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说龙泽这小子天天板着脸不招姑娘家喜欢,没想到这一出门就看到两个小姑娘家在这争风吃醋呢。”
一个抽着长杆旱烟,头发花白,穿着打着补丁的灰蓝色老布鞋的老头推门而入。更奇怪的是他的裤腿、胳膊肘还沾着新鲜的泥巴,像是刚刚从村头菜园子里干完活回家的老大爷似的。但这老头能以这种姿态进来这里,穿着打扮自然对他的身份不构成丝毫影响,反而让我感觉老头如田园隐士一般,身上散发出绝世高手不拘小节的飘逸气质。原谅我一时忘记了还在跟笙灵干瞪眼的事情,光顾着看旁边这老头了。
“喂!别拖延时间了,赶紧把项链交出来。”
这时旁边的老头像感觉不到这边的火气冲天似的,还乐呵呵的凑到跟前来。
“我刚刚在外面就好像听见龙泽什么项链的,两个小姑娘能跟老头我说说是怎么个事啊?”
老头刚刚凑过来一点点,笙灵秀气的鼻头就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不耐之色。这点我可以作证倒真不是她娇气什么的,只怪这老大爷笑的实在太像那些喜欢没事就找村子里小媳妇搭话的色老头。连我都开始怀疑我一开始到底是哪根筋抽了,到底从哪里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隐士高人的气息来着?
可没想到我最后没有被笙灵打到就自己先倒下了,我只是感觉突然一阵眩晕的感觉涌上来,然后头变得特别特别沉,倒下的时候我还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特别的缓慢,就连老头伸手过来要接住我的动作都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我很担心等他过来的时候我都躺在地上好一会了。
最后有没有接住我不得而知,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的。等我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就发现我趴在刚刚坐着的凳子上,背上有种针扎似的疼痛感。一抬头还能看到坐在旁边的笙灵斜着眼撇着我,一副无奈外加不爽的样子。
“小姑娘,最近是不是跟中蛊之人有接触啊?”
老头抱着我的呜斗从我后面慢悠悠走了过来,我听了他的话立马乖乖点头,结果一不小心拉倒了背后的肌肉又是一阵疼,差点没直接掉眼泪了。
“吴老头,小悦身上这蛊好像有些新奇。”
“确实,应该是那些老怪物们最近才新折腾出来的玩意吧。”
这就是鬼医吴老头?跟我之前想的仙风道骨的长相怎么差这么多?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关心他长相问题的时候。老大、吴老头你们俩个就这样当我面悠闲的探讨我身上莫名其妙中的蛊是不是新品种,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合着中蛊的不是你们自己是吧?
“吴老…吴爷爷,我会不会死啊?”
飞飞蛊虫发作惨死的场景不停的在我眼前浮现,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突然真的觉得害怕了。就算我现在知道人死了真的会有鬼魂的存在,但比起阴暗血腥或是永久的寂寥,我更爱阳光鲜花和热腾腾的美食。
“瞧你问的都什么话啊?我吴老头在这还能让你死了不成?你这蛊应该属于附生类的蛊。现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这有些蛊虫们都学聪明了,在培养的时候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主蛊吞噬了,干脆提前认输就以合作共生的形态寄生了。等遇到合适的受蛊体再从主蛊上偷偷分散出来。这蛊应该是从第一次发作起,遇到七的周数便会发作,第二次在第七天,第三次第十四天。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就基本上嗝屁定了,当然命不够硬的第三次第四次估计也就够呛了。”
一听说自己不会死?我顿时又跟重新活过来一样,好像身上也没那么疼了,精神也好上一大截。忍不住跟在后面弱弱的回了一句。
“可我这才是第二次发作,好像离第一次都差快半个月了都。”
果然老头一听我提出意义,立马感觉自己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所以我说你这小姑娘人傻命大!这小精怪陷入沉睡是不是为了护主吸掉了你体内肿胀的蛊毒?这要不是它呀你还能活蹦乱跳的拖到今天才发作?估计第一次发作后你就得趴在床上根本下不来咯。”
原来情况还是这样的?不过呜斗那天的表现我是没看出来是为了护住,那眼冒精光的模样分明就是馋了…
老头说到这里伸手摸了两把呜斗的绒毛,顿了顿冲我又来了一句。
“小姑娘,你跟灵儿的事情我刚刚听小老大说了,看你可怜兮兮的我就勉强当你师傅算了。”
呃…我不要啊!求大爷您千万不要勉强到自己了啊!
“吴爷爷这件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啊,我得听老大给我安排呢。”
我这一歪着头正好直视着小屁孩老大的眼睛,赶紧背着老头挤眉弄眼的让老大帮个忙。老大看着我心领神会的冲我微微点了个头,上前对吴老头说道
“你确定?”
吴老头孤傲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回道。
“去去去,你们这帮年轻人,耳朵难不成比我这老头子还差?”
老头态度不好,可小老大居然嘴角一扬,还有些小开心是怎么回事啊?我咋感觉有种不太妙飞预感。
“小悦,还不快点起来拜见你的师傅?”
我晕,我怎么能相信一个已经坚定的站在过别人立场的小屁孩?既然如此的话,我深呼吸一口气。
“我想等龙泽和和尚回来…吴爷爷对不起。”
吴老头听了我的话也不气恼,放下呜斗,弹了弹自己的长杆旱烟。
“小老大,那老头子我就先回去了…哎…可惜了,这么点大的小姑娘就中了这种蛊,命不久矣啊~”
“等等…”
我慌忙大喊一句。浑身打了个激灵从凳子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吴老头脚下。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吴老头这辈子还没收过一个徒弟,你既然想拜我门下这一拜可打发不了。”
吴老头态度倨傲的吧嗒着嘴吐着烟圈,只是笑的都眯上的小眼早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这咋又成是我想拜师来着?但这蛊还要靠人家帮忙解呢,我只能认命的又拜了两拜。恭恭敬敬的跟着张口叫道。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