。”
“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毒!”宇文寒冷硬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他一把扼制住李莞惜的喉咙,道:“你万不该触动我的底线,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那么,就应该做好了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对吧?”说完,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甩开她的身子。
“啊!”被狠狠丢在地上的李莞惜呼叫了一声,她抬起手腕,上面已经鲜血淋漓,恐惧布满整个心扉,顾不上手腕上的伤口,她匍匐在宇文寒的脚下,大声哭道:“寒,你饶了我,是皇上,皇上让我杀了你……”
“我知道,他是不是还答应了你,只要你杀了我,他就封你为皇后?李莞惜,你胃口还真是不小啊!为了这个后位,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制造了那么多苦肉计来接近我!”宇文寒冷冷地看着一脸狼狈的李莞惜。
要不是刘渊让人送信过来,他还真的以为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已经转变性子了。
“我……可是后来我没有下手,寒,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我没有。”
“下没下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就是不该陷害施儿!”宇文寒转头看向李慷,无情地道:“断了舌头,充当军妓!记住,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要!我不要去,寒,求你!杀了我吧!”李莞惜一听到“军妓”两个字就如同见着了饿鬼一般,她爬到宇文寒的脚下,惶恐地大声哭叫。
“王爷,这……”萧雨卓有些不忍,她上前一步,想要替李莞惜求情,但被身后的李慷给拉住了,转身看到李慷对自己摇摇头,萧雨卓便没有再开口。
整个商月国的人都知道,只有犯了滔天之罪的女人才会充为军妓,而商月兵将长年血腥沙场,自然不会有柔情可言,而进了红帐的女子,不是死就是残,此刻宇文寒又发话说让她生不如死,可想而知,这下场定是比别人痛苦千万倍。
“等等……”就在两个大汉准备把李莞惜拖出去的时候,萧雨卓忽而想起一个问题,她上前拦住两个大汉,转身看向楚夏,道:“敢问楚公子,行刺你们的人,武功是否在你之上?”
楚夏被萧雨卓的问话有些不解,回道:“是在我之上!”
得到答案后,萧雨卓面向宇文寒,说出自己的疑点:“王爷,末将以为,李姑娘还有同谋!”
“同谋?”宇文寒暗暗诧异,冷眸直视李莞惜,似是在问她。
“没,没有,我……没有同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李莞惜抬头巡视了一番,说话颤颤巍巍,踯躅害怕地缩起了身子。
“说!”宇文寒冷冷地抛出一个字。
营帐里所有人都盯着李莞惜,好似就等着她说出那个神秘的同谋。
“不……不……我不能说,不能说……”李莞惜好似恍惚起来,她固执而惊恐地摇晃着脑袋,泪眼蹒跚地看着宇文寒,脸色霎时苍白,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站在一旁同是女人的萧雨卓感到不忍,但她抬头看到宇文寒那冷漠的脸色,明白自己不便多言。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去体验一下做军妓的生活吧!”宇文寒冷笑地说完这句话,他把眸子投向旁边的大汉,下达命令:“带下去!”
“不要,不要!寒,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做军妓,不要啊……”李莞惜痛苦地嘶吼,她不顾一切地扑到宇文寒脚下,双手紧紧拉住他的腿部,任由身后的两个大汉拉扯不断,但这样的画面不过几秒钟,随着宇文寒不耐地一脚,李莞惜那娇弱的身子便狠狠地被踢到了桌子脚,头部被重创了一下,顿时昏过去。
“王爷,昏过去了!”李慷走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便道。
“王爷,还送去红帐吗?”一个大汉小心地问道。
“本王说的话何时改变过?”宇文寒冷冷看了李莞惜一眼,道:“不能让她就这样便宜地死!带下去!”
萧雨卓忍不住上前道:“王爷,那她的同谋……”
“下去吧!本王已经知道了!”宇文寒阻止她,冷漠的声音里有一股让人觉察不到的哀伤。
“是!”萧雨卓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要离开。
“断了她的舌头!”萧雨卓走了几步,听到宇文寒那无情的声音传来,她暗自无奈地摇摇头,道:“遵命!”
营帐里只剩下楚夏和宇文寒,楚夏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对宇文寒问道:“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王爷可否为在下解惑?”
“楚公子但问无妨。”宇文寒坐回位置上,拿起桌上的书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洛丫头可是王爷的内人?”
宇文寒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直视楚夏,定然道:“施儿是本王的王妃。”
前几日楚夏就和宇文寒说了一切关于如何认识洛施施的经过,虽然树林里差点侵犯她的那一段没有说出来,但宇文寒还是从楚夏的口里听出了他对洛施施的觊觎之意,所以此刻说出这句话,宇文寒心里竟然有一股无形的骄傲。
这么优秀可爱的绝色佳人,无论是谁都会动心,但她的身心都已经属于自己的,这就是他感到最骄傲的地方。
爱一个人,哪怕明知她属于自己,但在面对情敌时,不免还是有些醋意在里边,就像此刻的宇文寒,他一直不想承认,其实他有多么地介意楚夏每每提到洛施施时的那般窃喜之态。
“那不知王爷何时去找洛丫头呢?”楚夏内心浮现一抹生疼,脸上哀伤之态很是明显,他尴尬地笑了笑,但这笑看起来是如此地让人心疼。
“这就不劳楚公子挂心了。”宇文寒冷漠地看着他,淡淡道。
“是楚夏多事了。”楚夏看出来宇文寒已经有些怒意,他苦笑地摇摇头,站起身道:“既然这儿已经没有楚夏的事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还望楚公子代为转告兄长,明日,本王决定回商月城!”宇文寒低头用毛笔在军图上画上一个圆圈。
若是有了楚扬相助,计划成功的几率想必也更大一些。
“好!在下告辞!”楚夏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待楚夏离开了一会,帘子被人撩开,宇文寒没有抬头。
“王爷……”鹰易走到宇文寒面前,愧疚地道:“属下愿领罪!”
“坐下吧。”宇文寒依旧没有抬头。
“不,王爷,属下有罪!”鹰易跪地面向他。
“安大公子这一跪,我宇文寒受不起!”宇文寒甩开自己手中的笔,直视他:“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我身边最信任的暗卫,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安大公子。”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心中的疑惑,他也不会让李慷去跟踪洛施施,结果竟然是鹰易带她离开的,之后想想又觉得疑点重重,李莞惜轻功虽好,但武功不强,楚夏又是戈夷国武学高深之人,两人交手,李莞惜不可能占到上风。
这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刺杀楚夏和洛施施的另有其人。
而在自己眼下能做到毫不透风的,就只有鹰易一个人能做到。
“王爷是鹰易一辈子的主人!”鹰易跪在地上定定地说道:“王爷救过鹰易的命,鹰易愿以命报答王爷!”
原来鹰易就是安国的继承人安易宸,六年前在战场上被安国一名中年女子巧遇而担救,而那名武功高强的安国女子就是他现在的奶娘—雪娘,当雪娘得知鹰易就是十年前安王遗留下的唯一子嗣后,她让鹰易认祖归宗,并成了安国最神秘的统领人,但宇文寒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曾发过誓,要追随宇文寒一生。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上洛施施,他原先的想法一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说,爱情终究还是会让人失了心。
“以命报答?那你为何要带走施儿?这就是你报答本王的举动?”宇文寒眯着眼睛,冷冷地看向他。
“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罢了,你也是为情所惑,自己下去领三十杖!若有下次,本王绝不饶恕!”宇文寒抬头抚上额头,彷佛不愿再多说一句话,想到洛施施那副娇俏可爱的笑容,他就苦笑连连。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产生觊觎的机会。
“李将军,萧将军!”众人一看李慷和萧雨卓走过来,马上齐整地向他们施礼。
“这是怎么回事?”萧雨卓推开众人走上前,在众兵围着的中间,一具裸露的身子躺在一块麻布上,女子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而她的下身,正在不断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
红色的自然是血,而白色的,则是男子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