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都是爸爸亲手做的,都是他最爱吃的。
又赫然想起,好久没有吃过爸爸亲手做的菜了,爸爸是为了他才学会做菜的,厨艺好得不输给七星级大酒店的厨师。
这些日子,他到底错过多少宝贵的事情了,除了上大学,他没有离开过爸爸这么长的时间。
裴景然把最后一碟青菜从厨房里捧出来,严厉督促睡醒的儿子去洗漱:“睡醒了,赶紧去洗濑,要洗脸刷牙才可以吃呀!”
“爸爸,小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我第一时间就跑到餐桌上抓东西吃了,每次你都会这么严厉的督促我去洗漱。”裴枫又想起了小时候点点滴滴的幸福经过。
“对呀,只可惜,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非要独自飞翔了,爸爸可以照顾你的机会真的越来越少了。”裴景然叹息道,双眼里满满的悲伤与不舍。
“爸爸,对不起!”裴枫又流下懊悔的眼泪,“我答应您,放下仇恨,我答应您,开记者会澄清这件绯闻的来龙去脉,我答应您,还邹雪柔清白,还樊家一个安静、温馨的家庭。”
突然发现错过了很多与爸爸一起发生的喜怒哀乐,就会心如刀割、难以呼吸。
所以,他不能再错失与父亲在一起的每一天了,他知道,只有放下心中的仇恨,才能重新拥有幸福与快乐!
“真的,你真的愿意放下这段错误的仇恨了?”裴景然不可置信,他好害怕自己听错了。
裴枫真诚的看着他确认:“爸爸,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裴景然立即泣不成声,张开双臂把爱子拥入怀里,首次哭得唏哩哗啦!
裴枫也回抱父亲,感人肺腑的真心话在父亲耳边宏亮响起:“爸爸,我裴枫这辈子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您,我不会离开您的,这辈子您别想能甩掉我这个拖油瓶了。”
他话刚说完,父亲就恼怒的推开他:“什么拖油瓶,你是我裴景然的亲生儿子,唯一一个至亲至爱的亲人,还有,别抗拒你的生父,没有他,我就不能拥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你一定要接受樊文谦就是你亲生父亲的事实。”
他这番与樊家撇得一干二净的话,裴景然是真的生气了,血浓于水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爸爸,您要我落叶归根,那这不就是等于不要我了吗?”裴枫要与樊家撇清关系,完全是因为父亲。
“我要你落叶归根,不等于要放弃你,你可以回樊家认祖归宗,你可以不住在樊家,也可以不改姓樊,但你可以继续喊我爸爸,继续视我如亲生父亲,继续接管我的事业,继续以你是裴景然亲生儿子的身份出去面对世人呀!”裴父心如刀割,数日不见的儿子竟然变笨了。
“我考虑一下吧,我肚子好饿,我去洗漱。”裴枫故意逃避。
裴父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可奈何扭扭头后,去厨房拿碗筷出来,盛饭和盛汤等他一起出来吃饭。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从长计议吧,应该要先得到樊夫人,樊玮寒和邹雪柔的意见先,毕竟,裴枫给他们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樊家大宅
裴景然回到家里后,在裴枫回自己房间不在身旁的时候,马上给樊母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马上从樊母口中传遍整个樊家了,过两天,裴景然和裴枫会一起开记者会,澄清这则丑闻。
“雪柔,赶紧给玮寒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呀?”但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邹母催促女儿赶紧通知最重要的那个人。
“裴枫和他父亲不是两天后就开记者会澄清了,那到时候他一定能看到,不仅是他,全世界的人们都能看得到。”邹雪柔恶劣的态度,让坐在她身旁的母亲与婆婆都感到心寒。
“雪柔,是不是又和玮寒吵架了?”樊母关怀问,她这样的脾气,肯定是这个可能性。
“我昨晚给他打电话,想跟他说对不起,想跟他解释,但接电话是那个女人不是他,那个女人还侮辱我,话说得非常难听,还在炫耀她和他有多么的恩爱和痴缠。”邹雪柔憋不住全都哭诉出来。
邹母心如刀割,立即抱住委屈的女儿:“傻女儿,怎么不早说出来呢,你不说出来,谁能猜得透你到底在伤心什么呢!”
“雪柔,待记者会过后,那臭小子还不肯回来的,我就登报纸,告诉全世界我与他断绝母子关系,他身上没有一分钱后,看那个一身重病的不要脸女人还能不能死撑下去。”樊母气喘吁吁发下誓言,一脸说到绝对做到。
“亲家母,那是你唯一的儿子呀,你别这么做了,如果记者会后他还是不肯回来,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我看你就答应让他们俩离婚,把雪柔还给我们邹家好了。”邹母说得很诚实,也很真切。
“离婚绝对不行。”樊母不假思索拒绝,“试问,哪个男人不朝三暮四、花天酒地的,但只要他心里有这个家,和知道有这个老婆,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樊母是过来人,丈夫有别的女人这个感觉她懂,可是真要离婚,对樊、邹两家都不利,而且雪柔再嫁就难了。
“亲家母,趁他们两人还没有孩子,就赶紧离了,有了孩子后就离得不彻底了。”邹母是跟离婚耗上了。
“妈咪,您别说了,不管玮寒回不回来,我都不会离婚的。”邹雪柔表达最坚定的决心。
樊母放下心头大石看着她,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果然没有看错,雪柔就是一个恪守妇道、始终如一的好女人。
“妈咪心疼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邹母气急败坏。
“亲家母,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樊母必须要阻止亲家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不好,你说我们两家世世代代的好交情,感情好得像亲人一样,可是玮寒是怎么对待我女儿的,不是我女儿想得开,她早就含恨而终了,离婚是对两个孩子最好的唯一办法。”邹母不但不答应,还把话说得更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