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梅洛洛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翻来覆去折腾半宿,凌晨三、四点钟才睡着。
迷迷糊糊地又闻见香喷喷的鸡蛋灌饼的味道,在心里挣扎,她是起来吃鸡蛋灌饼还是继续睡觉。实在是睁不开眼,梅洛洛决定她还是去梦里吃灌饼吧,还不要钱。
梅洛洛揉揉眼。
昨天晚上她记得明明把窗帘关了,可是这刺眼的阳光是穿过了窗帘照在她脸上的吗?
眼皮很重,梅洛洛“嘤嘤”的哼了两句。
嗅觉灵敏的梅洛洛闻见鸡蛋灌饼的味道越来越强烈,顺着香味走到餐厅。
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祁司臣正吃着鸡蛋灌饼跟她母上谈笑风生,而且她怎么好像还隐隐约约的听见婚礼、聘金、回亲家之类云云。梅洛洛的一颗心全都被鸡蛋灌饼给牵着,周遭的话也被自动屏蔽。
吃的正欢,却迟迟不见她家老头,梅洛洛才问:“我们家老头呢?”
“厨房煮面呢。”
“哦……”然后梅洛洛继续吃着鸡蛋灌饼,耳边所有的话接着自动屏蔽。
吃完鸡蛋灌饼梅洛洛才放空,醒脑。
她没刷牙……
某人跟她母上聊得正欢,估计也没人在意她,梅洛洛就悄悄的离开餐桌,洗漱去了。梅洛洛清醒的回到客厅,祁司臣正在吃着她家老头拿手的油葱拌面。
还是熟悉的味道……
从昨晚还是梅洛洛就对祁司臣怀恨在心,现在也一样。
……
吴季然还是满脸的桃花依旧,带着梅洛洛家老头去看了一个老中医,开了些方子,梅洛洛赶紧拿着单子抓药去了。梅洛洛母上不放心,也跟着去了,梅洛洛家老头跟那个老中医真是相见恨晚,直接摆了一桌棋下了起来。
祁司臣闲着就去帮梅洛洛老头各个科室取化验单之类的,没多大问题,都是些小毛病,平日里多注意,吃些中药调理调理也就差不多了。
“你这个准女婿挺够格啊!”吴季然脖子上挂了一个听诊器,穿着白大褂,两只手还特别休闲的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陈院长,你好。”
今儿吴季然坐门诊,挂他号的人不少,他找了一个信得过,技术还不错的徒弟顶了会班,偷溜出来的。
大老远的就看见院长和他的助手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吴季然不是以为,是怕,怕院长带人逮他来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祁司臣跟陈院长握手的时候,吴季然已经坐进了下楼的电梯。
聊了两句福利医院的事,陈院长就有事匆匆离开。
电梯里碰巧有一个新来的小护士,久仰吴季然大名,而且崇拜很久了,于是就主动跟祁司搭讪。
祁司臣心有余悸,生怕电梯一开,老陈就在地铁口站着。就跟小护士聊了聊18楼27床的病人,待会要是撞见陈院长他还有理由脱身。整个医院都知道,那床的病人“聪慧过人”而且奇葩,经常指名道姓让那个医生上楼给他看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让神经外科的医生上楼给他量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