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蜃龙之地?”吴清大吃一惊,忍不住开口叫道,说着又用眼去看葛非,似乎是问询是否真实,葛非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似是默认,场面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真龙如仙,不临世间,龙,似是传说中的神灵一般,世间难有,就说吴清在锁龙井所模糊的遇到的都不一定当真,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肯定真龙的存在,同理,也没有人能够否定,世间所存在的龙大都是其血裔或有部分血脉生物进化,前者如蟠龙虬龙,后者如鲤化龙、蛟化龙,这蜃龙便是前者。
但是这蜃龙之地却不是一得到的龙族血裔所制,这又牵扯到了许多上古秘辛,世间少有流传,但是这蜃龙之地却是有所流传,相传谪仙大帝镇封古族之时,曾有真龙临尘,那敖姓便由此而来,谪仙斩其一爪,溅落得鲜血化为世间龙种,有一滴与蜃气相遇,化为蜃龙,龙血玄黄,蜃龙之地便是孕育之所!
此外,由于蜃气迷蒙,容易让人陷入幻境而不自知,蜃境之人醉生梦死,而不知自身行为,犹如提线木偶,刚才那城分明就是一座蜃龙城!
好在,蜃龙城只是为了孕育蜃龙而生,若是修士不主动攻击身在蜃境之人绝对不会有危险,但这也让吴清有些提心吊胆起来,有一阵后怕,不过离开那蜃龙城也是必须,凡人会轻易堕入蜃境,修士也不能长时间驻足,幸好葛非提醒的早,想到此处,吴清给葛非一个感激的眼神,不过被其华丽丽的无视了。
现在不难解释这里会出现一座巨城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蜃境吧!不过吴清很难想像会出现如此的事情,觉得确实不可思议,不过他也觉得那城中却是冷清,少了一种烟火味儿。
“在下吴清,多谢刑兄提醒,不知刑兄怎会落得如此这般狼狈?”吴清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这蜃龙城他也难以插手,转而对刑开抱拳问道。
那刑开也是个性情中人,外表上柔柔弱弱的,可是说起话来却也不失一分侠义,只见他一耸肩,无奈的说道:“此事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我本与我义兄一同游历,不想被我义兄一仇家寻到,欲夺我义兄家传之宝,我二人奋力抵抗,奈何那贼人早已是道宫修士了,唉,可怜我那义兄……”
那刑开又说了一会儿,吴清和葛非才明白始末,原来刑开和他义兄被人逼入这片大漠之中,欲杀人夺宝,所以这刑开才会狼狈至此,他那义兄料想已经身死,不知那道宫修士是否得到了宝贝,他又遭到了那道宫修士的追杀,才狼狈逃入这蜃龙城中。
听到这里,三人忽然抬头,眼中闪过精光,互相对视了一眼,葛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说道:“阁下既是道宫修士,何苦做这等没脸没皮之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平白失了道宫身份!”
“哼!牙尖嘴利的小辈!”一道身影由远及近慢慢显露了出来,看着样子,正是追杀刑开的那个道宫修士,来人是一个红脸的老人,面露凶光,颇为不善,不过一条手臂不知怎的却是留着鲜血,胸膛也起伏着,似是经过一场恶战。
吴清打量了一下这道宫老人,顿时觉得有些眼熟,在仔细看时,心里就是一阵苦笑,真是冤家路窄啊,当初吴清与九月被逼入那锁龙井就是因为这厮,此时竟然在此地又相遇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认出吴清来,不过吴清看他那伤势,应该是在那蜃龙城中新添的,眼中一刹那露出冷意。
“老贼,我那义兄呢!”刑开当下大声的问询道,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早就死了,否则我追你做甚,你如果识相的话,就把那宝贝交出来,或许能让你去的痛快一下,否则,哼哼!”红脸的道宫修士一脸的阴厉,威胁道,似乎在他眼中对面三个只是无足轻重的轮海小修而已。
吴清内心暗暗想到,想不到这老头还是如此这般,当初追杀我和九月时就是这般胡闹,现在还是这样,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为道宫的?
那刑开听到老者如此这般的话,当下就红眼了,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一道印诀就朝着那道宫修士攻去。
吴清也心知,此事真的难以善了,仅仅是老者这为恶的冠冕堂皇也容不得吴清和葛非有过多的考量,看着刑开已经出手,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纷纷出手,攻向了那老者。
那道宫修士似乎有点诧异,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觉得自己被轮海小修藐视了,当下也是雷霆出手,在这个蛟祖道逝的时代,道宫修士的威严不可辱!
可是这老者似乎是忘记了他那受伤的手臂,只能单手结印,与三人对轰,光环流转,颜色四溢,双方并没有讨得了好处,唯有吴清心中一喜,这道宫修士自从上次之后没有长进,还是印诀对敌,再看看他那流血的手臂,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心头,或许还真有可能将他留下呢!
有经过短暂的对峙,双方又战在了一起,当然,吴清他们自是不敢让那道宫修士近身,只得远远对敌,那刑开也冷静了下来,认真对敌起来,出手就是一道青木印,规规矩矩,堂堂正正的攻向老者。
吴清自是用的庚金印,那罗盘一般的庚金印大放光华,指针如剑一般飞驰进攻。
三人之中自是葛非对那老者有所牵制,葛非虽比这道宫修士修为差一层,但是却奇招频频,往往能够纠缠住这老者,给吴清和刑开创造机会攻敌,但是收效甚微,究其原因,那是吴清他们修为差了。
这老者也是心急,大开大合的攻向三人,想要毕其功与一役,一举解决三人,所以逐渐的拉近战圈,吴清也看出老者的意图,心头自是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边战边退,尽量不让老者接近,但也不是良策,情况自是紧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