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薇生前是很幸福,但她的幸福是从你身上抢到手的。”裴景然立即否决她对庄薇的羡慕。
他目视着她,继续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丈夫,不清楚他的人品和性格,我知道他虽然不爱你,只是为了家族与事业而不得不娶你,但我听庄薇诉苦过,他却是很愿意和很努力的对你好,对这段婚姻和对这个家庭负责与付出,所以,你才是那个很幸福的女人。”
樊母冲他展露浅浅笑意!
他是不认识她亡夫,但却将他的人品与性格看得透透切切。
“你不知道,我的亡夫脾气是很倔强的,所以就算他娶了我,却还仍然要与庄薇纠缠不清,但现在往更深一层想一想,庄薇是个可怜之人,是她先与我亡夫相识、相知和相爱的,我才是那个破坏他们俩的坏女人。”但他的赞美,她不敢接受。
“你又说错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命运的捉弄,如果庄薇不是个孤儿,若是她和你一样是位千金小姐,那就不会爱得那么的痛苦,更不能含恨而终了。”樊母不好的话,都被裴景然的妙语巧言给完美的推翻了。
“裴总裁,我真的说不过你了,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得要回家看看我的儿媳妇,看看她有没有把退烧药吃下,她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她没病死我就先一步心疼死了。”眼下不是樊母应该回忆过去的伤感时刻,最重要的是卧病在床的儿媳妇。
“樊夫人,请您放心,我会多派一些人去把裴枫给尽快找回来的。”裴景然知道,他说千句万句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对他们造成的一切伤害。
“那我就不客气了,请裴总裁务必要加快脚步找到裴枫,让他还我儿媳妇一个清白,也还我们一个完整的家。”
樊母向裴景然千叮万嘱后,急急忙忙的离开裴家,在司机的护送下赶回家里去。
晚上,澄蓝公寓。
杜筱诺在樊玮寒这儿也顺利呆到晚上,他都没有开口赶她离婚,所以,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诡计,就是今晚要留下来。
樊玮寒吃饱晚饭后就一直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突然站了起来,杜筱诺立即关怀的迎上去:“玮寒,你是要去洗澡了吗?”
男人一语不发,视她如空气越过她往浴室走去。
杜筱诺黯然神伤,呆呆的坐到沙发上。
他虽然是没有赶她走人,可是跟她却是聊不上一句话,这样的僵局要怎么才能打破呢!
樊家大宅
又是一个邹雪柔难以入眠的夜,再加上高烧不退,头崩欲裂的折磨,她更是无法入睡了。
因为她生病了,害怕会传给母亲,所以不让母亲与她一起睡,她就到对面的卧室睡了。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机,煎熬的心情不停在跟自己说!
打电话给樊玮寒,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对不起,跟他解释她真的是无辜的,一定要求他回来。
这些话在心里几经徘徊后!
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翻出樊玮寒的手机号爽快的点了拨通。
澄蓝公寓
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深深陷入沉思的杜筱诺,突然被电话的来电铃声给惊醒。
她疑惑的眸光沿着电话铃声落到桌子上,她现在才发现樊玮寒的手机放在这儿了。
一向手机不离身的他,这次怎么会这么毫无防备呢!
她伸出雪白小手去拿起手机,美眸一看,清晰映入眼帘的来电显示署名是,老婆。
她立即怒火中烧,双手紧握,就差没把手中的手机给握碎。
他和她的夫妻之情都发展到称呼老公和老婆了,看来邹雪柔的魅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杀伤力。
她骨节分明玉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接听了通话:“喂!”
樊家大宅
坐在大床上的邹雪柔全身颤栗,她听得很清楚,接听电话的声音是一道女声,不是樊玮寒的声音,他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这些日子,他们俩都粘在一起吗?
她在心里几经深呼吸平复激动的情绪后,理所当然的命令道:“我找我老公,让我老公听电话。”
“玮寒正在洗澡,他洗完澡后我们俩就要休息了,而且他根本不想跟你说话,这通电话我是经过他的同意才接听的,你听明白了吗?”
杜筱诺气焰嚣张的话语,邹雪柔气得脸色煞白煞白的。
“你这个贱女人,我会每天诅咒你不得好死!”邹雪柔恼怒骂完后,立即结束通话。
她才第一次尝试这样骂一个人,也是首次爆粗口,因为杜筱诺这只狐狸精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澄蓝公寓
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杜筱诺得意洋洋得很,这种把情敌击败的感觉真的太刺激和太痛快了,邹雪柔现在一定在哭得伤心欲绝吧!
只是,看不到她痛哭流涕的可笑样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得意过后,玉指又去点击手机屏幕,狡诈的她赶紧把这则通话记录给删除了。
否则樊玮寒知道她擅自作主接通他的电话,那么一定会狠狠骂她一顿,也会赶她走人的。
她把手机放回桌子上不久后,洗好澡的樊玮寒一身清香从浴室走出来。
此时此刻,迎她这儿走来的他,精神饱满和爽朗,显得他特别特别的帅气。
他走到桌子前立即俯身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动屏幕看了一会儿才又关上屏幕。
原本清澈、明亮的一双瞳仁突然黯然失色,一看便知他失望了。
杜筱诺心想,他的手机总是不离开双手,肯定是一直在等着邹雪柔的来电。
幸好刚才他忘拿手机了,这就是天意,是老天爷帮助她,让她接了那通电话,若是他接的,他澡都不洗就赶回家了。
就在她想得入神时,男人霸道的命令传入她耳膜:“还不去洗吗,不洗就别和我一起睡了。”
被惊醒的杜筱诺一时之间没缓过来,整个人既惊喜又兴奋的差点从沙发上摔到地上去。
幸好,眼明手快的男人及时绕过来把她扶住:“你干什么,坐着都能摔。”
她听着他既气愤又紧张的话语,咸热泪水瞬间哗啦啦而下。
她两条又白又长的小手像两条白蛇般缠上他脖子,把他俊脸拉下来与她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