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苍白的龙从天边飞来,雨拍打着龙的身体,龙似乎越被风雨拍打越神奇,大吼着一声,冲着梼杌而来,梼杌随之一闪,向着乌云深处躲去,雷电穿梭在乌云间,旁边被照得通亮,梼杌敏捷着四处躲藏,乌云让梼杌摸不着发现,但梼杌不愧为上古四大凶兽,根据风判断着和苍白的龙的距离,一条长长的绳子四处寻踪着它的身影,卷得刮来一阵阵大风。
碧诗看着龙,心里一抖,不禁抱住轩居的身体,坐都坐不稳,刚才还勇敢的捕捉着湛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这龙的气势给吓倒,她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天龙什么时候可以甩得掉?”
“这不是天龙,而是饕餮,它不仅可以吞噬万物,还可以改变外表,让人们被霸气所误导,让人们畏惧它的威风,从而战斗力减弱,然后战败。”轩居撕下一块衣袖上的布块,把布块绑在碧诗的头上,遮住她的眼睛,然后安慰她道,“不用怕,有我在,不用怕,你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碧诗现在要做的只能是不给他拖后腿,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可以驯服剑,但不可以驯服龙,不,应该是上古四大凶兽——饕餮,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他的腰,只是听一听刮得耳朵刺疼的风声,风可以把耳朵刮得刺疼,那外面的战斗一定很激烈,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战斗呢?她担心的在心里想着,她害怕,要是那个庞然大物突然来一个措手不及的攻击怎么办?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挡在她面前的那个人,他总是给她自信的微笑和鼓励的话语,其实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害怕的不安,但是,还是以阳光的笑容面对着她。
庞然大物摆动着长长的身体,飞向高高的天空,在空中的一朵云彩里隐秘的潜伏,窥视着在下面一直乱闯的梼杌,梼杌还在乌云里留意着长龙,它只注意周围,还有脚下,梼杌的眼睛敏锐,乌云被风吹得散去,看见四周,脚下,没有龙的影子,那么......那么......轩居看着团团转的梼杌,心里一紧张,他微微的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果然发现了庞大、长长的影子,那个影子很快从虚体变成实体,向着梼杌俯冲下来,梼杌先是被这庞然大物一惊,呆在了原地,动也动不起来,仿佛被冰,封印在了那里,很快变成一个冰琥珀,碧诗听见耳朵旁边的风声,心开始悬了起来,看来这次,梼杌难逃龙牙之下了,但轩居镇静的轻轻的一夹梼杌的肚子,扯了扯梼杌背上的毛,梼杌被轩居这样的举动震惊了,本来想发怒,向着一边使劲的蹦跳,痛的只发出:“吼吼。”的嚎叫,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差点把背上的人震下来,背上的轩居和碧诗抓住梼杌身上的毛,因为碧诗的手很玉,被划了一下,轩居只是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腰部,然后用手一抡,把她到了梼杌的背上,然后叮嘱道:“要未雨绸缪,现在抓住梼杌,要不然等它生龙活虎的战斗的时候,你再抓住那就晚了,一定会摔下去的。”碧诗乖乖的用手扶住梼杌的背部,梼杌背部的毛很长,而且很茂密,抓住手中会拽出痕迹,她紧紧的拽住,为了不让轩居为她担心,手里抓出了红红的一道口子。
“两位,谈情说爱真的很好玩,特别是在紧张的决斗中,这样会让女孩自动投入怀抱,真是个不错的好戏。”背后有阵阵凉风,传来了冷嘲热讽的声音,轩居回过头去,看见默之放荡不羁的样子,还用不屑的眼光看着碧诗,然后说道,“某人的欣赏品味还真的不敢恭维呀。”
轩居看着背后的这个人,左手拽进了湛卢,右手使劲的拽住了碧诗的衣袖,然后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个人喜欢做交易,交易有两次,第一次就是战斗,第二次就是交换,要是你第一场失败,第二场还可以取舍,选择剑和你心目中的佳人,当然第一场我失败了,第二场交易一笔勾销,我可是很讲信用的,战斗中我会把这条不是龙的东西变回原形,要是它以龙的形态和你对战,你赢的几率几乎是0,你的选择是什么呢?”默之的声音回荡在半空中,就像虚无一样,最后他还说了一句,“我可是不急的,和你对战我是最后退出的,但是你忘了,你所敬爱的师父大人说过,不能让人们发现上古四大凶兽的秘密,只能发现上古祥和之兽的秘密,否则,师父说过,你会死去,而现在,乌云也快散去了,师父没说我会死去,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和我多想吗?”
轩居是个讨厌打赌的人,赌局实在是太残酷,要是第一局没有赢,那么就意味着二选一的取舍,这筹码也太重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该怎么办?我在外面漂泊了三年,这三年间,也许他能超过我,他一定料定我不会赢,所以才下的赌局,这是一个转折,要是我回答“好”的话,就表示这两个对我重要的东西失去一样,而回答“不”的话,他就会和我拖延时间,就表示着我会死。轩居此时的心情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沉默在一旁的碧诗忽然开口说道:“我相信他,他可以参加赌局。”轩居被这句话从思考拉回了现实,他看着骑在龙上的默之,一下子变成骑在了饕餮上,饕餮怒目着两个人,眼神中没有霸气,只是愤怒,但愤怒只是代表着它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饕餮,你不要害怕,他既然和我决斗了,那我们就陪他玩玩。”说完,默之坐着的饕餮一下子闪到了梼杌的后面,就像是一阵风,让梼杌来个措手不及。
两大凶兽怒目而视,恨不得速速开始,骑在凶兽上的两个人期待战斗也不亚于两只凶兽,碧诗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战斗的开始,她的额头溢出一颗颗冷冷的汗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