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宫夏奚毫无征兆的来我寝宫,我忙穿上衣裳起身迎驾,谁知他一挥手遣退了宫人,不由分说拉着我上了榻,倾身压下来,我躲闪,一手推着他“皇上不是去了和清宫,怎就半夜来臣妾这了?”
白日阿苦与我说南宫夏奚从钰翠宫出来便去了和清宫,傍晚依旧没出来,我想他在初雪那就寝,怎就这半夜的来我这了?
看我疑惑,他邪魅一笑“朕怕你空虚,怎么,不高兴?”
闻言,他的话让我脸一阵羞红,愈发的不羞耻了!
我高兴了,初雪会不高兴的!
我不理他,他又问我“今日,与宁才人说的话可当真?”眸中带笑,似还多了些期盼……
我看着他,轻声道“今日的话臣妾是说与宁才人听的,是她招惹臣妾在先”
那话只不过是拒接宁才人的借口罢了,却不想他倒会当真,还跑来问我
他一怔,眼底染上一层失落,略有些尴尬“朕亦是在听”语毕,倒向一侧,我起身,为他盖上锦被,他却拉着我,无力道“株儿……朕不舒服”看他眉头紧皱,不像是装的。
此事不敢耽搁,我忙让阿苦去请御医,叮嘱她不可声张,阿苦点头,神色紧张地匆匆出了宫,我坐于榻沿,抚上他的额头,温温的,并不发烧,只是他闭着眸一直嚷着不舒服,脸色愈发的不好了。
我这才担心起来,有些急躁不安,白日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我忙迎上去,阿苦识趣的闭门守着。免了许生行礼,他放下药箱,拿出针筒,跪于榻侧,分别在南宫夏奚的手臂与腹部下了针,我担忧的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稍稍的舒开,缓缓的睡去。
许生拔下针,收拾药箱,我看着南宫夏奚,小声询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来的路上臣问过阿苦姑娘皇上的症状,若没判断错,应是臣那包药的效果”
我皱眉,那包药,是啊,今日骗他喝下的那碗药,我问道“大人说是恢复内力之药,为何皇上会如此难受?”恢复内力之药,即是补药,为何南宫夏奚脸色如此难看?
许生抬眸看我,有些难以启齿,终是道“服此药,三日内必禁房事,是以……”他垂下眼睑继续道“是以才会发作,臣已用针点住穴位,便已无碍!”
我一怔,掩嘴偷笑,禁房三日,那南宫夏奚可真要难受了……敛起笑我又问“皇上可知?”
见他点头,便让他退下,待门关上,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瞧着南宫夏奚,这便是他不肯喝的原因么?
忍三日,着实很是辛苦!
呵……南宫夏奚你也有今日!
翌日当我醒来,南宫夏奚已离去,为何一点动静不曾有,唤了阿苦进来为我洗漱。
“娘娘,听其他宫的宫女说,御淑妃三日后册封大典,只是圣旨至今不曾下”阿苦从镜中瞧着我,说的小心翼翼
“哦……”我挑眉,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太后本意之人是御风铃,等的便是南宫夏奚一句话,看来宁才人腹中的皇嗣,亦是难以阻止太后的心意
记得他说,那便要看我可有那本事!
突兀一笑,本事不本事的终抵不过他一句话!
“娘娘近日精神可真好”梳洗完后,阿苦盯着镜中的我,傻傻一笑。
我被她逗笑,瞧着镜中的自己,不比倾国倾城,却也雅致清丽,从小醉香楼的姑姨们皆说我长大了是个美坯子。顾少城也说我好看,像朵花,比花还要美,我知道他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说的,可是现在想想是多么温馨。
“待你丑时我定娶你”
我惊愕•;•;•;
弯着腰,抚上胸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头上的流苏“叮当”作响
“娘娘……”阿苦蹲下扶我,被吓得脸色泛白
耳畔响起的那句话,如此真切,绝非梦幻,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仿佛还听到吟吟的笑声
我皱眉,伏在桌上,回想着那句话,抱着脑袋,似要炸开
“娘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阿苦为我拭去额头的汗,这样的我,她从未见过。
好一会,那声音在耳畔消失,痛也减缓了不少,我深舒了口气,摆摆手,无力开口“无碍,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走吧,莫耽误了时辰”
阿苦将我扶起,唤了鸾轿,小心扶我上轿,朝永寿宫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