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中,凌天一边走,一边修炼。遇到不平等的事,他就要管一管。
一路上,这样的事,还真不少,凌天教训了不少坏人,让不少恶人都痛不欲生。
但是凌天却发现,这样的事情太多,他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有很多大势力,家族都豢养这高手,其中甚至有玄武境的高手,比之凌天要强得多,他根本无力抗衡。
慢慢的,凌天改变了对这些事的原则,找那些,能够彻底解决的事情来关,多救一些能人异士,。
于是,一路上,凌天扫荡了不少的山贼水匪,沿途为之一清,倒也救了不少的苦难。
走了一个月,凌天到达了一座小镇,这是一个荒僻的小镇,没有什么资源,镇上唯一的大户,就是镇长家。
他决定,在这里休整一下,感受一下人世。同时,也观察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
虽然身负玄力,凌天还是选择了隐藏身份,他衣饰简单,风尘仆仆,看上去和普通的旅者没什么两样。
由于外表太过寒酸,没有人家敢收留他,害怕引狼入室,最后,一对善良的老夫妻收留了他,将自家的柴房给了他住,吃饭的时候,只要很少的钱,当然,吃的也不怎么好。
老夫妇的家境十分的贫寒,他们的儿子,在一个月前,不幸因病逝世了,只剩下老两口只有一个小孙子,叫李武,以家中的两亩薄田为生。
凌天没有白住,平时干活十分勤快,将家中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老两口很快就喜欢上了他,老先生的孙子也很喜欢他,每天叔叔、叔叔的喊个不停。他缺少父爱,在感情上,已经将凌天当成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老先生甚至想收他为干儿子,想让他长期住在这里。
凌天拒绝了,他还有父母的血海深仇未报,这个时候,他没想过,要重新拥有父母。
老夫妇也没有勉强,也就任由他住着,不过现在吃住都跟他们一样,俨然是他们的儿子。
一时间,凌天也不打算走了,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久违的家庭生活,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凌天闲来无事,迷上了小镇上一件小事,斗蛐蛐。
斗蛐蛐,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双方各取一只蛐蛐,放到瓦罐里来,互相争斗,打赢了,就是胜者,可以赢得赌注。
一般都是三局定胜负,
小小的蛐蛐,放到了瓦罐里,就开始搏命,看上去很好玩,实际上,却是惊心动魄,蛐蛐都是生死相争,十分残忍。
凌天仔细看着,从中却感受到自然之理。
要想活下去,就要去奋斗,不然,最后肯定死。
而就争斗而言,个头大的未必就能赢个头小的。自然并无必胜这个道理。
小小的蟋蟀罐,让凌天感悟良多。
由于凌天不怎么在意输赢,又不肯去找好蛐蛐,所以他总是,输多赢少。
凌天毫不在意,区区钱财,他根本没有放到心上。
这天,凌天有在南墙根下面,跟别人斗蛐蛐,小李武子在一旁看着,手里握着凌天给他的筹码,不住的加油鼓劲。
凌天假扮的,是手里有两个糟钱的旅者,所以,小李武子也知道,这个凌叔叔手里有点闲钱,输了,也不太心痛。
今天运气格外好,凌天的一个蛐蛐,格外的强悍,竟然连胜数场,将一干闲汉斗得冷汗直流,腿如筛糠,他们手中的铜板,也全都到了小李武子的手里。
最后一声长鸣,闲汉手中的最后一个铜板,终于也交了出来,落到了小李武子的手中。
闲汉们长叹一声,眼热的瞅着小李武子手里的铜板,愤愤的转身离去。准备捉两只好蛐蛐,再来翻盘。
小李武子手里握满了铜板,汗津津的不肯撒手,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激动的不得了。
“李武,比完了,咱们干啥去。”
李武看了看天上还差半分不到正南的太阳,抹了一把因为激动而通红流汗的脸,奶声奶气的说:“叔叔,快吃饭了,你赢的钱给你,今天,我想买几个鸡腿!”
凌天赢了钱,总是会给李武一些,所以,李武知道,这里的钱,有自己一份。
凌天苦笑不得,还真是小孩子,就知道吃。不过同时心中很感动,这李武,虽然年纪小,但是竟然还不贪别人的钱财,这品德,真是好。
“好吧,你买鸡腿干什么?”
“让爷爷煮,你吃,我吃,爷爷奶奶吃。”
说着说着,小李武子的嘴巴开始吧嗒起来,口水都有些流出来了。
“好!”
凌天感动的点点头,不吃独食,又孝顺,这孩子,本性好,教育的真不错。
凌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就打算离开。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又是去吃饭,惬意极了。
就在这时,远方来了一个人,身后跟着一群帮闲,远远的就喊道:“哎哎哎,你别走,听说你得了只不错的蛐蛐,我这也有个不错的,来,咱们较量较量,看谁的能赢!”
凌天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来人,就是镇长的大儿子,褚金岩。
这家伙平时也是游手好闲,不过凌天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听过这小子有过什么劣迹,否则,以凌天的实力,镇长家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啊,斗就斗。”
凌天又蹲了下去,掏出蛐蛐放进了瓦罐中,抬起头眯着眼说:“来来,三场定胜负!”
小李武子站到一边,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紧紧的贴在额头上,自己还浑然未觉。
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一大把铜板,不肯撒手。
“好!”
褚金岩从怀中掏出了三个精致的蛐蛐笼子,都是陶瓷制得,就这么一件,就抵得上凌天三个月的饭钱了。
“来,你先上你最强的那只,我也来我最强的!”
“我这就是!”
凌天拿出一根草叶,逗弄了一下自己那只蟋蟀。凌天这只蟋蟀,个头并不算大,但是精神矍铄,速度很快,很有战斗力,此刻,在草叶的撩拨下,发出了响亮的鸣叫声,十分悦耳。
“呵,叫声赛的过蛤蟆,看看我这只,嘿,不比你的差!”
褚金岩略带得意的将一只蛐蛐放进了瓦罐里,嘿,体格硕大,须子超长,全身油亮,是只难得的好蛐蛐。
和他相比,凌天的那只,就差点事。
两只蟋蟀一见面,犹如仇人见面,稍一撩拨,就凶狠的厮杀了起来。
结果,凌天的蟋蟀还是技输一筹,败了,两只蟋蟀都累的不怎么动了。
凌天又玩了两局,双方都换了蛐蛐,结果,两输一胜,凌天最后还是输了。
“来,这是赌注。”
凌天收了蟋蟀,从小李武子手里拿了赌注,递了过去。
这把赌的比较大,就这一下,小李武子手中的铜板,就剩了薄薄的几个了。
小李武子眼睛红了,递出铜板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凌天也没注意那么多。
不过现在他不想走了。因为钱没了,也就不用买鸡腿了,没事还不是在这呆着等吃饭吧。
“要不,咱们再来一局?”褚金岩把玩着手里的赌注,问道。
“好吧!”凌天随意的答应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了小蟋蟀。
这时,小李武子忽然扑了上来,带着哭音说:“哥哥,这次我来赌!”
“为什么?”凌天惊异的看着小李武子,他还只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我能赢!”小李武子说,奶声奶气的声音中,有一种信心十足的决然。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竟然这么说,凌天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