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公公是嫌弃了呢!”我调笑道。
李公公也就不推辞了,对我说到:“苏二小姐以后要是有用的到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见苏夫人她们已经在前面等我了,告别李公公之后我就跟着出了永寿宫。苏璎凰假装好心的提醒到:“太后这关珞儿妹妹算是过了,只是不知道皇上和欲世子会不会答应。现在整个南玄谁不知道欲世子有个青梅竹马,听说她已经住进云王府里了呢!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该提前恭喜妹妹一声。”
“珞儿姐姐尽然敢向皇姑奶奶求取世子妃的头衔,我真是佩服珞儿姐姐的胆识,看来以后我得多向你学习学习。”苏璎玉慷慨陈词。
苏夫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碰上对面过来的雪贵妃才回过神来,“臣妇给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我们也随着请了安。
我抬头时雪贵妃静静的瞧着我,“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看来是我们方家的庙小容不下你呢。”
我惶恐的低着头福身,“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也是按着母亲的意思回了太后的话,请贵妃娘娘恕罪!”
雪贵妃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我只是苏夫人推出的挡箭牌而已,希望她不要深究。
雪贵妃终于转移话题了,“苏夫人你们难得进宫,就在我的飘雪宫里用膳吧!”还没等苏夫人回话,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急急地过来禀报,说是皇后找雪贵妃有事相商。
快出宫门时,太子看见我们迎了上来,“我听说今天你们府里有聚会,苏夫人和三位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苏夫人有些不自在的笑道,“是太后看中我们珞儿,想撮合她跟欲世子,所以我们才被宣进宫来的!”
太子眯起眼朝我递了一眼,咧嘴嗤笑,“南宫欲么,怎么可能。苏夫人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太子哥哥不信可以去打听,事实上就是如此。珞儿妹妹要不是额上有伤,容貌在南玄可是数一数二的呢!”苏璎凰瞥太子一眼,虽怒时而若笑,眉目传情。
苏夫人与太子道别时,太子许诺,过几天到定国公府参加苏峰的订婚宴。出了宫门,定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前了,说是得到消息的老太爷和老爷都在客厅等着问话呢。
这天过的,饭都没吃上,多亏了李公公仔细在车里备了点心。在马车经过路边的小吃铺时,我让车夫买了些肉包回来。苏夫人她们想必也饿了,每人吃了两三个。到了府里我们没歇息,急着赶去客厅回话。
到了客厅,祖父祖母和父亲他们都在,连欧阳姨娘也心急的等在一旁。苏峰上前了几步,拉着苏夫人急切的问:“母亲,太后找你们都说了什么,可有发生什么事?”
苏夫人见大家都看着她,她笑着答到:“恭喜父亲母亲和老爷,我们定国公府快要有喜事了!我们珞儿有幸被太后看中,说是想将她许给云王府的欲世子。虽说名分还没定下,可好歹是太后的意思,将来欲世子要是袭了王位,珞儿再怎么说也是个侧妃的位置。”
瞧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我这个未来的侧妃的位置,是看了太后的面子才不得不给的。她到好,自己的女儿应该当未来的皇后,我就只配做妾!
祖父和父亲听了有些担心的看向我,我跪下慷慨的说着,“为了报答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的照顾,不论是嫁给骠骑将军府的庶子方纹锦,还是去云王府做欲世子的妾,珞儿都愿意按照母亲的意思做。”
祖父看向祖母开口问,“珞儿说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骠骑将军府庶子方纹锦的这件事?”
祖母怒瞪了我一眼转头对祖父道,“今天方夫人他们为了峰儿的事,到府里来聚聚,谈起了贵妃娘娘属意珞儿,想促成这们婚事来个双喜临门!雪贵妃的意思我们怎好反对,再加上方纹锦也是个不错的。”
方纹锦是方夫人的陪嫁所生,被压迫的整个人胆小又阴郁。在骠骑将军府地位低下不说,连起码的上进心都没有。同样是庶子,小舅舅和苏浩就明显不同。
他们从来都没有期待过我能嫁的好,所以无论嫁给谁,他们都不会失望吧。我并没有盼来祖父和父亲的责怪声,在他们心里我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在期待他们会为我抱不平,我很想忽视,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很难过。
欧阳姨娘默默的握着我的手,心疼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算是安慰她,让她不用担心。我也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我还有娘,还有欲,还有晴嬷嬷和柳烟她们,我该知足的。
荣姨娘和方姨娘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向祖母示好的机会,尽量列出些方纹锦的好。
苏峰更加有意思,尽然说嫁给欲只是博了个好名声,还不如嫁给方纹锦,好歹方纹锦身体正常。这话他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敢说不到一刻钟欲就会知道,因为我的关系,欲肯定会在定国公府安插人。
祖父高兴的对我说,“过几天云王爷就会带着云王妃回京,这事也很快就有眉目了。”
父亲也说:“我会托人打探一下欲世子的想法,只要欲世子不反对,那么珞儿嫁进云王府这事就一定能成了。”
对于我能嫁给欲,祖父和父亲是高兴的,毕竟云王府的实力摆在那儿。
回铭香院的路上,欧阳姨娘一个劲的问我这问我那,我干脆把早上发生的都详细的和她说了一遍。她总算放过我了,满意的回去了。到了铭香院,我远远的就见晴嬷嬷和柳烟等在那了。晴嬷嬷担心我的身体,“小姐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的,快去休息吧!”
“小姐你的药都耽误喝了,我这就去热药了。”柳烟连忙退下了。
秋梅也在,她急着问我方夫人她们和太后的事,我含糊的告诉她个大概。回厢房喝了药休息了,也许是我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了,我睡的特别香。醒来时我朦朦胧胧感觉自己躺在别人的怀里,鼻尖传来的淡淡莲花香告诉我,我的确躺在欲的怀里。“你来多久了?”我睡眼稀松,生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