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弑魔心想:这不是一场误会,若他们与二弟厮熟,不会这般相问,肯定别有企图。便说道:“我不过是想合成兵器,与他人何干?”
铁匠见虬弑魔不肯回答,拔出鞭子,狠狠抽了数下,喝道:“快说,石琢璞在什么地方?”
虬弑魔忍痛道:“我不知道。尔等小人,竟在酒中下药,真是卑鄙无耻。”
铁匠恼羞成怒,扔掉皮鞭,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威胁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老板制止道:“不可坏他性命,好不容易盼到活口。”转而对虬弑魔道:“紫荧石明明是石琢璞之物,能在你的身上,说明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只要你说出石琢璞的下落,我保你不死。”
虬弑魔有意探听歹人企图,便说道:“要我说出也可以,不过我问你们,这样苦苦相逼,到底有何企图?”
老板哈哈大笑,说道:“谅你也不敢不说,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奉蓝王之命打听石琢璞的消息,只要抓住石琢璞,便可得到石魂。”
虬弑魔嘲笑道:“一派胡言,堂堂蓝王岂会干下三滥的勾当?定是尔等贪心,都想得到石魂?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老板怒道:“大胆鸟人,竟敢戏弄于老子,好好教训他一顿。”说完,悻悻而去。
铁匠一身蛮力,拳脚并施。虬弑魔动弹不得,被打得晕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听到老板对铁匠说道:“我先去把紫荧石交给蓝王,这可是大功一件。你再想办法问问,最好得到石琢璞的消息,实在不行,就把他废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虬弑魔睁开眼睛,浑身疼痛不止。
铁匠恶狠狠说道:“老子没那么多耐心,痛快一点。”
虬弑魔心想:这一劫是万难脱身了,只恨国仇家恨未报,从此不能陪伴少主左右了,死于小人之手,心有不甘啊。
铁匠见虬弑魔不肯说话,抓起匕首,直向虬弑魔的胸口刺去。只听“扑通”一声,铁匠突然倒地而死,一把钢扇生生插入咽喉。
虬弑魔正诧异间,一个身影蹿进房中,正是石琢璞。
虬弑魔喜出望外,喊道:“二弟!”
石琢璞连忙解开绳索,悲戚道:“大哥,你受苦了。”
虬弑魔强笑道:“我没事。二弟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石琢璞拔出钢扇,踹了铁匠尸体一脚,说道:“紫荧石显示大哥已经到了南阳镇,我约了两个朋友,准备给大哥引见。不料,紫荧石情况异常,便知大哥在此遇到麻烦,故而急忙前来。”
虬弑魔连呼糟糕,说道:“我们赶紧去追,紫荧石已被人拿走了。”
石琢璞道:“大哥莫急,已经有人去追了,马上就会回来。”小心搀扶虬弑魔,走到外面。
天色已晚,月光如水,街巷空空荡荡。远处两个人影,一眨眼的工夫即到身前,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洒脱,女的娇好俏丽。
石琢璞道:“我来介绍,这位是虬弑魔,虬大哥。这二位与我情同手足。大哥要合成兵器,我这一对兄嫂,可助你成功。”
三人拱手幸会,行过见面礼。
男子拿出紫荧石,说道:“我已取了贼人性命,现在完璧归赵。”
石琢璞道:“兄长好事做到底,直接合成兵器,我代大哥谢过了。”
男子满口答应。
虬弑魔道:“我的九环钢刀,不知被两个歹人弄到何处了。”
男子道:“普通兵器只会损坏紫荧石的属性,不要也罢。”
女子道:“是啊。我们弄到一些玄铁石,正好给虬大哥打造一把合手的兵器,然后合成紫荧石,那才是锦上添花,完美无缺呢。”
四个人说说笑笑,来到镇子边的铁铺。热心夫妇连夜打造合成,虬弑魔与石琢璞久别重逢,聊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夫妇捧来一把新刀,刀体乌黑,时而散发紫光,刀柄纯金所制,雕刻精美图纹。
虬弑魔提刀在手,分量恰到好处,不禁惊叹:“难得的一把好刀啊!”
男子道:“这是为虬大哥量身定做的‘大夏龙雀’。”
虬弑魔再看刀背上铭刻:“ 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 世世珍之。”
女子道:“剩余一点玄铁石,刚好够打制一把小牛刀,也一并送给虬大哥。”
虬弑魔接过手里,小牛刀也是通体发黑,造型精巧可爱,心想:少主见了,一定喜欢。
男子道:“虬大哥,可以试一下刀锋如何。”
石琢璞道:“大哥刚刚受了伤,不可用猛力。”
虬弑魔微笑点头,走到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前,使出三分力气砍去,大夏龙雀不受任何阻滞,如切豆腐一般,将树干拦腰斩断。
虬弑魔欣喜道:“好锋利的宝刀啊!”心神大爽,竟忘记疼痛,尽情舞起刀来,但见刀光,不见人影,犹如刮起黑色旋风,吹枯拉朽,席卷大地。
石琢璞道:“虬大哥刀法娴熟,无懈可击,真不愧龙牙第一人。”
这对夫妇流露赞赏目光,不约而同道:“宝刀配英雄!”
三人齐声喝彩。
小住几日,虬弑魔伤愈,因惦念少主,便辞别友人,快马加鞭,来到乌河渡口。只见一小队散乱的人马,大约几百人,正沿着河岸向东而来。
虬弑魔一看旗号,大吃一惊,竟是橙雪长枪队,带领小队的战将正是柴雷霆。
虬弑魔大喝一声,惊天动地。柴雷霆滚鞍下马,一趔趄跪在虬弑魔马下,丢盔卸甲,语无伦次。
虬弑魔道:“你慢慢说,为何跑到这里?出了什么事?搞得这样狼狈?”
柴雷霆道:“虬统领,我们中计了,大军损失惨重啊……”一时间悲愤语塞,单拳擂地,长长哀叹一声。
虬弑魔感觉不妙,问道:“橙雪大军攻打鹰翼城了?”
柴雷霆道:“正是!大军从边境炮台渡过乌河,直奔鹰翼城杀去。鹰翼城只有老弱残兵守城,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城门。没想到杀入里面,才发现是座空城……”
虬弑魔急不可待,问道:“后来怎样?快说!”
柴雷霆继续说道:“城内堆满油脂、干草。城门吊桥突然悬起,城外杀声震天,不知道有多少绿雨兵把鹰翼城围个水泄不通,一起向城内发射火箭。到处是浓烟火海。大将军冒着大火,冲上城楼,想要放下吊桥。可铁索已被锁死,我们长枪队奉命撬锁,铁索特别牢固,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大军冲出城门,绿雨兵层层包围。火炮、火铳、火箭劈头盖脸射来。两军还没交战,大军就已折损大半。撤到乌河一看,来时的船只已被凿沉,绿雨兵穷追不舍,大军被冲得七零八落。我们长枪队仅剩几百人,只好顺着河边往东跑了。”
虬弑魔仰天叹道:“怎么会这样?”低头一看,柴雷霆遍体鳞伤。虬弑魔下马将他扶起,说道:“出征凶险,你是教官,本来可以不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