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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尔点头

武当山此去虽远,可半个月还是够的,这些人也就不急着赶路,何况快了并不一定好,附和节拍才是王道。

赶路多了就会累,因此要休息,说说笑笑是最好不过的了。

莫神君的笑是坏笑,笑嘻嘻的看着柳无絮,因为孙夜叉没来,那些名门正派的大师当然也不会自甘堕落和鬼在一起,因此莫神君的胆子大了,很大,脸上的笑说明了一起,何况他的手也不老实。

柳无絮说道,“你笑什么。”

莫神君将手伸了出来,成了一个虎爪,比划了一下,说道,“说不得,占你便宜,还有就是笑我自己。”

柳无絮柳眉一横,凤眼一睁,那张嘴就不偏不倚的咬在了莫神君的耳朵上,坏笑道,“我先咬死你,看不出孙夜叉会看上你这爱找麻烦的人,还有你怎么笑自己。”

莫神君呵了她一口气,说道,“孙夜叉可是有老公,疯道士就是,这又不是全真教,是可以娶老婆的,她看不上看得上我我可不知道。我笑自己要去作冤大头。”

柳无絮道,“什么冤大头,你这第二是作不了冤大头的。”

莫神君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吆喝声是赌场的吆喝声,因为里面混杂着筹码的响声,而且很大,说明是一间大赌坊,而且是十三里桥最大的一间赌坊。

赌坊里多了两个人当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柳无絮太耀眼了,而且赌坊里大部分都不是女人,一旦多了这么个貌美如花,倾城倾国的美人,是不会不引起人们其中也包括女人的注意。

柳无絮不愿这样打扮,可是莫神君说要,而且是为了找出那人是谁,难道这就是莫神君说的不可说的秘密,难道这样就可以引蛇出洞。

“买定离手”“下注”“通吃”“缩赔”……

柳无絮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这次咬莫神君的耳朵是毫不留情了,她的美原来只是为了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好让莫神君下手赢钱,白花花的银子。

莫神君说道,“好疼,你是谋杀亲夫么。”

这句话很管用,不知为什么,哪怕那个女的是否喜欢你,都要离你远远的,可柳无絮并不一样,她还是咬着莫神君的耳朵。

莫神君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作冤大头么,若没有这些银子我是作不成冤大头的。”

柳无絮哼哼道,“你也会作冤大头,哼,谁信。”

莫神君说道,“我永远不会是最大的冤大头,何况在十三里桥赢得最多的并不是我,第二第二。”

柳无絮说道,“你也算,只不过少了一两。”

茂密的丛林掩映中竟有一坐庄子,破败的围墙,可是很高,简陋的房屋,很高很大,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莫神君却说这是富甲天下的司马氏的山庄,这赫赫有名的司马氏便是司马金翎的后代。

莫神君惋惜的看了看手中的银票,放到怀中,坏笑着对柳无絮说道,“贝宝,你赢来的钱就要没了。”

柳无絮不理他,但也不能表明她不相信他,至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要相信他,阎罗王找的人,虽然是无名之辈,但莫神君算不算无名之辈她不知道,但她觉得还是要信任他。

山庄的门上的油漆早已掉落了好几层,可推起来并不费力,柳无絮轻轻的就推开了,进了门之后竟然是一堵堵墙,而且是阵法,这可难不倒柳无絮,对她鬼神共知的本领还是有自信的。

走出了墙镇,映入眼中的景色是画,这是柳无絮觉得,可是却是真实的景色,外面的寒冬在这里早已不复存在,莺歌燕舞,鸟语花香,远山拥翠披绿,近水环池生金,想不到竟是如此之美。

这地方就连她也没来过,脸上的笑早已忘了生气,可莫神君却是愁眉苦脸。

茅屋就在山脚下,即使是茅屋丝毫不差于宫殿,这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美了十分吧。

司马玉一身白袍正坐在竹桌前煨着清茶,淡淡的茶香溢满山谷。

莫神君说道,“司马兄,近来可好,我来给你送钱来了。”

司马玉笑了笑说道,“神君兄,说哪里话,买卖而已。”这句话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也是那么高雅。

莫神君笑道,“你说咱们是朋友么。”

司马玉说道,“当然。”

莫神君继续说道,“那我有难你帮不帮。”

司马玉说道,“可是小鬼门的事。”

莫神君道,“你都知道,好了,贝……罗刹女这件事就交给他了。”

司马玉道,“哈哈,这都是庄主说的,我可是丝毫不知,何况阎罗王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

柳无絮心头一惊,小鬼门虽然门徒众多,可等级森严管理神秘,江湖少有人知,想不到司马玉竟然知道阎罗王。

司马玉继续说道,“神君兄,庄主就在茅屋里,等夜深时买卖就可开始。”

莫神君愁眉不展,可怜兮兮,可司马玉的脸就如这美景一般没有任何瑕疵,洒满了阳光,任何人见了他都不禁要由衷的高兴,可莫神君却是例外。

夜慢慢地深了,群星闪烁,银月洒辉,窸窣的虫鸣潺潺的流水还在响动。

茅屋里的灯亮了起来,透过门外的碧纱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是侧面的,虽然不佝偻,可以就可以看出老人的疲态。

莫神君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五仙教灭’。然后又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司马玉,司马玉将银票收了起来,将那张纸递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影摇了摇头,莫神君长舒了一口气,又在纸上写道,‘段古云死’。屋子里的人影摇了摇头,莫神君脸上笑了笑。然后他又继续写道,‘莫掌门是小鬼门的人’。

这次屋子里的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莫神君轻叹一声继续写了几张纸,可屋子里的人丝毫不动,银子只剩下二百两了。

莫神君哈哈一笑说道,“罗刹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作冤大头了,人家是便知一切的偶尔点头大师,这次竟然摇了两次头。”

柳无絮接口道,“难道是他不知道。”

莫神君说道,“他知道一切,比你鬼神共知厉害的多了,你只知道功夫门路阵法家数,差远了,银子啊,不是我不爱你们。”

司马玉说道,“神君兄,此言差矣,买卖最公平。何况家父只是凭直觉而已,家父常说人的年纪大了,感觉就越来越对。”

莫神君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在纸上写道,‘莫神君明日拉屎’,又付了一百两,这问可问的绝,主动权在莫神君手里,除非偶尔点头大师不作反应。

想不到茅屋里的影子竟然点了点头,莫神君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胜利的笑声,只要明日不拉屎便是胜了,岂不是简单得很。

第二日的太阳都是暖和的,在莫神君看来,他实在是兴奋得很,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天空,柳无絮倒不督促他赶往武当。昨天吃的虽然很多,可是相信凭着自己身后的内功还是可以忍得住的。

莫神君跳了起来,不是笑,却是焦急,难道是忍不住了,他忽然说道,“贝宝,我能不能去森罗殿见一见阎罗王。”

柳无絮说道,“宝贝当然不能了,阎罗王不想见你,他不想让你知道森罗殿在哪。”

莫神君笑道,“我知道森罗殿在哪,你每次回去都是向相反地方向走一段,然后再折回来,对不对。”

柳无絮懒洋洋的说道,“宝贝,你舍不得我,跟踪我么。”

莫神君说道,“舍不得那是当然,跟踪我可不会,只是有时你用鸽子传信,鸽子是不会故意往相反方向飞的,再加上它来回的时间,我便知道了。”他也咬住了柳无絮的耳朵,轻轻地说道,柳无絮脸色一惊,立刻起身写了一张纸条让鸽子带了出去。

已近日中,莫神君显得更加高兴了,赌他是赢定了,猜的地方看来也是对了,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鸽子总算飞了回来,柳无絮看了看纸条说道,“五日之后便是武林大会,你想到森罗殿只有今日。”

两人快马加鞭驰向武当,因为小鬼门的森罗殿就在武当,谁也不会想到的地方。

风虽然冷,马虽然颠簸的厉害,可伤不了莫神君,可是又下了一场雨,冰雨,莫神君又不能停步,心情一遭,当然身体就会变坏,他再也忍不住要去雪隐拉屎,看来他是输了,可又不能不去森罗殿,为了找出那个人是谁,只有这么做了。

过了鬼门关之后就是森罗殿,森罗殿很亮,亮的你睁不开眼睛,也就看不到人影,可是莫神君还是感觉到有五个人的呼吸,五个人俨然都可以是一门宗师。

一个人说话了,这个人竟然是没有呼吸的,要不是莫神君听到了声音,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有六个人,或是更多。

那声音说道,“我就是阎罗王,你说想见主要的人物,都在这了,而且这个地方很宽敞,你有什么要说的。”

莫神君说道,“我自问武林第二,轻功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只不过想追人玩。”说完他就要追了起来,因为一块石子打了他一下,他就朝着石子打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原来只有他站的地方很亮,因为所有的镜子的反光都照在了那里,飞出来就和平时一样,那个人去得好快,莫神君追了一会便不追了,索性折了回去,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起来,蒙头大睡,柳无絮当然不会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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