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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狐狸湾(3)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一直无法平静。老窦和他媳妇接连死亡,在我心中造成极大的冲击。特别是老窦媳妇的死亡,几乎是我亲眼见证的,这更让我心中多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从前不管经历了什么,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怯懦的人,可是想起白天,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也许以后永远也没有机会想清楚。

第二天一整天,我的心情都特别沉重,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恍恍惚惚的,集中不了精神。到了晚上,我又听到一个让人无比吃惊的噩耗:窦建和在派出所里自杀身亡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蓦然间遍体生寒,那吹拂在脸上的春风也仿佛变成了刺骨的冰锥!

窦建和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是恢复神志后发现自己亲手弑母,忍受不了内心的痛苦,所以才会自杀吗?

我想这也许就是唯一的答案了。

一时间,老窦一家三口离奇死亡成了百草镇的重磅新闻,不论是炕头还是田埂,人们都在谈论着这件事。老窦三口的死被传得越发离奇,有一次我竟听到有人说窦建和被大仙上身,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狐狸,咬死了老窦夫妻。

荒诞的传闻让整个事件越发神秘,最后弄得人心惶惶。上文提过的黄神汉,趁机跑出来说了一些蛊惑人心的话,倒是那个董婆,她自从去过老窦家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我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过了几天,后来又从同事那里听来了一个新的消息--窦二失踪了。

谁也说不清窦二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知道那天他到派出所看过窦建和之后,就再也没在人前出现过。窦二还是个光棍,他大哥一家都死绝了,自然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行踪。要不是一个经常到窦二家串门的邻居觉察到异样,恐怕窦二会真正“人间蒸发”。

派出所受理了窦二失踪的案子,派出不少人去找他,可是小镇派出所的警力毕竟有限,最后镇内各个大队都组织了一些人帮忙寻找,可是在这样密集的搜索下,依然没能找到窦二。

邮局也组织了一个寻人队,利用每天下班后的闲暇时间帮忙找人,镇里找遍了,就发展到山里。可是一连几天下来都毫无成果,简直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我曾几次怀疑窦二会不会已经离开了百草镇,可奇怪的是他的财物和衣服什么都没少,就算他决心离开,也绝不会什么都不带。种种迹象,总是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有一天下班后,我和元亮还有一个同事一起在镇里四处瞎转。路过一棵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时,同事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仿佛正在苦恼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我问道。

他说:“你们听,好像有哭声。”

哭声?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除了鸟叫声,我什么都没听到。

元亮颇不耐烦:“你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哪里有什么哭声。”

同事急得要命:“真的,我骗你们干什么?哭声就是从那棵树后面传来的,我敢肯定!听声音,好像是个男人。”

一个大男人躲在树后面哭,肯定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平日若是碰到这种事,我一定会有多远躲多远,可是这次的情况颇有不同。我和元亮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同事却一再强调他听到树后有哭声。

那时正当傍晚,红彤彤的夕阳被大山遮住了一半,春风带着点点凉意吹拂在我的脸上,我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手掌沾上几点湿意,难道要下雨了吗?

元亮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对同事说道:“别乱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鬼了呢!”

同事越发不服气,干脆绕到树后看了一眼,走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懊丧。

“刚刚还听得很清楚,可突然又没了。”

我和元亮面面相觑,同事搔了搔头:“可能真是我听错了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我们三个刚要挪步的时候,突然又刮来一阵风,那风里还夹带着一股很难形容的腐臭气味,我耸了耸鼻子,却差点儿熏吐了。

元亮一脸苦相:“谁家的土豆烂了,真恶心。”

我隐隐感觉那不是土豆腐烂的气味,倒像是以前在山里闻到的腐烂野猪的气味。可是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肉相当不易,谁家会放任肉烂掉而不吃进肚子呢?

真的要下雨了,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大片乌云,夹带雨滴的风呼呼地打在我脸上,泥土的腥味和不知何处飘来的臭气像是有生命一样拼命往我的鼻子里钻。

“快走吧,要下雨了。”元亮急道。

我想要跑,可是脚底下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一双眼直直地看向那棵大树。

附近没有什么人家,最打眼的就是这棵大树。大树的树身很粗,那浓密的枝叶就像一把撑开的大伞,在风里来回地晃动着。

元亮一把拉住我:“不能在树下躲雨,我听人说打雷专劈大树,要是打雷,躲在树下的人就成焦炭了。”

我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大树,终究还是没过去,随着元亮一路狂奔回家。可还没等踏进家门,大雨就倾盆而下,把我们几个浇得如同落汤鸡般狼狈。

我的脑子一直很乱,在屋子里不停踱步。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雨完全停了,我和元亮打了声招呼,钻出屋子就向刚才那棵大树的方向跑去。

元亮不明缘由,喊了我几嗓子,我早就跑出去老远,也没回应他,元亮和同事都不明所以,只好跟了上来。我一口气跑到那棵大树下,虽然雨已经停了,可是大树里好像还在下雨,我刚换好的衣服又被浇了个半湿。

我丝毫不在意,只是站在树下往上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只是心里总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就隐藏在附近,可是我偏偏找不着也摸不到,那感觉让人很憋屈,所以我必须做点儿什么。

我一挺身,抓住一处比较矮的树枝爬了上去。

随后跟来的元亮和同事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往树上爬。我越爬越高,爬到三四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大树的树身顶端有一个树洞。那树洞很大,看不出有多深,要不是我爬得那么高,树洞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下,根本就看不到。

我大感惊奇,没想到这棵树上竟有这么大一个树洞,却仍然生长得这么茁壮,真是奇事。

我攀着树枝,探头往树洞里瞅去,突然间一股腐臭味直冲到我的鼻子里,我扭头干呕了两声,接着就在树洞里看到了一张肥硕的脸。

说那张脸肥硕,是因为那张脸肿胀得厉害,乍看还以为是个割了耳朵和鼻子的猪头。我没想到会在树洞里看到人脸,受惊之下竟然栽下了树,幸好元亮和同事在下面接住了我,否则这一下肯定得摔个好歹。

因为树洞里太黑,我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一颗人头还是一具尸体,总之我们几个第一时间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办事效率很高,立刻派了一些人过来,一部分人封锁现场,另外几个人负责把树洞内的人头或者尸体弄出来。这时候大树的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多数都是住在附近一带的居民,也有听到信儿过来看热闹的。

两个公安在树下拽绳子,两个公安在树上作业,折腾了好长时间才费力地拽出一具尸体。尸体刚出树洞的时候,围观的人很多都转过身去吐了。尸体的模样很吓人,腐臭的气味熏得人头痛。由于天气渐热,尸体已经出现轻微的膨胀现象,我记得好像有个专业名词叫巨人观。

由于尸体变形得比较厉害,所以那张脸孔也让人认不出来,但是我依稀看着有几分眼熟。

元亮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他突然大叫:“这人好像是……好像是老窦他弟弟!”

我呆若木鸡,几乎所有人都在找窦二,原来他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普通的尸袋根本装不进去这具变形的尸体,公安同志只好找来一个担架把尸体抬走了。

元亮掩着鼻子,一脸都是鼻涕眼泪,一边还对我竖起大拇指:“你真行,就这样还没吐。”

元亮刚说完,我就扶着他的肩膀吐了他一裤子。

元亮泪眼蒙眬地看着我,挤出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大哥,你真给我长脸。”

经过验证,尸体果然是窦二,也验证出窦二是因为颈部受伤,失血过多而死。可是他是被什么人所伤,为什么会藏在树洞里,却是一个谜。

我时常在想,那天同事无缘无故听到一个男人的哭声,我那天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觉,是否都跟窦二有关?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鬼魂存在?

不过这些也是解不开的谜了。

自从看到窦二的尸体后,我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于是就借着下班的空闲到老蔡头家串门子。我每次找老蔡头,他几乎都在忙着做什么事,仿佛他这个人不能停下来,只能一直忙碌。

我进院子的时候他正在钉一个木头笼子,上次老蔡头养的大公鸡死在槐坟底下之后,他就把鸡笼子给拆了,现在又在钉笼子,难道他想再养一只公鸡?

老蔡头干活,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说到老窦家的事情时,老蔡头突然问起一个古怪的问题:丧礼的时候,丧盆子摔了吗?

摔丧盆子是丧礼上的一个习俗,一般必须由死者的继承人完成,继承人通常指的是死者的儿子。据说一个人一生最多只能摔三次丧盆子,摔丧盆子的时候必须用尽全力,丧盆子碎裂得越厉害越好。丧盆子通常都是瓦质的,很容易碎裂,这可能跟这个习俗脱不了关系。

我一愣,随即摇摇头,老窦入殓那天窦建和没回来,只是草草安葬。至于老窦媳妇和窦建和的丧礼我没参加,听说他们也是那样草草安葬的。

老蔡头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呢?我很是不解,问及原因,老蔡头只是摇头,却不说为什么。

接着老蔡头问我老窦一家安葬在哪座山上,我说安葬在狐狸湾,老蔡头脸色微变。我看到他的神色变了,于是趁机问了一个我一直疑惑的问题,是关于老窦自己寻找的那块坟地。我不懂风水,但是多数人都把坟安在山上,老窦自己选的坟地却在河边,我总感觉其中有问题。

老蔡头听完之后给我解释了几句,其实坟地不一定要选在山上,当然一般的观念里山中才有吉穴,就算不以风水的角度讲,平地无遮无挡,河滩靠水太近,都容易使坟墓遭到破坏,死者不得安宁。如果把坟安在山上,遭到破坏的概率起码会少很多。

俗语有云,一等坟地在高山,二等坟地在平川,三等坟地在河川。平原地区少有高山,许多人的坟地都选在平川之地,并不是说这样的地方就没有好的风水穴了。而东北大山多,所以大家都在山里选坟地,这是因为地域的影响。

举例说,风水大师郭璞的母亲去世时,他选中了一块很平常的地安葬,那块地恰巧离河不远,一到夏天雨水增多,就可能被大水淹没。当时有许多风水师都说那块地不好,可是郭璞没有理会。几年之后,那地方沙土上覆,周围几十里竟变成桑田,郭璞也因此声名大噪。

当然,在这里不是要说郭璞的神机妙算、慧眼如炬,而是要说择坟地的时候,大山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民间素来有“十不葬”,就是一不葬粗顽块石,二不葬急水滩头,三不葬沟源绝境,四不葬孤独山头,五不葬神前庙后,六不葬左右休囚,七不葬山冈缭乱,八不葬风水悲愁,九不葬坐下低小,十不葬龙虎尖头。又有“砂怕反背,水怕反跳,穴怕风吹”之说,也算是民间比较实用的风水智慧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本以为自己对于风水稍微有些了解,实则这点了解连皮毛都算不上。

老窦在狐狸湾择坟地,肯定有那样做的理由,但一定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要走的时候,老蔡头突然说了一句,丧盆子也叫阴阳盆,是为死者烧纸钱和生前旧物之用,是维系阴阳的东西。他以前曾听说过,如果抬棺前不摔碎丧盆子,事后多半会招来一些不好的东西。而且就算事后再摔碎它,它引来的东西也不会走。

老蔡头的话让我打了个激灵。不好的东西是指什么?老窦媳妇、窦建和还有窦二的死,不会都是由一个没摔碎的丧盆子引起的吧?

这个推论让我有些无法接受,可是老窦家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又无法解释。

我本来想直接回家,后来还是忍不住跑了一趟老窦家。老窦家如今门扉紧闭,只不过几天没有人住就显出一种颓败的景象,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我前后瞅了两眼,发觉附近没有人,于是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里处处狼藉,老窦家三口人出殡时遗留下的东西还堆在院子里,如今窦二案子没破,他的尸体还躺在医院的福尔马林池子里,不能择地安葬。窦家也再没别的亲戚,想来也不会有人理会这个地方凄凉不凄凉。

有所谓人死如灯灭,老窦生前性情古怪,认识的人虽多,但深交的却少,也难怪他去世后根本没有人想到他家看看。

我叹了口气,反正也来了,就干脆把院子收拾干净,也算对老窦尽一份心。我挽起袖子,在院子边的小仓库里找到一把扫帚,先把院子大概清扫了一遍,然后把一些杂物归拢到小仓库里。在清扫过程中,我看到了那个丧盆子。

整个院子,包括后院和小仓库,只有这一个丧盆子,不知道是不是老窦家三口都用过这个丧盆子。丧盆子是土黄色的,盆子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圆孔,盆子内侧有一些灰黑色的印记,我抽了抽鼻子,似乎还能闻到上面遗留下来的纸灰味儿……我苦笑一声,抬头望天,只见太阳已经落山了,如今天一天比一天长,天还没完全黑,天边挂着的那弯月牙早就升了上来。

我望着月亮定定地出了一会儿神,看着天色不早,于是赶紧往家走,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一摸身侧,那里空荡荡的,随身背着的邮袋竟然不见了!

我倒不惊慌,从老蔡头家出来的时候,邮袋还在,想必是给老窦家收拾院子的时候落下了,我必须取回来,明天送信离开它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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