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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晚霞像云朵裂开的伤疤结成的痂,一块块从天边跌落

顾莲雾在工作之余回了趟家。

“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让你操心了。我现在跳槽找到了新的工作,跟彻子一起住。她人挺好相处的,我们房租和水电费AA,平时呢就她买菜,我下厨,你不用老担心我。等以后赚多一些钱了,就让您老第一个享福去。”

“瞧你说的,天底下哪有父母不为女儿操心的,妈只要你在外头平平安安的,就万事大吉啦,哪里还会希望你升官发财啊!”顾莲雾的母亲很实在,在询问她有没有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后,徐元宝忽然就回来了。打开门看到顾莲雾,她的表情由讶异转为欣喜:“哟,姐,你再不出现我可要去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了!”

“是重金悬赏令吗?画个大头像,提供线索赏赐黄金百两的那种?”顾莲雾笑起来。

“你这女子身价这么高啊?是不是离开马赛柯之后恋上什么暴发户了啊?快从实招来。”

“你们这两个丫头就爱贫嘴!我才不希望你姐姐嫁个什么暴发户呢。在有钱人家里,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好地位?说话都没半点分量!”顾母插话道。

顾莲雾不知道,徐元宝到门口时就听见她和母亲的谈话,于是故意将早已洗好烘干的马赛柯的衣服拿了出来,晾在阳台上。

顾莲雾瞥见那件眼熟的衣服时,假装无视,等母亲去厨房忙活,就将徐元宝拉到一边问:“元宝,那件白色汗衫……”

那是顾莲雾当初亲自在一家创意网店拍的情侣款,上面仅有的图案便是一只停歇在竿头的红蜻蜓。就算时过境迁,她怎么会不认得?

徐元宝黑亮的眼瞳以一种非常到位的角度扫视一下四周,又急速归回了原位:“姐,这件事我跟你讲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你倒是快说啊!”

徐元宝真是个天生的演员,不去竞逐奥斯卡影后真是她的损失。她连嗓音都低了一个八度:“那个大雨滂沱的仲夏夜我经过你跟马赛柯的屋子,就想着进去避雨,没想到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我细看后吓了一跳,马赛柯趴在桌上,桌上有两个空酒瓶子,地上还倒了几个在转圈圈。我料定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赶紧过去扶他起来,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顾莲雾此刻被这停顿闹得心跳加速,脑海里净是刀光剑影、枪林弹雨。

“他嘴里呢喃着‘莲雾,是你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愣是把我给按倒在了地上……”徐元宝反锁了房门,将音响的声音调到最大,扑在顾莲雾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在厨房做菜的顾母毫不知情,还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丫头,一聚头就疯了。”

那边炒菜的火苗烧至最旺,这头顾莲雾早已心灰意冷,如同跌进万劫不复的冰窟。

她深知,两个关系密切的人,一旦其中一方有了一点点疏离,另一方都会明显地感到远去的力量。而今,这种力量正在顾莲雾身上春蚕结丝般围绕。

耳畔,徐元宝一再地劝着她:“姐姐,我知道他爱的是你。这件事他毫不知情,也无可厚非,你千万不要去指责他。即使你们分开了,也不要撕破这层脸皮,好不好?我已经在他酒醒之前离开了,你就当是为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和声誉,不要捅破这层纸,好不好……”

马赛柯,我多么希望我跟你的相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人去楼空,最多只留一丝惘然。也犯不着像如今这样,牵肠挂肚。

顾莲雾没有哭,她垂下眼,睫毛如同两只摧枯拉朽的蛾。

“好,姐姐答应你。不过,以后若他再敢欺负你,我定不会轻易饶他。”

一句话,耗尽了顾莲雾全身的力气。就好像菜场上的河蚌,在商人手下被剥落最坚硬的壳,只留下苍凉的软体。

窗外,晚霞从橘红变成绛紫,最后像云朵裂开的伤疤结成的痂,一块块从天边跌落。顾莲雾忽然冲向阳台,以一种鲁莽的姿态,将那件汗衫扯了下来。然后,把它放到垃圾桶里,用打火机烧掉。

其实顾莲雾生性最讨厌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年幼时,淘气的男生烧昆虫吓唬她们时会听到。

夏夜,蚊虫漫天飞舞鸣叫时,被骚扰得彻夜难眠爬起来续点蚊香时会听到。

父亲从一个健全的人变成残疾那会儿,天天把自己关在阳台抽闷烟时会听到。

而现在,她亲手点亮了那簇小小的火焰,让衣服瞬间变为一堆灰烬。

翻来翻去的当我是烙烧饼啊

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工作归工作。蒋宇飞一开始就跟顾莲雾讲明:“做杂志,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做成非常贴近目标读者生活、每句话每张图都能引发他们强烈共鸣和同感的那种;还有一种是远离他们生活圈的,阳春白雪型,让他们仰望却望尘莫及,就看你选择哪一种。”

那是他在顾莲雾转正后,以正式编辑身份参加周三编辑例会时说的。顾莲雾想了想,说了一句艳惊四座的话:“我坚持要做第一种,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有长大。这年头,长着一张宽屏脸的半熟女子你们伤不起啊!”

编委会哄堂大笑,严肃的氛围瞬间改观。就好像一块烙铁,把好端端正襟危坐的氛围立即烫成了各种造型。有的捂着肚子笑,有的歪过头来看这个不扎眼的女孩。而蒋宇飞则为了保持形象,忍不住将脸别向一边,假装咳嗽着偷笑。大家的姿势,就好比平直的拉面被烫成了喜感的泡面头。从此,大家对“会议”这个词的印象有所改观,好像有顾莲雾在,就有了风生水起的希冀,不再乏味无奇。

她经常爆发出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语录,什么“催完了那个人的稿子我就瞬间一夜白头!皱纹深邃!精尽人亡!我觉得我很难把自己嫁出去了”,什么“别以为你们把我的电脑时间和手机时间偷偷调晚了两个小时,我就会跟上次一样上当加班”。

谁都不得而知,顾莲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洛卡的样子。他说,我们这一代的人啊,想什么就要敢去做,不会跟你一样畏畏缩缩。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心事,哪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哪。

这座南方城市即便到了夏末秋初,白昼的天气也依然闷热,到了晚上九点以后,凉意方肯虚张声势地注入空气。虽然没到夏天公交车里那种热到差点自燃的程度,但也是稍微运动几下就能出身汗的。

顾莲雾忙完一天的工作,买了冰激凌犒劳自己。刚从士多店出来,就接到洛卡的电话。

“姐姐,在忙什么呢?”

“忙着被贱人陷害,呜呜,你个小屁孩光顾着自己把妹,都不晓得关心一下我。”

一刻钟后,洛卡便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顾莲雾面前。

“怎么回事?”

“是这样,今天有同事跟上头的总编打小报告说,我占据杂志版面,上自己的专栏,上自己的连载。天知道,我是把最好的奉献给了自家杂志啊,别的刊物想要我还不肯给呢!这人拿冷饭炒热说事,翻来翻去的当我是烙烧饼啊?”

顾莲雾原本期待看到洛卡替她打抱不平的愤怒表情,谁知道他小子耸了耸肩,居然笑了出来:“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切,原来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告诉你啊,你呢,双重身份比较特殊,既是编辑又是作者,所以呢,你应该衡量,你最想选择的是哪一方面。如果两样都不能割舍的话,那你完全可以选择给更高品质的杂志投稿,给那些嚼舌根的贱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也对哦。反正自家的稿费也就那么一丁点……这个烦恼就此解决。”顾莲雾甩甩头。闲聊时,她与洛卡下了地铁,决定到珠江边散散心。

如果所有的快乐都可以用眼泪赎回

很快,她就看到洛卡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发了一条咆哮体的微博:那些嘴唇深黑、指甲里藏着污垢的女子,那些刘海乱得像铁丝球、脸蛋像宽屏液晶电视,依然坚持把头发掠到耳后或者扎马尾的女子,那些即使浑身散发着汗味也不愿意用洗发香波或者香水的原生态女子,那些各种伤不起的女子,虽然我不反对素面朝天,但你们是存心想把这世上仅剩不多的直男们逼疯掰弯吗?!

顾莲雾先在内心惊愕了一下对方的毒舌功夫,而后立马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哪,我们这是为伟大的腐事业做贡献而牺牲的巾帼英雄啊!”

“擦,我差点忘了你还有这个属性来着。”

“喏,对面有个帅哥啊,跟你挺配的,要不要我上去帮你要电话啊?直男同学!”顾莲雾故意将“直男”两个字说得中气十足。

“免了免了,你还是先忙乎着把自己推销出去再说吧!”

“我们要不考虑组一个组合?叫‘自High组’,哈哈—”

那个周末,顾莲雾望着已阑珊的隔岸灯火,思绪像江面上随波逐浪的光耀一样,飘荡了很远。

坐在她身边一起共享游轮自助餐的,还有男孩洛卡,团购的票,才七十八元,很划算。下半夜,她开了通宵小包厢,点了最烈的酒,开始一杯杯往喉咙里灌。洛卡在一旁看不下去,就用手来挡杯子:“喂喂喂,你这是把酒当白水喝啊?等下你酒后乱性,我一个美少年孤苦无依,让我如何是好?”

一句冷幽默,竟将顾莲雾逗笑了。她的胃部在灼烧,而脑海又自动构想出妹妹元宝被马赛柯玷污的画面,一会儿,与他的甜蜜种种,浮生如梦,又像一只有多动症的兔子一样跳出。

她想哭,又觉得好笑。

如果所有的快乐都可以用眼泪赎回,那么她顾莲雾是不是甘愿泪腺都枯萎,此生不换?

卡卡你好偏心

洛卡担心顾莲雾喝到不省人事,便打电话把他的堂姐乔帆叫了过来。毕竟女生照顾女生还是比较方便的。

洛卡怕她们生疏,就上前打圆场:“我堂姐跟我都是很好聊开的那种人,放心吧,不会有沟通障碍的!而且,你们好像年纪相当呢,简直是零代沟。”

乔帆看样子是个大大咧咧的邻家大姑娘,友好地伸出涂着蔻丹的纤细手指,朝她微笑:“哈喽。”

三人唱完了歌,在凌晨五点天光微亮时起身离开。

昏黄的路灯下,青石板路上有紫荆花的香气,瘦瘦的洛卡跳起来,用灌篮那样压倒性的动作去拉弯树枝,灵巧地摘下一朵紫荆花。花瓣上有夜露的湿气,手指摸上去有一种粗粝的触感。

“莲雾姐姐,这朵送你。”

“哟,卡卡你好偏心哦,我也是你姐姐呢。”

“哈哈,堂姐的花应该由意中人来送,我怎么敢越俎代庖啊。哈哈—”

“那倒也是,饶了你。”

“鬼啊!”随着乔帆一声尖叫,顾莲雾从坏情绪中回过神来时,眼疾手快的洛卡已经跑过来将乔帆挡在了身后。

“鬼呢?鬼在哪里?我可是跆拳道黑带!”语气中满是自信。

“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个东西……”乔帆哆嗦着指向草丛,那片废墟里发出“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的鬼魅音乐,那歌声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听闻那片地方以前是埋葬革命烈士的墓地。待他们走近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一看,才知道是废弃的摇摇车。

就是超市门口那种投一块钱就能坐一分钟的玩意儿。电池大概快耗尽,所以声音是突然冒出来的,把胆小的乔帆惊吓到了。

顾莲雾捂着嘴大笑起来:“你好柔弱哦,不过这样才能激发男生的保护欲嘛。”

“是啊是啊,那个许佩杰就纠缠我堂姐说,让我保护你一生一世吧!啾——”洛卡模仿得惟妙惟肖,生龙活虎,殊不知却勾起了顾莲雾再一次排山倒海的反胃。

下一秒,她扶着路灯柱,俯下身将一天的酒精、食物统统呕了出来。

你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寂寞见缝插针翻箱倒柜

顾莲雾真正忙碌起来,是在转正后的第二个月。那时候的她,桌面上放了一本镇心之宝,矢崎顺子的《让喜欢的事情成为工作》。

公司开始加紧出版图书的步伐,想跟其他出版社一起抢夺青春文学市场这块大蛋糕。她自由写作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被工作占据。

那天,有新人加她好友,敲门砖写着:投稿。

投稿—作为一个职场菜鸟,顾莲雾差点就点拒绝了。但她在左击鼠标之前脑海里立刻浮现三道杠。对哦!我是编辑!我已经是个编辑了啊!

于是,半吊子编辑和半吊子写手开始聊了起来。

他叫新骑士。一上来就发了个泪流满面的表情,紧跟着一句:“你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通过了!”

新骑士向顾莲雾诉苦自己什么杂志都投过,但统统是一个相同的下场——石沉大海。

顾莲雾:“确定什么都投过?投过篮吗?(请确认你身旁有灭火器。)”

新骑士:“……”

然后,在顾莲雾的百般调戏之下,新骑士发来了自己的照片。画面中的他,略显青涩纤瘦,却有一双媲美蜡笔小新的浓眉。在她像个轰炸机一样打了一堆“哈哈哈”之后,他立刻发了一个流瀑布汗的表情:“就知道你会这样!再见!”

“喂喂喂,别这么小家子气嘛,我只是表达一下内心的狂喜都不行哦?”

那时候的顾莲雾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个无意间认识的新骑士,会成为未来文坛上一颗冉冉升起轰动文字圈的明日之星。

这其间,她统编了一本短篇小说集,去电台宣传时,紧张得声音直发抖,如同挨着的不是麦克风,而是一台没关门的大功率冰箱。还差点失手打翻人家办公桌上的耳麦……总之就是糗态百出了。

“不要紧,是冷气开得太足的缘故吧。”那个由唐宋宁介绍的DJ一脸和蔼地笑着,帮她圆场。

说起唐宋宁,顾莲雾深有感触。他最近似乎对自己颇为关照,替她牵线搭桥,介绍报社主编。后来还以“编辑坐久了容易脊椎酸痛”为由,带她一起去拔罐,看着她被折腾得像七星瓢虫的后背大笑不止,笑得泛出了眼泪。

她偶尔会在内心猜测:他是为了帮马赛柯扳回一局吧?可是这样的施恩图报政策,未免也太曲线救国了吧?

但她又找不到证据和把柄,因为马赛柯终于彻底从她眼界里蒸发掉了。

唐宋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想对她好的心情,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就好像内心沉睡着一头独角兽,自从游泳池突发事件过后,那头怪兽每天都搅动出顾莲雾的样子。

她在水里倔犟的样子,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落泪的样子,骄傲到不肯低头认输的样子,在他记忆中落下犀利的温柔一刀。

自此,碧海潮生。他深切地明白,自己将背叛那么多年来风雨同舟的兄弟了。

但至少,他是个成年人,哪怕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亦足以克制住自己的行动。

做完访谈,顾莲雾又会接到蒋宇飞临时发配的任务:“快出下个月杂志的编排表”、“读者来信整理好没”、“《××××》的画稿是否需要再修改”、“这次的主题策划一点都没新意,真不知道你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破铜烂铁”……

顾莲雾后来想,这样也好,就不会去想些庸人自扰的事情了。

小时候她经常会幻想,恋爱是什么?是与算不上特别好也特别不好的异性突破防线,牵了手,传字条,课间总忍不住饶有默契地对上几眼,放学一定要互相等待,并肩齐步在操场散步,仿佛脚下的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吗?

后来,变成了大人,身边的伙伴依旧继续着不瘟不火的感情。而她轰轰烈烈,有滋有味,却过早地到了赏味期限,在他们还在享受甜蜜之际,她的爱情迅速枯萎。街上的情侣三三两两,刺眼着喧嚣。

马赛柯,倘若当初你有所挽留,或者我没有离开,此时的他们会不会是后来的我们?

后来的他们,一直都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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