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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黑龙潭(1)

在此之前,我从没料到还能碰上那个人,那个名叫赵凡,带给我噩梦般四天的人。也许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现在,还是让我从头说起。

六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我闲来无事时,不是到老蔡头家串门子,就是到鹿场找皮包骨解闷。

鹿场建在碾盘山半山腰处,占地挺大,可是员工却不多。整个鹿场一共养了三十几只鹿,皮包骨说,等到了繁殖期,鹿的数量还会增加。

我经常看着皮包骨割鹿茸,鹿茸是东北三宝之一,是一种贵重的中药材。母鹿不长角,不过母鹿能繁育小鹿,若是不幸流产,还能用流出的小鹿和胎盘再加红糖一起熬制,熬出的鹿胎膏也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用来治疗妇科疾病是极好的。

我时常去鹿场,一来二去之后对于鹿场的一切开始熟悉起来,对那的人也熟悉起来。

最近鹿场新来了一对外地过来的姐弟,姓李,弟弟身体孱弱,做姐姐的十分照顾他。

我见过那对姐弟几次,他们是专门负责照顾幼鹿的,那个姐姐留着又长又厚的刘海,而且头上整天都包着头巾,弄得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模样。

后来我才听人说起,那个姐姐名叫李锁儿,由于额头上长着一块硕大无比的胎记,所以才整天包着头。弟弟李金奎不仅身体不好,还有轻微的弱智,所以李锁儿像是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

这对姐弟的身世坎坷,介绍他们来鹿场工作的老乡说,李家姐弟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李金奎几次大病差点儿救不活,李锁儿几乎是讨着饭把他养大的。李锁儿现今已经二十六七的年纪了,因为这个弟弟和额上的胎记一直嫁不出去。

李家姐弟的遭遇的确令人唏嘘,鹿场的人都不错,李锁儿干活勤快,性子也温和,所以鹿场的人对他们格外照顾。

有一次我又跑到鹿场找皮包骨,竟迎面撞到了李锁儿。可能是当时的撞击力量太大,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李锁儿一直包在头上的头巾突然间掉落下来,这时恰巧吹过一阵风,把李锁儿厚得像锅盖的刘海吹拂起来。我一眼看到她的右侧额头上盘踞着一个拳头般大小、暗红色的印记,而且那印记处微微地往下凹陷下去,让李锁儿的一张脸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恐怖和古怪。

我没想到李锁儿的胎记这么吓人,控制不住叫唤了一声,心中惊疑不定,这印记怎么看起来不像是胎记,倒像是遭受伤害后留下的疤痕?

李锁儿似尴尬又似惊吓,脸色惨白地捡起头巾,一把按在额头上,飞也似的跑走了。

我找到皮包骨时,他正跟鹿场的一个老员工老张说话。老张是李家姐弟入厂的介绍人,好像也是他们姐弟俩的老乡。我实在忍不住,便把刚才对李锁儿的疑问说了出来。

老张深深看了我一眼:“其中的缘故我倒是知晓,不过是那孩子命太苦罢了。”

老张说,李锁儿的爹名叫李栓,李栓的父亲早亡,他娘早年守寡,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娘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大。那时候农村人普遍早婚,而且为了给李家延续后代,李栓十七岁就娶了一房媳妇。

李栓的媳妇是他娘亲自挑选的,据说一看就是臀大好生养的女人。他媳妇很争气,和李栓结婚不过半年,就怀上一胎。十个月后孩子降生,是个健康的男孩。当时生活条件艰苦,不过有孩子奶奶偏疼着,孩子还算壮实。孩子两岁之后,李栓媳妇再度怀孕。那时候还不提倡计划生育,农村倡导“众人拾柴火焰高”,各家各户普遍多生。

在春节的爆竹声中,李栓的第二个孩子呱呱落地,也是个男孩,全家人乐得不行。可就在当晚,李栓的大儿子无故高烧,半夜就去了。刚添新丁时的欣喜还没退去,就要承受另一个孩子的噩耗,而且还是在春节这个喜庆的日子,李栓一家从此蒙上阴影。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李栓的第二个儿子,四岁那年溺死在河里。谁也弄不明白,本来在家中睡觉的孩子是怎么跑到离家二里多地远的河里去的。

李栓第二个孩子溺死的第二年,他媳妇再度怀孕。这次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全家人像看护眼珠一样看护着这对双胞胎,在双胞胎满三岁那天,一匹突然出现的奔马将正在门前玩耍的双胞胎踢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在到百草镇抢救的途中死亡。李栓他娘经受不住接连的打击,不过半个月也去了。

后来李栓媳妇先后又生了四个孩子,这四个孩子均没有活过五岁,竟然全部夭折。

虽然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差,生活也非常艰苦,小孩夭折是常事,几乎家家都有养不活的孩子,可是没有一家像李栓家这样,竟然连续夭折了八个孩子。

李栓和他媳妇在这接连的打击下都有些精神失常了,当时不满五岁夭折的孩子不能立坟,只能用草席子裹住,然后用三道谷草扎起来,扔到山根底下的水泡子里。这是他们那一带的规矩。

可是当李栓要把孩子用草席子裹起来的时候,他媳妇说什么都不撒手,最后抱着孩子往草席里钻,说要陪着孩子一起去。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们家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谁都不认识,是个满脑袋长癞的老头,老头看起来有几分疯疯癫癫的,可说出的话却不疯癫。

他说:“你们家老是死孩子,是因为有小鬼盯上你们家了,若是不解决他,你们就是再生上十个孩子,下场也是一个样。”

李栓夫妇大为恐慌,急忙向他讨教解决之法,老头说:“法子倒也简单,只要你们狠下心就行。有道是,小鬼也怕恶人,你们只要在这个刚死的孩子脑袋上狠狠地来一下,砸得他脑浆迸裂,他下次保管不敢再害你们家了--就是来了,他也不敢走。不过你们使手段强留下他,他必定会怨恨你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倒是不好说。”

老头走了之后,李栓夫妇坐了一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栓突然站了起来,他已经想好了,不管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现在他只想要一个能留得住的孩子,为李家延续香火。

李栓把死去的孩子放在院子当中,拿起自己干活时常用的镐头,照着死孩子的脑袋砸了上去。孩子不大,头骨还软,一镐头下去就砸出了一个坑,暗红的脑浆子喷了出来,溅得四处都是。

又过了一年,李栓的媳妇再度怀孕。第二年她生下了李锁儿,他们希望这个名字能锁住孩子的命。李锁儿刚生下来,额头上就有一处很明显的胎记,那胎记跟砸到死孩子额头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由于这个缘故,村里头的知情人暗地里都叫李锁儿鬼妹。李栓夫妇对李锁儿的感情也很复杂,即便她是至今唯一能留住的孩子,可是那些年接连夭折的孩子,已经成为李栓夫妇不能去除的心病。

李锁儿六岁那年,李金奎出世,那时候的人大多重男轻女,李栓也不例外,从那之后,李锁儿彻底沦为弟弟的陪衬。李锁儿十岁那年,李栓夫妇相继去世,只留下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

村里人都忌惮李锁儿,说她是厉鬼投胎,克死了李栓夫妇,所以没有人敢收留他们姐弟。不过也有看不过眼的好心人时常接济他们一点儿吃喝,于是李家姐弟东家一顿、西家一口地要着饭长大。李锁儿成年之后,就带着弟弟离开了家乡,四处打零工赚钱糊口。

听完李锁儿的身世后,我不胜唏嘘,也感到疑惑。李锁儿真是大家说的小鬼投胎吗?如果不是,她头上的胎记该怎么解释?如果是,那又是怎样一番公案?

当然,也不能排除李锁儿额头上的胎记和砸在死孩子头上的痕迹相似只是巧合,可是说是巧合,又多少有些牵强。

我皱着眉头在原地喃喃自语,皮包骨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皮包骨,你怎么看?你说……李锁儿真是厉鬼转世吗?”

皮包骨皱了皱眉头:“我觉得是什么转世不要紧,她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被皮包骨的话噎了一下,不过细想皮包骨说得的确在理。就算我现在觉得鬼神之说也并非全是迷信,可是要用这种理由给一个人定罪,岂不是跟某些愚夫愚妇一样了吗?

我感到有些惭愧,偷觑了皮包骨一眼,看到他脸色平静,才松了口气,继续和他们谈笑起来。

邮局的工作逐渐忙碌起来,我有好一段时间没去找过皮包骨,直到半个月之后,才抽空去了鹿场一趟。没承想刚走到鹿场门口,就看见皮包骨和几个鹿场的员工匆匆忙忙往外走。他们各个神色凝重,边走边商量着什么。

我急忙上前一问,原来他们竟是要进山寻人,失踪的正是那个额头上生着诡异胎记的李锁儿。

前些天李金奎又生了一场病,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李锁儿无意间听人说起黑石砬子山上有一个神仙洞,说那洞是一个神仙升仙前住过的地方,至今还留有仙气,家里有病人的到那里诚心跪求一番,然后在洞前放上三个斟满酒的酒杯,扯下长在洞周围的树叶盖上,等上一炷香时间再掀开树叶,这时候酒杯里往往会出现灰尘、草棍儿之类的东西,那就是神仙赐的药。

很多家里有久治不愈的病人,或者那些病急乱投医的人都会跑到神仙洞去求“仙药”。灵不灵验倒不好说,只是神仙洞前常年香火不断,可见笃信神仙的人还是不少。

李锁儿听了这些传言,于是请了一天假到神仙洞求药去了,当时众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李锁儿也是在山里走惯了的,况且神仙洞一带常有人来往,一直也没什么危险。

可是如今两天过去了,李锁儿还没回来,李金奎急了,拖着病弱的身体非要去山里找他姐。鹿场的人只能把他拦住,场里领导下令,组织了几个人紧急赶往黑石砬子山寻找李锁儿。

鹿场的人都是一副焦急的神态,我心头一热:“进山寻人不容易,我对那一带还算熟,我跟你们一起去!”

皮包骨略一思考:“好,多一个人就多一双眼睛。”

我同鹿场的人一道出发,从鹿场到黑石砬子山的路程并不算短,我们几个大男人话都没说几句,就是闷头疾走,四个多小时才接近黑石砬子山。若不是我这一年多来在山里走惯了,怎么也跟不上这些常年在山里行走的汉子。

去年我为了寻找鬼马镰,经常在这一带转悠,所以对于这一带的地形还算了解,不过我并没上过黑石砬子山,也不知道神仙洞的具体位置。不过这次来寻人的几个人里,有两个是土生土长的百草镇人,自然清楚神仙洞的位置。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上了黑石砬子山,上神仙洞的山路不知道被人走过多少遍,早已经形成了一条颇为平整的山路。

闲话莫提,我们几个上山的速度很快,刚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在鹿场的人的指点下,我看到了那个隐匿于青山绿叶间的山洞。不知什么原因,那洞口远远看去像是在云雾之中,倒真有几分神仙之气。

“有人在洞口烧香吗?怎么看上去雾蒙蒙的?”我疑惑道。

一个鹿场的人说道:“就算有人烧香也不可能有这种效果。”他停顿片刻,“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神仙洞一带常年浓雾笼罩,就算是烈日当空,那些雾一般也不散,所以才叫神仙洞。”

我恍然大悟,不过心里却不信这里跟神仙有关系。山间树木多,水汽本来就不易蒸发,所以山间常有浓雾。这里浓雾终年不散,多半是跟地形有关。

我们快步跑到神仙洞的前面,果真在洞口处看到一个人,不过却不是李锁儿,那是个头上包着毛巾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拿着一束香,面前还放着一个小酒杯,正警惕地盯着我们几个。

同来的一个小伙子向她打听李锁儿,中年妇女说她才上来一个小时左右,根本没见过其他人,然后就不再搭理我们,继续跪在地上祝祷。

我们几个均面色凝重,来神仙洞的一路上并没见到李锁儿,如果她早已经离开神仙洞,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李锁儿为了医治李金奎的病才来到神仙洞求药,以她对李金奎的关爱,她求完药必定会马上赶回鹿场,难道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一带山中野兽不少,危机自然也不少……我的心蓦然一沉,黑石砬子山很大,想要在这茫茫大山中寻找一个人相当困难,就犹如当初我们在山里寻找赵金和马大河……皮包骨眉头紧蹙:“肯定出事了,山这么大,我们分头找。不管找没找着,太阳下山之前就在这里会合。”

大致分派好几个方向,我们几个出发了,我向着东南方向走,边走边四处乱瞧,黑石砬子山草木茂盛,那些荒草长势惊人,很多比人都高,若是李锁儿不小心跌进草丛里,就很难看得到。

黑石砬子山跟鬼马镰距离很近,被囚困那几天的记忆仍然十分深刻,要不是为了进山找人,我是万不愿意再涉足这一带。

我漫山遍野地走着,嘴里时不时喊着李锁儿的名字,寻人本不是易事,况且在大山之中,想找一个人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我循着山路慢慢地走,一边四处察看,没有路时就在灌木和荒草中胡乱前行,一路上倒也没碰到什么人。在找人的过程中,时间悄悄地流逝,我累得头昏眼花,猛然间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我顿时一惊,当时皮包骨约定好的时间是太阳下山之前会合,我竟糊涂到忘了时间!我回头一望,哪里还分得清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昏黄的光线下,树丛和草丛在地上投出道道暗影,密密匝匝的暗影交错在一起,那一片片幽绿的色彩竟透出几分鬼祟的气氛来。

我搓了搓已经累到麻木的双腿,大致辨认了一下来时的方向,费力地往回走。由于实在太累,我走得并不快,天色越来越暗。虽说我并不怕黑,可是夜晚待在山里的确不妥,我可不想在山中过夜。

我一边暗骂自己糊涂,一边耐着性子慢慢琢磨回去的路线。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和一声低语声,因为离得远,那声音也不是大声喊出来的,所以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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