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走了!
我回到独善其身的生活,从春天到现在寒冷的冬天,缩在被子里,浑身冰凉,不知为何,眼泪不断涌出来,顺着脸颊急落,本来不觉得有多伤心,只是心酸,眼睛鼻子也跟着心酸,绵软无力,就只是想落泪,怕是太久没有哭泣了,眼泪满了,借机涌流出来。孤独而寒冷,这个季节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算是冬末还是初春,常言说的阳春三月,也不见得是,连续一个星期的阴雨天气,发霉的三月,气温又从昨天傍晚开始下降,阴沉的天气吹着冷风,枯黄的落叶洒落一地,荒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个月后才盼来几天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和杨月明去了趟桃花山,时值是桃花节,满山的桃花灿烂的开放,让游人流连忘返,我们俩也受到感染,在桃花树下许下了愿望。
杨月明问我,“你求什么?”
我揉捏着刚从地上拾起的桃花,一朵凋谢的桃花,目光却很迷茫,我说,“我想求他回来。”
“你真傻还是痴了,你这一等又是三年,你还有多少个三年。”
我笑笑说,“我随便说说而以。”当初他走了之后,我找不到生活的理由,虽然也一度是认为是不活的理由,我白天睡觉,晚上跑到KTV唱歌,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喝了多少酒,喉咙哑了半个月,我想一个人颓废就是这般的模样,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最后我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块钱,直到杨月明把我骂醒,说我要是再不去上班,就等着饿死,别找她去。
杨月明说,很多时候随便说说就是你心里所想。
我知道杨月明把我看得很透,不枉是我的闺蜜,可我还想自欺歁人,“我只不过是偶尔会想起他,留一点牵挂也是好的。”
“换一个男人牵挂行不?”这句话不知道杨月明对我说了多少回。
“会换的,当然是要换的,我不是一直在寻找吗?”
“你看我想换都不行,一直以来只有林枫南一个人。”
“你舍得换吗?”
“当然不会换,倒是想结婚了,突然想成家了。”
“你俩也应该结了,早结晚结还不是要结对吧。”
“知道啦,我已经在打算了。”
女人都想求一个安稳的家,为杨月明找到一个能跟她相濡以沫的人感到欣慰。
杨月明是我的好闺蜜,我俩是大学同学,友情加上同学情浓于血了,当年我俩在学校几乎形影不离,除了半夜起来上厕所外,当时我和杨月明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晚自习的时候偷溜出来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走,绕过蓝球场和足球场,看着月朗星稀,当时总想着,要是人的一生都能在大学里过那该多好,简单大学生活被我们慢慢地消磨了两年。
在大学里谈恋爱也是大学必修的课程,大三开学没多久,杨月明和隔壁班的男同学林枫南谈恋爱,但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友情,刚开始林枫南写了情书给杨月明,我和杨月明走在绿树葱葱的校道上,他紧张得把信塞错在我手里,害我白高兴了一场,原来我没有人仰慕呀。
我当时问杨月明,“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接受还是不接受。”
她当时没有马上回答我,直到晚上睡觉,熄灯后,她偷偷跟我说,“现在不答应。”
我问她那你回信给他吗?她说,“当然要回复,我要跟林枫南说,我不相信爱情!”
我哑然失笑,说,“你真不相信爱情吗?”
黑夜里的她说,“我相信短暂性的爱情,不相信爱情有永远。”
然后杨月明这句话变成了我的思虑,可以相信爱情,但是不要相信永远,永远太远,爱情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很快她收到了林枫南的第二封信,信上说:别人的爱情可以不相信,可是要相信自己的爱情。
我问杨月明,“你怎么回复人家?”我对于杨月明谈恋爱这事的关心程度超出了自己的事,我会不会被她抛弃。
次日,杨月明回信给林枫南是这样写的:你我没有爱情。
我说,“你们这样子一来一往酸不酸。”
杨月明还挺腼腆地说,“我回信给他,我只是出于对于一个追求爱情的人表示一种尊重,当然我的拒绝不是这么直截了当,稍为委婉一些。”
直到有一天我闹肚子,没有去图书馆,我窝在宿舍,她从图书馆回来很晚了,可是我却明显感觉到她不一样了,暗藏着某种东西,像是地下河缓缓寂静地流动,她在宿舍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不知道要干什么,最后她站在我床边跟她说,我在图书馆见到他了。
我一听知道这里面有故事,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含笑不语,她一脸的娇羞,少女怀春的眼神,她心底明了,这女人陷进爱情里了。我害怕谈恋爱的她把我孤立了。
杨月明嘻笑对我说,“我想在学校里谈场恋爱不给人生留遗憾,小猪头,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冷一边去的,你一三五,他二四六。”
这人在学校时候偶尔叫我小猪头,不过毕业后再也没让她叫过。我当时以为她开玩笑,只是安慰我罢了,反问她,“那周日呢?”
“周日就不能让我自由选择吗?”
我看着一脸笑的杨月明,肯定是敷衍我来着,心里发酸,傻呆地过了一个失眠夜,第二天早上杨月明敲我床板叫我起床去吃早餐。
我眼睛不睁问她,“你不找你男朋友去吗?”
“今天周三,我陪你。”
我从床上弹跳起来,“你当真?”
“这不是废话吗?你快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我还是很高兴起床了,就像是重新得宠的贵妃般我挽着杨月明的手去买早餐了。
大学恋爱里有多少未婚先孕的女学生不在少数,闲来没事的女生总爱嚼舌根,那个谁谁是不是怀了呀,看着精神憔悴,神经兮兮的,好像昨天没来上课呢,八成是去医院了吧。
有一天我和杨月明经过同班女生另外一个宿舍,刚好听到杨月明同桌说,“你别看杨月明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八成也流过产了。”我还来不及分析这句话,杨月明一脚踢开宿舍门,叉着腰说,“老娘我还是处女!别没事吃饱撑着,你们就这么迫不及想破处吗?”宿舍内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最终是假装上厕所般四处散开来。
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过我俩的坏话,也许吧,说了,也没有再听到。
杨月明说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没有干越轨的事,他们一直维持着牵手亲额头的阶段,现在想起来浪漫温馨,当时林枫南说,在什么阶段干什么样的事,我们现在还没有考虑结婚,所不能干结婚的事。你不知道当时我还在想,难道是他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吗?难道是我没有魅力吗?直到毕业后,我们工作定下来了,住的房子也定下来了,他才说,宝贝,我们现在可以考虑同居,可以合法同居了。
杨月明当时就哇地哭了,嗯,那我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枫南当时就抱起她,说,“为了以后有个宝宝,可以进入实习阶段。”
我只有不停地摇着杨月明的胳膊无限地感慨说,好男人呀好男人!上帝呀,也可怜我一下吧,分我一个吧。
“会有的,会有的,你耐心再等等。”杨月明拍拍我肩膀安慰我说。
可我就一直等到了现在,这一晃毕业三年了,我们俩都往成熟的年龄走去,而我的爱情还埋在土里,还没有生根发芽,杨月明和林枫南还是恩爱如初。
说到现在我的美梦就这样被杨月明在半夜吵醒的,手机响起时,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可手机铃声一直不耐烦的响,我按下接听键,话筒传来杨月明慵懒的声音,“起来,开门,我在你门外。”我用不着说一句话,习惯变成了自然,我悻悻然去开门,谁知杨月明挨在门上,我打开门,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在地上,扑鼻而来是她满身的酒气。
“怎么喝成这样了,真是的。”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说她,要是平时她不至于这么喝的。
“来陪你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真让我无可奈何,若我是个帅哥,半夜有美女送上门我还不被人羡慕死。而她经常取笑我说你现在是美女也不见得半夜有帅哥送上门。但是本质上的区别是送上门来的帅哥不敢要,而送上门来的美女则让帅哥欣喜若狂的。
我扶着杨月明晃晃悠悠进了门,她一头扎进厕所里,洗了把脸才出来,她知道我想问她什么。
“林枫南呢,他抛弃你了?”唉,林枫南也这么放心她。
“乌鸦嘴,怎么可能,他出差了。”她声音有点沙哑。想起第一次她在我这里吐得满地都是,恶臭难闻,狼狈不堪。每次她来就要把床让给她,我只好睡沙发,第二天她醒来,总是在耳朵旁叫好姐姐好妹妹,真拿她没有办法。
“你不会趁他不在,自己跑去玩了吧?”我真担心她喝酒误入歧途了。
“哪能呢,今晚被领导拉去陪酒,这帮贼人,把我灌成这样,把我当三陪了吗?我没法反抵挡。”
“以后少喝点。”
“我说月下老人是不是把你忘记了,也不帮你牵线一个男人,都单身了这么多年,修炼成精了。”
“就是,都修炼成妖精了,还要什么男人,有你不就够了吗?”我是没有男朋友的人,心里能不发酸吗?
“友情是替代不了爱情的,傻妞,你愿意为我梳妆打扮吗?你会为了我的到来,兴奋睡不着觉吗?”
“就是因为你的到来,我真睡不着了,要睡沙发了。”
“你别睡沙发了,一起睡床上。”她半醉半傻一头栽在床上,在床上趴着睡,含糊的声音从床单里传出来。我真想敲醒她的脑袋,让她睡沙发的,这人真当成自己家了,把我当客人了吗?
“我不想被你踢下床。”可是又想起她以前经常说的,你找男朋友也不要同居哦,同居的女人都变成保姆,吃喝拉撒都围着男人转,刚开始甜蜜,后面就厌恶了。瞧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来陪我睡,自己还不是一直过着同居的生活,真想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扔出门去,可是无奈呀,可是她等同于我半个男朋友呢。我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床被子,睡在沙发上,以前有一段时间,杨月明在林枫南出差的时候,常来我这里睡,睡到半夜的我经常被她吵醒,翻来覆去再难以入眠,我们爬起来在阳台外聊天,空旷的夜空总泛着几点星光,月芽儿孤零零挂在树梢上,难得碰上月圆的时候。
杨月明每次都会说,“要是我们住的是一幢别墅多好呀。”她那头卷发随着清凉的夜风随意飘着,刘海掉下来会遮住半个脸颊。
“你要是想梦游倒是可以去别墅晃晃,记得回来就得了。”我笑她。
“梦游太可怕了,醒来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还是做梦好,做个好梦还可以回味。”杨月明慢悠悠说着话,头往后仰着头发随夜风飘起来,姿态极度优美,风情万种。
“做个美梦当做是个安慰,所谓的梦与想。”
“对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个社会的残酷。”
“你现在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来这里住好不好?我还没有收你房租,水电呢,我得让你知道我会有多残酷。”
“嗯嗯,我是来陪你好不好,怕你一个人住得闷,真是不识好人心。”
看吧,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我的好闺蜜。
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钟三响四催,才忽忙起来洗漱,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杨月明还睡在床上,折回去叫醒她。她睡眼惺松睁开眼睛问我,“干嘛。”
“你今天早上不上班?”我急忙问她,担心她上班迟到了。
“我下午才去上班。”她含糊地吐出这句话,想必是翻个身又睡过去了。以前她经常可以拿一套护肤品给我哄我开心,说这是纯天然,中草药成分的生产的,可以放心使用,在商场卖得超贵。
我说,“杨月明,我能相信这是纯天然的吗?”
“这个世界上,你不信我,你还能信谁?我比你妈还亲呢,话说回来,我还舍不得给你用呢。”
“我用我用。”我一把从她手里抢过来,托她的福,可以省一笔护肤品的费用,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好友知已,我应该满足了哦,她还真怕我赖上她呢,还好我再三说明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她才放心。出门的时候我帮她调了闹钟两点半,连续响三次,我可不想等我下班回来还看到她赖在床上。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我从手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一看来电是杨月明,不急不忙按下接听键。
“我的衣服你放哪里了。”她又在电话那头叫嚷嚷的了。
“你的衣服都没洗呢。”我才不管不顾呢。
“还真的没有洗吗?还说是好闺蜜呢,我现在这套衣服一身的酒气,怎么能穿着去上班呀。”
“现在流行裸奔,你应该裸着出门。”我话没说完就笑了。
“这么恨心的女人,难怪嫁不出去。”她恨恨骂我,每次我们都互相拿这句话来对骂,天天恨嫁一般。
“谁要嫁,我才不要嫁,是你自己恨不得尽快嫁出去。”我呵笑不已。
“好吧好吧,是我恨嫁,我只能穿你的衣服了。”
“随你了,你能穿就穿吧。”我和她的衣着风格是不相同的,所以可以想像出她一边挑一边嫌弃我的衣服的情景。
窗外天空特别晴蓝,宁静高远,几丝薄薄的云,浮在天际,似若有若无的轻烟,春日的午后,阳光和煦,温暖得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阳光晒干了记忆,变成了枯萎的花瓣。我住在一个比较老的小区里,一房一厅,小区有几棵老到掉皮的树,粗壮的枝桠伸到我窗前,不经意就有一两片叶子飘落在我的窗台上,白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点点星星洒下地板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毕业也快三年了,在这个城市开始了我独自的生活,每天的生活循回反复,早上7:30,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经过十分钟的洗刷,出门赶公车上班,偶尔在阳光早点买一杯粥或是一个馒头解决早餐。我没有试图去了解别人的生活方式,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悠闲,忙碌,或是富裕,贫穷。我也常常忽略了他们皱起的眉头,还有内心的脆弱。如果你问我,你心里还有理想吗?我只能是笑笑,说不出话来。我则觉得生活只需要一点满足就够了,不要把太多的负担当成理想。
空落落的房间,总感觉自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没有一点一滴的水份滋润。一个人住是寂寞的,寂寞到有些时候你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时候你在夜里只想着沉重的睡去,像鱼一样没有声音,没有眼泪的活着,你感觉自己像黑夜般沉静,你不知道去奢求什么,金钱,名利,亲情,友情,还是浪漫的爱情。以杨月明的话来说,我变成了一个宅女,有事没事都呆在家里,整天上网玩游戏,看电影,生活过得清心寡欲,这个世界开始让我觉得有点烦闷,我的娱乐就是偶尔陪杨月明逛逛街。我曾与一位男性朋友约会,职业是会计,在网上玩游戏认识,最后才明白,一个人的性格会决定他从事什么职业,开始的时候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东聊西聊的,对他没有多少的实际性的好感,只不过是想借此打发一下烦闷的时光,起码在玩游戏的时候有个人说话,然后开始见面,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惊喜的样子,感觉已在心里幻想了千遍万遍,只当是见一个普通的人,虽然如此,我还是想着后面还有没有一点惊喜在等着我。我们一路上逛着大街,他非常自然拉着我的手,很绅士帮我拎着手提包,路过麦当劳,他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甜滋滋的冰凉冰凉的,夹着巧克力甜腻的味道,曾愉悦了片刻我的心,网男跟着说这样是不是有点恋爱的感觉。
是的,那一刻我也曾这么认为。
他说他也常一个人来看电影,特别是每个星期的打折日,我们在售票处随便挑了一部片子看,他很理所当然地从我的手提包里掏出钱包买了票,当时就感觉这个男人不对劲了,不是我舍不得花钱,而是这样的做法未免有失绅士风度吧。
电影院里稀稀拉拉就几个,也许不是新片了,看的人少,一落座他就紧抓我的手,好几次我都甩开了,忽然发觉这个男人怎么看不顺眼了,让我浑身别扭,本来好好的一场电影,没得好好欣赏,有点后悔了,怎么跟他来看电影,真不如自己在家窝在沙发上看呢,。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刚刚下过雨,感觉外面的世界仿佛焕然一新,心情却不如这般的美好。
他询问我,“我们还去哪里逛逛吗?喝杯东西或是吃点夜宵?”
我已经没有兴致语气冷冷地说,“应该回家了。”
“去我家吗?”
我记得他说过他一个人住,晚上去去他家不合适吧,更何况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当然是不合适的,不管这人可不可靠,是不是君子,这时的我对他心生厌恶,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不去了,我要回家了。”
他拉住我的手,应该是紧紧地拽着,目光像是渴望带着强求说,“就去我家坐一会再送你回去。”
“不了。”我态度异常坚决。
“去嘛,就去喝杯茶。”说着把我拉到街边黑暗的角落,一下子抱住我,我用力挣脱,他抱着更紧了,他试图用温柔的语气说,“我喜欢你。”
我边挣扎边说,“我看你喜欢的女人太多了吧,见谁都说喜欢。”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就想这样抱一下你,软绵绵的,很舒服。”他说着这恶心的话还强吻了我,我闻到他满嘴的烟味,让我恶心至极,可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你是不是怕我跟你上床呀。”
我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地问我,这个男人是不是要疯了,万一挣脱不了怎么办?黑夜让人害怕,也让人沉陷,美好的丑陋的全在黑夜里藏着。我顾不上淑不淑女,再多呆一秒,我会崩溃的,我脱口而出,“没想到你这么下流。”
“下流,哼,谁下流了,我还没有对你怎么样呢,大家都成人了,不用装什么纯洁。”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一头狼,时刻要吃掉我的狼,“你放开我,成人了就可以随便跟别人上床呀。”
“我们不是在约会吗?”他还在说着虚伪的话。
“约会就要上床吗?,就是想占我便宜,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你。”对这种人还需要矜持吗?我应该恨恨的甩一巴掌。
“别假装清高,出来约会不是因为想男人吗?”他脸上的肌肉愤怒得有些扭曲。
“哼,我想男人,我想男人也不会找你了,我就算是找头猪也不找你。”我对他冷笑,可心里却有些恐惧了,离我最近的一百米外只有一盏路灯。
“你说什么?你还真是有病。”也许是这句话打击了他,他松开手来,是不是还在寻思着什么话来骂我。这时从角落里窜出一只野猫,扑在旁边,闪着蓝光的眼睛瞪着我们俩,我们都被吓到了。趁这一秒钟,我迅速挣开他的手,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停下来,我气喘喘地给杨月明打电话说,“我刚刚差点失身。”
电话那头杨月明大笑,“我说你早该失身了,守着能有利息吗?”
“别笑,我是说真的。”
这时的杨月明停下了笑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肚子的委屈倾刻间倒出来,语无伦次地哭诉……
杨月明开始发挥她的伶牙利齿,“你原来学的语文都还给老师了吗?在学校时你的作文是不是也拿过满分的,严重怀疑你的情商为0,碰到男人都把脑门关上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网聊,不要网恋你偏不听,这回差点出事了吧。”
我哭丧着脸,非常懊悔地说,“还亏了电影票的钱。”
杨月明在电话里哼,“真是的!还念着你的钱呢。”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呀,这回我对男人都有偏见了,怎么办?”我眼前又浮现出刚才他那张猥琐的脸,这将成为我永远的心病,这感觉真如同被强奸了一样。
“你这是不会分辨是非黑白的结果。”杨月明没有安慰我,继续抨击我这个没有脑袋的女人。
“我那里晓得每个男人都是狼呀,偶尔有一两个君子都被你们收入囊中了,全剩下一些性激素过剩残疾不堪的碴男在街上晃荡。”
“你不是一个人过得很好吗,要男人干嘛。”
“这话说得,是女人都得需要一个男人吧,上帝创造了人类,还要分男人和女人,她干嘛搞得这么复杂嘛,敢情这女人生下来就得为了寻找一个匹对男人。”
“只有女人多好嘛,要是在女儿国,喝一口江里的水就可以怀孕,何须男人。”
杨月明在电话里头咆哮,“你西游记看傻了,别在街上晃荡了,赶紧回家去,小心再遇到一个色狼。”
我悻悻然挂了电话,深受打击的一次。
在此申明他绝不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打死也不承认我有这样的男朋友,当然他真不能算,他挺多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男人而以,而这个男人还曾使我一度对陌生男人怀有敌意,不敢轻意对陌生男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