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菲利克斯失魂落魄的离开修道院之后。
安德鲁开始布置,如果仅靠防守,只有自己和风神的修道院完全处于下风,且不说现在风神还被暂时的冻结了。
需要主动出击。
安德鲁伸手在办公桌下扭动了机关,打开身后沉封已久的暗门。
轰隆隆的声音传了出来,安德鲁瞬间踏入暗门,取出一个密封的箱子。
箱子内存放着是他当年成名时的战甲,可惜当年为了名利,他离开了挚爱的妻子。
可等他取得名利,衣锦还乡的时候,深爱着的妻子早已成为一缕芳魂,从那以后,他便加入了修道院,算是在为自己的罪孽求得宽恕。
还记得当年自己刚从遗迹里得到战甲的时候欣喜若狂,虽然为此失去了一双眼睛,但是自己另辟蹊跷使用心眼观察世界。
成也心眼,败也心眼。
当年以为自己靠心眼能得到一切,能了解一切,知道一切,却始终没有察觉到近在身边的挚爱心思,使得她郁郁而终。
披上战甲,依旧是那么的合身,只可惜当年的锐气早已褪去,安德鲁轻柔的抚摸着身上的战甲,就像是抚摸着心爱的女人。他还清楚的记得战甲的内衬,是自己妻子亲手缝制上去的。
有人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对于风神如此的放任,自己只是摇头,并没有说。
他们不知道风神多么像以前的自己,一样的意气奋发,一样的锐气逼人,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安德鲁收了收战甲,原本应该去找‘乱’,首先解决这个家伙,但是他和迷刺一样行踪飘忽不定,与其浪费时间寻找他们,还不如找刚受伤不久的刺刀。以自己的能力,肯定能不知不觉的解决掉他。
这样实力就平衡了许多,虽然无法保持压制,但至少比被动挨打要好许多。
安德鲁打开房门,清风吹动着他银白的长发,一脸安逸的走了出去。
来到城主府侧门,这里是整个城主府防卫最薄弱的地方,有着结界保护的城主府,防御的人几乎都躲在里面,外面的防守如同虚设。
安德鲁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找到刺刀的所在,猛的刺了下去。便不去看结果,往镇外跑去。
刺刀上次受伤并不严重,只是吐了口血,休息了一天之后便差不多恢复了。
他知道对方并没有真心想要他的命,不然,即使有弩箭的威胁,以对方的速度,也可以从容的击杀他之后,再离身而去。
自己已经老了,不再年轻,不再有充足的体力,但是他的骄傲依然不容他人亵渎,死也要死的荣耀。
这两天他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养伤,一边打熬着自己的身体。猛的一股精神穿刺而来,刺刀迅速后翻,堪堪躲过了攻击,他原本站着的位置却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坑洞。
刺刀有些气愤,原本被击伤而压制在内心的怒气猛的被激发出来。
自己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老的不能动,怎么随便来一只小猫小狗都敢挑衅他。
感觉到对手离开的身影,刺刀卸去身上的负重,戴上惯用的双手刃,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连侍卫的焦急的招呼声也没有搭理。
两人一前一后,在镇子里快速的追逐着。
安德鲁感应着追来的刺刀,不停的利用障碍来阻碍刺刀,他只是一位精神法师,不可能和身为刺客的刺刀拼纯速度。
城主府并没有派出侍卫,刺刀的鲁莽行动让安德鲁非常满意,在镇子上转了许久,才将他带出了镇子。
依然是在镇子外的淘金平原,安德鲁在感觉距离镇子差不多的地方停了下来,晓有兴致的打量着刺刀。
这个时候,刺刀才清楚的看到引自己出来的是什么人,不由暗自一惊。
“哈哈,不知道院长大人深夜引我到这里,有何事相告?”刺刀一边恢复体力,一边率先开口,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安德鲁笑眯眯的打量着刺刀,并感应四周有没有援手,“呵呵,刺刀大人事忙,早上不便打扰,只得等到夜深人静,大人休息的时候才敢来向大人借一样东西。”
刺刀见安德鲁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由的先松了口气,但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是敌对的两人,安德鲁会向他借什么?不由的开口询问:“不知道院长大人需要向在下借什么东西,只要院长开口,在下自然没有不借的道理。”
安德鲁已经感应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常,精神聚集成一束,猛的刺向刺刀。
刺刀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放下戒备,在安德鲁的精神快要攻击到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并迅速做出的抵挡。
“我需要的东西,刺刀大人您有,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还请刺刀大人将你的头颅借给在下,在下用完一定还你。刺刀大人别躲,精神束很锋利,一定不会疼的。”安德鲁见刺刀躲过了攻击,才不慌不忙的开口,然而精神束却依然不停的攻击着左支右挡的刺刀。
刺刀恼羞成怒,安德鲁也太不要脸了,出手偷袭在前,开口挑衅在后。
然而他却没办法开口反驳,这时候的刺刀仅凭着一口气在支撑,一说话势必会松掉这口气,那便等于放弃防御一般。
如果在平时,刺刀也不会如此被动,怪就怪在他太过自信和安德鲁的狡猾。刚松下去的那口气,提起来自然没有一直绷着那么便捷。
两人互相交斗许久,其实不是交斗,因为刺刀一直在防御,安德鲁一直攻击,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刺刀想要靠近,但安德鲁却一直在退,并不时的用精神束阻挡。
精神束无隐无踪,只有当靠近身体的时候才会被发现,刺刀打的极为憋屈。
突然,安德鲁觉得背后一紧,急忙朝一边滚了出去。
可惜发现的时间已经太迟,安德鲁左手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整个手臂肌肉都翻了出来,霎时间血流滚滚。
“哈哈,咱家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没想到几天前刚刚放过你一命,今天就能帮上这么大的忙,不错不错,刺刀老头还是很不错滴。”声音依然是那么磁性厚重,但语气却还是那么猥琐。迷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安德鲁背后,刚才那一下,差点直接将他了账。
刺刀记得这个声音,紧盯着几天前才刚让他受伤的黑衣人,双手不由自主的摆出防御姿势。虽然暂时似乎是在帮自己一边,但是谁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安德鲁咬紧牙关,刚取的的优势荡然无存,瞬间落入下峰。
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还真是终日打鸟,终于被鸟啄啊。
这几天的运气就没有好过,看来以后出门前要先给自己算一算运势,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啊。
安德鲁扶着左臂仰天长叹。