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灯火通明的樊家大宅。
晚饭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但因为樊玮寒和邹雪柔没有下楼来,所以樊母一直等到现在也没吃饭。
“夫人,我拍了好久的门,少爷和少奶奶都没有来开门。”何妈去拍了好几次门,但没有一次有回应。
“夫人,少爷和少奶奶会不会在是,是在迟到的洞房花烛呀?”何妈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呀,不是做这个,玮寒怎么可能会和雪柔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出来呢!”樊母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性发生的机率很大。
她一直都知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严重的心脏病根本不可能满足她的儿子,现在有个倾城倾国、魔鬼身材的娇美妻子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呢!
“夫人,那真的太好了,只要少爷愿意和少奶奶圆房,那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肯定会被少爷抛弃的,夫人您就安心的等待抱孙子吧!”何妈比樊母还要高兴,因为她一直都希望夫人能每天过得快快乐乐的。
“何妈,那些做好的菜都不要了,加热了几回已经失去营养了,我和你去重新做一些更有营养的,冰箱里还有一只鸡,现在开始给雪柔炖鸡汤还来得及。”樊母完全沉浸在即将可以抱孙子的幸福之中。
灯光昏暗的偌大卧室
男人身上仅随意披着一件真丝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猛抽香烟,窗帘紧密拉了起来,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刺鼻的烟味在偌大的空间里肆意挥霍。
随了浓烈的香烟味刺激男人的感官,还有躺在床上人儿的抽泣声在刺激他体内每一个感官。
她的每一声哭泣都在证明他真的冤枉她了。
她的哭声越大,男人就越猛身香烟,一支抽完了又再点燃一支,一包香烟已经所剩无几了,五个手指头能数得出来,水晶烟灰缸里是满满吸尽的烟头。
他修长手指夹着的这支抽尽后,放进烟灰缸里掐灭后,他站起身小步来到床边,弯下身从床上横抱起哭泣不断的人儿。
“你又想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怀里的人儿惊恐万状挣扎,刚刚的施暴过程历历在目。
男人不吭声,也不让放开她,抱着她一直走入浴室才放开她,让她躺在按摩浴池里。
他按下开关,温度恰好的温水很快放满了浴池,直到温水浸过邹雪柔满是伤痕的身体,他在水里放入一些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又再按下了一个开关,舒服的按摸开始温柔的运行。
温水与按摸渐渐的让邹雪柔散架的剧痛身体得以缓解,她很自然的闭上双眸尽情的享受,恢复血色的小脸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男人薄唇微启,哑声道:“我下楼给你拿饭菜上来,你洗好出来。”说罢,抬步离开浴室,并把门给关上。
邹雪柔慢慢的睁开疲惫双眸,环顾浴室四周确定男人真的出去了。
她低首眸光落在水面的泡泡上,深深的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果然阴晴不定、惊骇之极,一时对她施暴,咬得她满身是咬痕,现在又抱她来泡澡。
刚刚他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温柔的举止一点都不虚假,他这算是后悔了吗?是内疚了吗?
樊玮寒穿上便服,真的来到厨房看有没有饭菜,在厅里听见厨房有动静的樊母马上跑来看个究竟。
看到是儿子在找吃的,她立即追问最想知道的问题:“儿子,你可算下来了,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你和雪柔在房间里呆了一天,到底在干什么呢?”
“妈,这些饭菜是什么时候做的?”樊玮寒完全无视母亲的问题,一心只在保温锅里这些香喷喷的佳肴上。
“刚刚做的,也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会下来,我和何妈都做了两遍,这些都是新鲜的,还给雪柔炖了鸡汤呢,她要现在吃吗?”樊母这才看清楚儿子饥肠辘辘的样子,她大概得到准确的答案了。
“我全都给拿上去。”樊玮寒还是无视母亲的又一个问题。
他马上先把保温锅里的菜端上二楼卧室,再下来把饭和汤也给一起端了上去。
他把饭菜和汤放在小桌子上后,来到敲浴门口,礼貌的敲门:“饭菜拿上来了,赶紧出来趁热吃。”
躺在浴池里的邹雪柔清楚听见了,但她没有回应,他真的下楼给她拿饭菜上来了,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拿饭菜上来的人不会是他,会是佣人。
她的肚子确定一直饿得咕咕叫,非常需要这些饭菜补充体力。
她起身跨出浴池拿了条浴巾把身体围住,泡过温水澡和有舒缓疲惫的茉莉花香沐浴露,身上的红肿伤痕减褪了不少,痛楚也几乎完全消散了。
可让她不知所措的是,没有干净的衣服可换,也找不到浴袍,只有两条浴巾。
无可奈何的她只好多拿一条浴巾把下身给一起围住,以这身狼狈的打扮出去衣帽间再穿衣服。
心急要去衣帽间穿衣服的她,没有多心留意男人有没有在浴室外面,她推开门就与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给撞上了:“啊……!”
吓得不轻的她,语无伦次道:“我,我没有衣服穿,我现在就去穿衣服。”
男人看着她这个狼狈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帅气。
他突然发现她挺可爱的,让他自然的想起童年时代的她,整天就是这个傻乎乎的可爱模样。
他很快从沉思中抽身而出,自言自语:“我是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病,就是走火入魔了,知道她背叛他后,完全控制不住凌辱她复仇。
但事后,知道她是清白之身后,又是控制不住对她好,他都不认识现在这个叫樊玮寒的男人了。
都怪她,明明没有和裴枫发生不轨之事,却偏偏说有发生了,那他一定不会得这个走火入魔的怪病。
邹雪柔穿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发现男人不在房间里了,只剩香喷喷的饭菜还在桌子上,她开始很奇怪,怎么这个男人像风一样,一会儿吹进来,一吹又飞走了。
但肚子的饥肠辘辘不允许她想太多男人到底去哪儿了,也许他是下楼吃饭了,所以她就坐下来很没有仪态的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