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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马镰(1)

狗二事件过去之后,我和元亮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按元亮的话说就是,戾气尽,好运来。

希望如此吧。

我们的邮递工作依然繁忙,却忙中有序,可是一封突然来的信件却打破了我们这段时间的平静。

那天县里的邮车照常送来一批信件,我把信件拿到邮局里分类整理,信件整理好之后,才能按照区域分派到各个邮递员手中送出去。

整理完一多半信件后,我的视线被一封牛皮纸信封的信件所吸引。那封信的字迹中规中矩,也不像某些信件上面写着“邮递员同志辛苦了”,或者自制信封那样奇怪。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上面的地址,只见上面写着“风原县百草镇鬼马镰村赵凡收”。

在我的印象里,百草镇治下根本就没有名叫鬼马镰的村子,更遑论赵凡这个人了。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是也毕竟在这里干了一年多的邮递员工作,本职工作的需要,我对百草镇一带可以说非常熟悉,一般查无此人或者地址写错的信件都是按照原地址退回去,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我只能按照程序办事。不过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拿着那封信去找我们邮局里资格最老的邮递员--老柯,想到他那里做最后的确认,然后再把信件发回。

当时老柯正在和元亮还有一个叫王和益的员工闲聊,我打了声招呼就把信件递给老柯,元亮也伸着脑袋往上凑合。

“鬼马镰村……”元亮皱着眉头念地址,“我怎么不知道百草镇下面还有这么个村子?”

老柯摇摇头把信件递给我:“这封信可能是写错地址了,发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刚要拿着信件走人,这时王和益说话了:“把信给我看看。”

我只好把信递给他,他看了半晌,抬头寻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地方我听过。”

元亮诧异:“你听过?”

“嗯,信封上写错了,的确有鬼马镰这个地方,不过那里不是村子。那地方就在碾盘山和黑石砬子山的交界处,两座山之间有一道挺大的缝隙,进去就是。不过我从来没听说里面有人家,莫不是信是寄给野人的?”王和益开玩笑。

老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过了黑石砬子山就等于过了百草镇的范围,那片儿地难走,我倒是没特意去过,也难怪不知道。”

元亮面带不解:“里面要是没有人家,怎么会有人寄信?”

按照我的想法,也别管鬼马镰是不是村子,只要有姓名住址,我们就要尽力把信送出去,如果找到鬼马镰之后没有赵凡这个人,再把信件返回也不迟。

我说了我的想法,王和益一脸神秘地凝视着我:“我想提醒你一句,关于鬼马镰有很多不好的传言,听说前些年进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所以近几年早就没有傻子敢进去送死了。”

我是傻子?我要去送死?

“你娘的废话太多,赶紧说重点!”实在怪不得我态度差,王和益这个人时常让人想用各种难听的话对付他。

下面就是王和益讲的关于鬼马镰的传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听来的,倒听出我一身冷汗。

王和益说,在十几年前,百草镇有个光棍叫杨保时,他不只是个光棍,还是个孤儿,父母亲族一概没有。杨保时为人奸懒馋滑,当时大锅饭时代还没有开始,他虽然分到一些田地,但经常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那年的大年初一,家家户户的门窗都透出蒸腾的热气,如果靠近还能闻到食物的香气。杨保时独自守着一座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发抖,他在想怎么才能吃上一顿好饭。他突然想起当地的一个习俗,其实直到现在还有部分人家保留着这个习俗,就是除夕吃年夜饭的时候,留出一碗饺子或者别的食物放在屋外面的墙角或窗台上,据说这是留给过路的鬼神吃的……杨保时平时还对鬼神带着些敬畏,但是此时的他实在太饿了,就把心思打在那些吃食的上头。他悄悄地出门,由于时间还早,一般家庭都在吃早饭,在外乱溜达的极少。他先是溜到离他家比较近的老李家,不出他所料,在老李家的西屋窗台上果然放着一碗冻成一坨、有如石头般的饺子。

杨保时急忙把饺子倒进早就准备好的铝盆里,用衣服盖住,又跑到另一家寻找食物。他一连跑了七八家,直到铝盆装满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走。他一路上躲躲闪闪,竟然没有人发现他。

回到家之后,杨保时勉强拾掇了几根柴火把铝盆里各色食物煮熟了,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还边挑剔:老李家的饺子没放肉,只搀着一点儿油星儿,不好吃。老王家居然是一碗窝窝头,实在抠门……杨保时将铝盆里的食物全部吃光,打着饱嗝倒在土炕上睡了一觉。一般人家放在外面供鬼神的吃食通常年初五才会收回去,杨保时就是靠着这些吃食过了几天。初六的早上他还想去各家碰碰运气,可是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户人家的大门里飘出个人。

没错,那个人真的是飘出来的,身上穿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怪异。杨保时揉了揉眼睛,那时候天刚亮,触目所及有些雾蒙蒙的感觉,看东西不如平时那么真切。

杨保时当时没回过神来,他没逃走,反倒是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他的眼角又看到一个人从一户人家飘了出来。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杨保时差点儿没吓得尿了裤子。这个人他认识,不是和他同一个生产队的老刘头吗?

老刘头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已经死了差不多两年了。给老刘头送葬的那天,他还去混了顿酒喝。可是,他为什么能看见一个死了两年的人?

杨保时当时已经完全吓傻了,看见老刘头和另一个人越飘越远,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每走一段路,都会看见有人从房子里飘出来。这个诡异的队伍逐渐壮大,晃晃荡荡地足有五六十号人。直走到百草镇最后一户人家,还不停地有人飘出来。

这些人杨保时多半都不认识,他迷迷糊糊地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讲话。他们的话题十分简单,不外乎临走的时候吃了什么食物。这个说吃了顿菜肉饺子,那个说啃了几个冷馒头,还有的说什么都没吃着,只能饿着肚子上路……那些人越走越远,杨保时着了魔一样跟着他们,一直到那群人飘进一道狭窄的山口,等最后一个人影进入山口之后,周围起了一层浓雾,杨保时在浓雾里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山口,他又怕又饿,没多久就晕倒在地。

后来有人发现他晕倒在自家门口,赶紧把他救醒。杨保时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各家求证,果然有的人家早上吃菜肉饺子,有的人家起得晚了,灶上放着一碗冷馒头,还有的人家什么都没准备……越是求证,杨保时心中的恐惧越深。他心中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一群鬼魂。听说只有快要死的人才能见到鬼魂,难道自己快死了吗?他越想越害怕,躲在自己的破房子里哭了几场。他想到自己连个亲人都没有,死后谁帮他烧衣服烧纸钱,没有这些,自己岂不是要成孤魂野鬼了吗?

杨保时顿时不寒而栗,他深思了一夜,第二天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儿钱拿出来买了些纸钱和银纸竹条之类的东西。他用银纸裁出几件衣服,最后用剩余的材料和竹条扎了一匹银马。他以前听人说过,过阴间奈何桥的时候,桥底下有很多小鬼拽人的腿,掉下去就会变成畜生,如果骑马过去就不一样了。因为扎马的材料不够,银马少了半截尾巴,最后杨保时还用红色的颜料在马屁股上弯弯曲曲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杨保时还寻思,自己那天看到一众鬼魂飘进去的山口,可能就是阴间的门户,他循着记忆找到那里,然后把纸衣银马都藏在离山口不远的地方。做好这些工作后,杨保时找到一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人,把这件事说了,叮嘱那人一定要在他死后到山口处把纸衣银马烧给他。

一来二去,百草镇有许多人都听说了杨保时的事,本来大家并不相信杨保时的话,以为他又想出什么花招来骗吃骗喝。可没想到的是,三天后杨保时真的死了,更离奇的是,那人来到山口附近时,却只找到纸衣,银马已经不见踪影。直到半年后,有人在山口附近看到一匹形同野马的灰色马,灰色马跟杨保时扎的马很像,都是少了半截尾巴,而且马屁股上有红色的印记,似乎就是杨保时用红颜料写上去的名字。

灰色马经常在山口处进出,有好奇大胆的人跟着进去过,可是却再也没回来。不久之后附近一带来了一群洋人,虽然洋人颇为低调,可是他们黄头发蓝眼睛,在人们眼中可比山中的老虎熊瞎子更能吸引眼球。这群洋人雇来一名当地向导,带他们进入百草镇一带的深山老林,当时就曾走到山口附近,一群洋人看到山口时都曾大声惊呼,向导听不懂洋文,问他们在喊什么。后来一个中文说得不错的洋人跟向导解释,那个山口从远处看过去非常像死神手中的镰刀。

向导不明白什么是死神的镰刀,不过他眯着眼往山口一瞧,可不是吗,两座山之间相隔极近,可偏偏泾渭分明,这种地形也叫一线天,黑石砬子山的山顶有一片悬空的岩石,和下面的山岩形成了一个十分鲜明的锐角,远远看过去,还真的挺像割草用的镰刀,就是刀柄长了一截。

因为有这一节,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鬼马镰。

鬼马镰在人们眼中是神秘而又危险的,有鬼马的传说在先,几个闯进去的人神秘失踪在后,已经没有人敢以身犯险。时间一长,很多人逐渐遗忘了这个地方。

元亮大呼诡异,我当时真有种冲动,干脆把信原件发回得了。

我回家想了半夜,终于还是决定把信件送出去。虽说我心里的确对鬼马镰的传说有所顾忌,可是我是一个邮递员,应该具备一个邮递员的职业素质,因为害怕而把信件发回算是怎么回事?

寄往鬼马镰的信被我当成特殊信件保存了起来,因为我并不熟悉到鬼马镰的路径,送信一事必须慢慢来。我问过王和益,他说只知道鬼马镰的大概范围,至于具体位置,他从没去过,并不知晓。

因为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我每次送信到碾盘山附近的村子都会往山里多走一段,遇见住在附近一带的人也会询问几句,可是很多人听见我打听鬼马镰,都是掉头就走。

我心道,事实并不全如王和益所说,大家并不是遗忘了鬼马镰,而是刻意不去提起它,这个地方也许比我听到的更加可怕。

有时人往往具有一种“牛性”,越是禁忌的事就越是好奇,却不顾知道真相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就叫作命犯太极。

可以肯定地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无奈,但性格是天生的,没得改。

我在碾盘山附近盘桓了几天,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心里不禁丧气。

那天天上突然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当时我正往回赶,荒山野岭的,除了树,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人都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可是下雨的时候只能离树远远的,省得老天爷突然看你不顺眼了,把人劈成焦炭。

幸好我的邮袋里还备着一张塑料布,我把塑料布打开顶在头上,然后找到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贴着它避雨。

好在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之后不多时天就晴了。我抖落塑料布上面的雨珠,查看了一眼信件,还好邮袋防水,信件并没有沾到雨水。

我正要继续赶路,突然发现我躲雨的石头下钻出一条蛇,正像一个人一样立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若说山里的动物我最怕什么,除了黑瞎子、狼群,就是眼前的蛇了。这种冷血动物总是让我满身起鸡皮疙瘩,当初我刚干乡镇邮递员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在山里碰到蛇,所以身上经常备着一个包着生姜沫和雄黄粉的纱布包,据说这两种东西加起来是驱蛇良方,碰到蛇的时候拿出来一晃就好使。

那个小小的纱布包现在就待在邮袋里,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有点儿难办。蛇和我的距离只在咫尺间,如今它摆出攻击姿态,我要是动一动,它会不会一口咬在我身上?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浑身僵直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那条蛇一口咬上来。

可是这种僵持特别痛苦,到后来我浑身都麻了,冷汗热汗交替着往下流,跟刚开化的瀑布似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问一句,蛇大哥你是不是得了石化症,如果是,麻烦您老给个暗示,我好腾出身子继续赶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该死的蛇终于动了,它一口叼在我的手腕上,速度快得几乎能看到残影。我勃然大怒,也顾不上手腕剧痛,一把抓住蛇身,死死攥住,然后把蛇当成绳子一般往圆了抡,最后由于用力过猛,蛇一下子飞了出去,被一根树杈挂住,不知死活。

我兀自不解气,用眼神往树杈上射刀子,突然间想起手腕上的伤口,急忙瞧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手腕上虽然多了两个血洞,可好歹流出来的血不是黑色的,只是伤口边缘微微发青。

我思来想去,到底不放心,于是用嘴把伤口处的污血吸出来吐掉,再拿出雄黄粉生姜沫倒在伤口上。我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只是想雄黄粉能驱蛇,说不定也能克制蛇毒。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我累得直想躺在地上睡一觉再说,可是害怕再次遇蛇,只好抹了把脸,抖擞精神继续走。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没走多远的路我就有种累得喘不上气的感觉,而且脑袋有些发沉,最后我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该死,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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