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道上,许是这些天阳城闷热的天气,热得大家都不愿上街,我走在林荫小道上,拎着水果,就要去医院。
小扬哥的伤并没有大碍,但,留院观察还是有必要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要来?我知道作为家人,这是一种关心,只是,我知道,他从来就没抱过什么好心,见小扬哥,不过是别有目的罢了。
然而,我并不能做什么,因为,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二叔他站在我面前,一副热枕的模样让我无从所适,我讨厌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但,于二叔,他乐意,他开心。
他往我靠了几步,我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的无声反抗,在他看来,是可笑的,因为,他知道我不会逃,我也不能逃。
他拿过我手里的水果篮,佯装无意的抚了下我的手臂,让我感到恶心,我不作声响的缩起了手臂,不让他碰,但,这又能起到什么效果,我想,是徒劳的吧!
见我是这样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猥笑着对我说:“走啊,还有要买的东西?”
听着他的话,我抿着唇,说:“我要买花,二叔可以先过去。”
我知道这样的话,是无力的,不过是心有期待,希望他可以消失在我的眼前,也许我还太嫩了,这样的心思,二叔怎能不知晓。
他盯着我,眼里露出一丝色眯眯的笑,说:“我带你去买。”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我想也没想,直接了当的拒绝着他,然而这样的拒绝又怎能让想靠近你的人放弃?
他只当我的话是空气,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在花店前挑花,当我挑起小扬哥最好的百合花时,他竟故意在低下头,在我耳边吹着暧昧的气,说:“这花真好看。”
我身体一怔,定在了原地,竟也动不了,我心里害怕,这种害怕是那种说不出口,又无人能帮我的恐惧,此刻的我,就要溺水的鸟,挣扎着,无助着,身体越发的沉,沉得就像是要窒息般痛苦,难受。
在我看不到光明时,一个声音救了我,向川流他店的那头,冷眼盯着我身后的二叔,对着我温柔的说:“林纤晴,你也来买花?”
这声音就像救命的稻索,把我从水里往上拉了回来,我无神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希望,我对着他无意识的点了下头。
向川流见我点了头,便朝我走近,来到我身后,挡住了我身后的二叔,一副有礼貌的模样,对着他,说:“叔叔您好,带纤晴来买花?”
这明知却有意的挑衅一问,让二叔轻笑着挑了挑眉,无视着向川流,对着他身后的我,说:“纤晴,挑好了,我们就走了。”
我低着头,不作声,我不想回他的话,但,我该怎么悄然的让他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一直在寻找着。
向川流见二叔不理会他,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回身站在我身后,盯着我瘦弱的身影,心疼着,说:“林纤晴,我们说好一起去看小扬哥的,现在就去。”
这样霸道,毫无商量的语气,就像是在向二叔摆明主权,我猛得回头看向向川流,心里一阵感动,他在帮我。
我抿唇一笑,强颜的脸上,不似方才般僵硬,点着头,对向川流,说:“好。”
这样的回答倒也在二叔的意料之内,我看了一眼向川流,对着我,说:“那纤晴,我在医院等你。”
走前,他还不往挑逗了我下。
见他走远,向川流看着我僵硬的脸,皱起眉头,抬起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说:“干嘛一副落寞的表情,那个牙尖嘴利的林纤晴去哪了。”
感到疼我的,微皱起眉头,正要生气时,听着向川流的话,竟不由的轻声一笑。
路上,偶尔会失神的我,悠悠晃晃,向川流见我神色不对,他把我拉进一旁的小公园里,让我坐在椅子上,在我身侧坐下,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我说,林纤晴,你这个样子去见小扬哥会吓到他吧!”
他兀然的一说,我眼里迷茫的看向了他,对上他的眼睛时,我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落寞,我努了努嘴,勉强着笑了下。
他在等我的回话,可,我却没有开口,这着实让急子本就不慢的向出流急了,他直接问着我,说:“那个人渣是你什么人?”
人渣?我困惑的看着向川流,说:“你在说谁?”
“刚刚那个人。”向川流没有犹豫的回着。
原来,他看出来了啊,真可笑,为什么向川流看出来了,而一直在身旁的人,却察觉不到......
我幽幽地说:“二叔。”
向川流确认般的又问道:“你爸爸的弟弟?”
“对。”我点着头。
见我点头,毫无迟疑的模样,向川流倒是不解了,他盯着我,说:“为什么不报警?”
他这样的过多的问话,会让我沉默,见我沉默不语,他轻叹了一声,许是觉得自己勉强我了,他说:“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这样的细腻的心思,若是在初次相遇时,表露出来,那我想,向川流在我的印象里,不会这般的讨厌,但,此刻的我,需要的是,一股力量,我淡淡的回着,说:“我不能报警。”
我终是回了他的话,但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向出流满意,他又问道:“为什么?”
我轻笑着对向川流,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家?”向川流于我兀然的精神,感到困惑,他还是问着。
我点着头,说:“对,家。”
“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完整的家了吗?”向川流倒也没有傻完,他还是抓住了重点。
于向川流有问话,我自嘲一笑,说:“是啊,所以我可以报警吗?”
这样的无奈,在向川流看来,是无聊的,他盯着我,说:“你就是考虑太多,所以才会被欺负。”
我反驳着说:“不是我想考虑得这么多,而是我不得不考虑。”
这样坚定的眼神,让向川流有了那么下的愣神,他挠了挠头,叹了下气,说:“笨蛋,一个人撑不下来的时候,总是需要别人的帮助,如果你不想去破坏这个家,那就让我来替你守护吧!”
向川流又在给自己打麻烦了,我说:“你能帮我守护什么?”
他没有半点拖沓,直白的回道:“你啊!”
见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竟闪过了那么下的安静,我笑了一声,说:“很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在这里平心静气的跟你说这些事。”
向川流于我的回话,心里竟起了点波澜,但,很快,他收起这阵波澜,问道:“他对你做出格的事了?”
我摇头,他说:“没有不代表不会发生,我知道男人,既然你说不能报警,那给他点警告还是有必要的。”
听着他的话,我起了担心,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没明确的给我的回答,只是简短地说:“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